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锁地拉过被子盖在腰上,而后温霁听见“啪”地一声,房间灯被关上。
男人嗓音喑哑低语:“睡吧。”
就这样他们在黑夜中躺在一张床上,温霁有了黑夜庇护,更肆无忌惮看他的脸,问:“你为什么来这里睡。”
张初越侧躺看她,两个人在黑夜中努力适应视线,寻找对方的眉眼,他说:“我想跟你睡。”
这样一个“想”字,让温霁心头雀跃了一下,他“想”。
温霁抿住唇,将那雀跃压下,语调无所谓道:“还不是因为我今早让你觉得你可以……”
“可以考虑我们进一步关系。”
温霁张了张唇,一双眼睛睁圆地看他。
张初越又是在腰间隔着枕头来抱她,嗓音似午夜暮鼓:“当初跟你提考虑正常的夫妻关系,问过你排不排斥亲密行为,我那时候就想了。”
想什么?
温霁眼睛滴溜溜地望他,想过做今早那种事情吗?
“张初越你流氓!”
“想我们吵架的时候我可以抱着你,这样你是不是能不生气,或者在床上一起把火气都发泄了,是不是就能把矛盾解决,温霁,我也是第一次结婚,你不能总是打骂我。”
“我什么时候打骂你了!”
张初越:“你刚才就差点踢到我那了。”
温霁脸颊一红,“是你先动嘴亲我的!”
“我主动一些你要对我动手,我不主动,你又对我冷淡,最后落个流氓罪名,我是想坐实,免得白被自己太太冤枉,但又怕你真的当我流氓,在你面前斯文扫地。”
温霁听着他附耳落来的认真语气,心跳一簇簇被燃起,却还撅嘴说:“你有斯文吗?穿件白衬衫就斯文了?”
张初越沉了沉气:“你看,又挤兑我。”
温霁顿时抿了抿唇,翻身背对着他说:“我要睡了,你好吵。”
张初越没吭声,只有呼吸在重,温霁的脚心还有酥麻感,她知道他在坚挺地忍耐,这种感觉,比他为了发泄私欲而占有来得更让她心动了。
温霁在被子里抿笑。
长这么大,遇到愿意为她忍受的人有几何,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情啊爱啊,或者是来自婚姻的责任感,但她知道,他比她更早想要,就是她的胜利。
不管张初越死活的温霁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发现张初越坐靠在床头上,而她的脸压着他的腰。
等她抬头看清,他也在看着她,温霁摆出厚脸皮,装作无事发生,捋了捋头发下床。
“真是的,一张床睡两个人,什么家庭条件。”
听到她嘟囔的一句话,张初越心里又说不上来的舒服,被她骂惯了,倒成了一种享受。
等温霁洗漱好,张初越已经在厨房做好了烙饼,听见她进来的动静,一抬头,看到她穿了件露腰的泡泡袖短上衣,下身套了条修身牛仔裤,就这么晃进他眼里。
张初越眉头一拧,看着她过来盛粥,一弯腰,后背的短上衣就往上收,一片雪白的腰挡都挡不住,当事人还没事人一样说:“我赶时间,吃不了这么多。”
“温霁。”
张初越忍不住唤了她一声,就见她抬手挽了挽披下的长直发,侧头从下往上地看他,一脸无辜。
张初越拢起的五指张了张,说:“你们在哪儿约?”
她吹了吹碗里的粥,边想边说:“先回学校,中午跟老师吃,晚上订了个包厢吃饭。”
张初越目光又往她的短上衣看,“你这是叛逆晚期?学校不让穿什么,你今天就穿什么?”
他话一落,温霁顿时忍不住笑出声,“对呀,反正现在都毕业了,老师可管不了我!”
张初越收了视线,将她手里的粥端走,“烫,到桌上吃。”
温霁迈过门槛跟着她那碗粥到客厅,逋坐下没喝两口,就听见张初越突然开口问:“我昨晚跟你说的事,你想清楚了吗?”
“咳咳咳!”
温霁没被粥碗烫到手,被张初越的话烫到了嘴:“是我有决定权的吗,你自己就睡过来了!”
男人气定神闲地喝起了水:“我说的不是这个事。”
“那是什么啊!”
张初越目光盯着她看,沉静道:“那两盒东西我放在靠近你那边的床头柜上,没有催你的意思,只是我不问的话,显得我没这方面的意愿。”
要不是从山上背温霁下来时她说得那样可怜,他真不会心软,可现在也好,荷尔蒙只是一时冲动,最关键是做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他得逼她想清楚了,而不是玩玩,事后不算账。
温霁热得感觉这饼都能在她脸上烙一遍了,脱口道:“大早上的你能不能别说这种事!”
“我难道不是早上亲的十三妹?”
温霁猛地从椅子上坐起身:“你别拿件事说我!”
张初越慢条斯理地给她把筷子拢好:“我怎么是说你,你穿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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