张初越没耐心,手去捞温霁拎着的纸袋子,说:“证我已经领了,有什么问题让他们找我。”
话落就把通话撂了。
温霁听到他说什么“报告”,“头昏”,蹙眉道:“你这次跟我领证没像之前那样走流程,是不是不行啊?”
当时两人一见面也是头昏了,他说去领证她就听,心里还有一些愧疚,加上他说话让她脸红心跳,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
谁料张初越直接揭了裤子上的吊牌说:“有什么流程好走?再迟疑一刻放走了一位海归技术型博士,谁赔给国家?”
温霁张了张唇,而后眼睛一眯:“你就不能说谁赔给你么!欸!你试了再摘吊牌啊,万一不合适……”
“谁比你更【知根知底】?要是连这也错,那就再让你量量尺寸,不然往后怎么过日子。”
他说得理所当然甚至一脸正气,她倒成那个羞臊想歪的人了,温霁红着脸说:“你要在房里试就试个够,我去洗手间。”
张初越说:“你买的泳装呢?”
温霁关上门说:“要你管。”
张初越试着泳裤,桌上的手机又响,他有些不耐烦,捞起手机接过:“搞什么,我在婚假。”
“头、头儿,还有件事啊,就是要、要登记嫂子的、工作住址,你以前的结婚报告里、没、没有。”
张初越气息微顿,郭旭东战战兢兢,不敢问您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吧嗒”
温霁拧开锁从浴室里出来,边擦着头发边下意识找张初越,忽地目光让一道微驮着身在阳台边抽烟的身影吸去。
没错,是吸去,张初越就穿了条泳裤。
可恶的夜色迷离地罩在他精壮的麦色肌肤上,风情又不下流。
在他视线看过来时,温霁慌不择路地避开目光。
男人磕掉烟,推落地窗,走进来,问:“你工作地点定哪了?”
咚!
刚才被他惹得心跳加速的心脏现下再次发狂地跳。
“我还没问你呢,之前不是定在北城吗,怎么跑海境去了。”
她背过身去,长发从干发帽里坠下,张初越靠在桌边看她,眸光幽幽:“离婚了,我在北城没家属,要么回南城,要么流放。”
温霁一听,蹙眉扭头看他:“合着我当初跟你结婚,白结了!还被你下属说我始乱终弃!”
说到这,她脑袋顿时反应过来,仰头道:“欸,我可不敢跟你回去了,名声尽毁。”
“想我怎么赔你?”
忽地,他眼皮一撩,安静地审视她。
温霁说:“你也知道自己有错,那以后我说什么你都要听,不可以随便发脾气。”
张初越挑了挑下巴:“你说。”
温霁深吸口气,死就死吧,现在他有愧,自己占了上风。
于是将湿发挽到右耳,弯身去找袋子里的泳装,说:“我要换衣服了,麻烦你也进浴室回避一下。”
张初越原本微侧着头,忽地瞥见她从袋子里拿出的衣样,心里冷哼了声,旋即额筋凸起。
“看来你这工作地点了不得,离我恐怕十万八千里了。”
又不是第一次做夫妻,她一叫老公就心里有鬼,更何况这次还买这种衣服来穿。
但张初越明知又能如何,还不是进了浴室上套。
温霁藏在被子里换的,手颤颤巍巍地往后背上扣,刚低头把胸前的一对蝴蝶翅膀拨正,忽地身前一凉,被子就让人揭开。
粗麦杆压白雪地。
温霁双手下意识抵住他肩头,男人粗壮的锁骨膈着她手心,温霁往后退,唇就让他气息缠了上来。
人总是趋利避害,不愿意面对的事迟迟不肯摊牌,今朝有肉今朝饱。
温霁抖如蝶翼,曲起条腿往后缩:“你这什么人,接吻就接吻,手还导航……”
说着下意识用力踢他一脚,结果变成虚空一抬,竟让他乘机而入了:“买的什么裤子?也就在家穿穿,浪费钱。”
“张初越!”
温霁锤他胸膛,耳边“啪啪”不断地响,她变得又嚷又哭:“我还没说正事呢!你给我出去!”
“我不想听了。”
他气息沉到发硬:“阿霁,我不想听了,我宁愿这艘船永不到地。”
温霁吓得猛捂住他嘴巴:“你发什么神经……”
只有泰塔尼克号才到不了地,温霁哭出了声。
张初越抱得她紧,她哭啊哼的不管,但她要说话,他就吻死她。
她下巴伏在他肩头,邮轮漂浮在大海上,他们也如孤舟两片,紧紧攀生:“是北城……”
这一瞬间,张初越终于肯稍稍放过她了。
他撑着胳膊望温霁。
“哪?”
她轻声簌簌,薄肩在抖:“北……北城啊,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工作,我就在北城,我一开始在那,以后也在那,你如果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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