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越长腿往驾驶座迈过去,一步顶温霁两三步。
她现在当然理所当然坐副驾咯。
到了市场,温霁下车,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挑,他没好脸色:“我要处理工作,你买个够。”
话一顿,又气饱饱地把皮夹抛给她。
温霁接过,高高兴兴地钻进早市里。
“喂,越哥,结案文档发您邮箱了。”
张初越给郭旭东打过去电话,一边外放一边操作屏幕:“我刚领了结婚证,到时候给我跟人事部报备一下。”
电话那头的郭旭东说不出话,张初越语气平静:“忘了你还未婚,不知道流程,那你问问谁弄过这套功夫,到时候我请大家吃饭。”
郭旭东“啊”了声:“哦、我、我去办公室挨个问,那这工作您先别忙活了,祝、祝您新婚快乐……”
耳边是郭旭东在问同僚结婚报备的事,有人奇怪:“头儿不是结过婚吗,他是我们这儿最熟悉的了,离婚流程一整套呢……”
“呸!头儿听着呢!”
郭旭东震愕地嘘声,忽然,耳边传来一道连名带姓的沉怒声:“郭旭东,这艘船艇是有孕妇在里面分娩了?”
“啊?是、是啊,不是孕妇□□,确确实实是分娩,我们昨天审完了,医院出的报告。”
张初越看着那份结案陈词震怒:“怎么没人告诉我!”
“啊!”
电话那头众人开始慌张:“你没说吗?”
“不是你说的吗?”
“当时没审完我说什么?”
“头儿让我们自己审啊。”
“他什么时候弄错过啊?”
“难道是我们弄错了?”
……
郭旭东战战兢兢握着手机问张初越:“头儿,那个,这问题严重吗?”
张初越翻着那电子报告看了无数遍,放大缩小,里头温霁的名字后面赫然写着:协助孕妇分娩并将新生儿安全送抵医院……
张初越这辈子做事,从来没弄错过。
从来没未审就先入为主,从来不会不敢进那间审讯室,从来不会紧张到烟蒂火烧手,从来没想过会在她抱着那个小孩的时候,就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她。
“吧嗒”
后排车座门被突然拉开。
有姑娘风风火火地进来,身上带了股茉莉花香,她一把扯下他挂在车椅后背的外套,盖在身上,说:“我要换衣服,你把车窗的电动帘子拉上。”
午后的树影荫蔽,无人问津的老巷边停着辆窗户暗闭的车。
男人靠坐在驾驶座上,听着身后有拉链声响,窸窸窣窣的衣料声,而后是高跟鞋被踢到地毯上。
他说:“你知道骗婚怎么判刑吗?”
温霁侧躺在后排长座上,刚洗过的车敞亮干净,她盖着张初越的外套开始脱腿上的裙子,闻言无所谓道:“无期徒刑?死刑反正是废除了吧?”
张初越拧开矿泉水瓶。
唇裹住细小流水的瓶口猛灌,而后手肘推开驾驶座的车门。
剩余的水在他指间流尽,他拉开后排座位的车门,硬挺地闯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温小霁:呜呜呜真的判了死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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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日
◎盲人摸象。◎
温霁的脑袋刚从裙子的衣领里卡出来, 好似这衣服换得有多艰辛,气还未喘匀,迎面一道烈日灼息堵了上来。
张初越的舌头和嘴唇都被水洗过, 凉的, 一碰到她的热就“滋”地一下, 水珠疯狂地跳动,蒸发,最后散出一片雾。
温霁在这片雾里呻出了她多年未再听过的吟。
唇腔被他舌头汹涌地搅过,一道手腕被他牵扯地往他肩上带, 原本盖在她身上的风衣在扭动间滑落,一下堆到沙发下。
张初越完全占据了后车厢的所有空余。
他太大了。
忽地,风云搅弄自她唇中抽离, 似听到“啵”的一声, 紧紧塞在香槟酒瓶口的木塞被拔开一般,内里涌起了无数的甜酒气泡。
温霁就是那瓶气息乱撞的香槟。
此刻歪歪斜斜地倚在座位边,他在看她。
昏暗的车厢里只有呼吸声,在方才突如其来的吻下急喘不停, 她想缩一下腿, 让他好坐下, 可他那道大掌却去握她的脚踝, 伸直搭在沙发上。
从锁骨往下, 要套进去的裙子还堆在脖子上, 难怪, 难怪她才被吻一下就喘不停了,就是被这衣服箍到了脖子。
她抬手去碰衣服, 打算脱掉, 却听他哑声道:“让我再看看。”
温霁一怔。
他以为她要穿么。
车厢里的光线很昏, 他能看见什么?
只是一道轮廓而已。
人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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