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将那三成熟的牛肉送进嘴里,出乎意料的没有肉腥味,反而是口感滑嫩,沾了薄盐,原始又鲜甜。
“还行吧,我也不是吃不来。”
张初越眉梢微挑:“慢慢来。”
温霁觉得张初越一到晚上就像那看到月亮就要嗷叫的野狼。
舌尖舔过唇间的生肉味,就像张初越沉闷着声贪噬她的唇。
房间门一锁,他就抵着她在门上吻。
一秒钟也等不了,他双手反在身后脱外套,一双长腿微敞,她就被锢缚前行。
温霁双手搭在他肩上,从抵到揽,提着胸口一下一下地喘出声,昏暗的房间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掩盖外景,铺了地毯的房间令人热意丛生,温霁听见他在耳边辗转诉说:“恭喜你与禽兽为伍。”
作者有话说:
温小霁:呵,我没忘记,我要冷脸上位。
第78日
◎“你开心了,才能让我开心。”◎
温霁是一壶水, 起先冷冰冰,连带着壶身也是冷的。
而张初越是撬开她壶盖的人,一根木头柴还没烧完, 那壶身已经沸腾到叫出警报, 水也要噗出来了。
细嘴儿的水壶口冒着袅娜热气, 张初越端过自带的热水壶,给温霁泡了杯热姜茶。
水壶的沸腾声灭,剩下的就是温霁的喘声,细又绵, 躺在床上软成了春日的绵絮,风一吹就轻响。
“喝杯水。”
温霁瞪了他一眼,浑身软绵无力, 只剩眼神还有功夫, 但那瞪是眼波流转,是含情脉脉,是勾引他再次以下犯上。
张初越的食指勾过她下巴,往上伸进她的嘴巴。
温霁脸颊一红, 条件反射地撇开头, 头一低, 长发便垂下, 半遮半显, 两道手撑在胸前。
视线往里一探, 宛若一笔纤细墨画娉婷一勾, 堆雪赛霜,他太太真有大料。
“你不喝就轮到我喝了。”
温霁一听, 哼了声:“要喝就喝吧。”
张初越遂放下水杯, 单腿压在床边, 俯身来压她肩膀。
温霁心口一凛,刚才已经让他得逞,现在怎么也不能让他吃到,被子一挡,喊:“洗澡!”
张初越眼睑垂下看她:“浴室里有浴缸,我们可以一起。”
温霁被子拉到头顶:“亏你还自夸谨慎,不知道不干净么。”
“有塑料袋隔着。”
他轻拉了下她头顶的被子,露出一张圆润俏粉的脸蛋。
低头用下巴去磨她的脸颊,温霁敏感地一缩,听见他说:“好烫。”
这句话在他进来的时候也说过。
温霁受不了了,嚷着说:“张初越,你都这么大了,能不能稳重点!”
他站直身,说:“我去浴室放水。”
“不要不要!”
温霁慌忙叫住他:“我们分开洗,你先去洗,然后睡觉,这几天过年,我都没好好睡过。”
在张家是个小媳妇,不能睡懒觉,加上亲朋戚友众多,她更得打起精神应酬,偏偏昨夜还放鞭炮,张初越趁乱也放炮。
气死。
关键是每次她都被弄到最后让他得了逞。
浴室里传来水声,温霁从床上爬起来找裙子,羞耻地发现扔在了从门口进来的过道上。
方才两人边走边脱,原始的恶禽扑良兽的姿态,温霁被他压着啃。
手机充好电,行李箱拉开,温霁想给张初越找睡衣,忽然发现这箱子里根本没他的睡衣,才想起来他这几天都是围个浴巾了事。
温霁抬手捂脸,她给他买的睡衣是预判了又没预判。
捧过杯子喝他烧的水,缓缓见底,张初越就出来了。
温霁蹙眉:“怎么洗这么快。”
他抬手擦着头发,腰间礼貌性地围了条浴巾,任由水珠滴答滑落,说:“那儿我洗了两次。”
温霁:“……”
她匆忙拿睡裙进去,脚刚踩上门槛,忽然似想到什么,说:“那以后都得这样才可以进去。”
没等张初越回眸,浴室门“嗙”地一下关上了。
他擦头发的毛巾顿了顿,默默说了句:“我刚才进浴室戴的时候有洗。”
等温霁裹着头发出来时,张初越已经在电视机前的桌上拿好了吹风机,方才湿淋的头发现在已然吹得干爽。
他的头发都是短寸,不需要吹多久,倒是温霁的长发又多了,张初越拿下她的干发帽,手就自然地穿过发根,边吹边揉。
他拿手挡住头皮,她稍微感觉到烫,没等她开口,那风筒就拿远了些,温霁舒服地眯了眯眼。
“坐椅子上。”
这话是张初越说的,明明举着吹风机更累的是他。
温霁坐下时两条腿踩在温莎椅上,被热风哄着睡意,头稍一歪,就有道大掌来接住,他说:“真困了?”
她用力撩起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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