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越微愣,这时小侄子抬着头看张初羽,还被他拽了拽手,说:“轮到你了。”
小侄子憋着小嘴对张初羽说:“对不起叔叔,我不应该抢你的手机玩……”
看到这,张初越顿时想笑,双手松搭着腰际,说:“初羽,会教小孩啊,以身作则。”
这时小侄子戳穿:“是阿霁教的,叔叔都说不用我道歉,她非要我说!”
憨声一落,张初越瞳仁微怔。
回去的路上,烈日融融。
温霁头顶的草帽里藏着粘湿的汗珠,听见张初越的嗓音落来:“是你让初羽来跟我道歉的?”
她扶了扶草帽,说:“什么呀,我才没有呢。”
张初越双手插兜道:“他下午要回城里他爸妈家,临走跟我说了声抱歉,也不知他对不起什么。”
温霁心跳咚咚,太阳晒得她呼吸频率微微加快,“你们两兄弟的事,我怎么知道。”
张初越看着她的草帽沿,语气沉静道:“他一回去,少了个叫我哥哥的,还有些不习惯。”
温霁双手背在身后,脚尖踩在碎石上,说:“那你让他住家里啊,天天喊你哥哥。”
“我的意思是,我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
温霁踩着碎石的脚步微顿,张初越见她不走,自然停下脚步,听见她说:“那你晚上去外婆家吃吗,外婆说拿今天的五花肉来做梅菜扣肉。”
张初越“嗯”了声,温霁的目光就从帽沿下抬起看他,“哥哥现在不清心寡欲了?”
她话一落,步子就继续往前走,张初越瞳仁微凝,“你喊我什么?”
温霁淡定道:“瞧你刚才伤感的样子,叫你一声哥哥咯,我这个太太还不错吧。”
张初越眸光沉甸甸地压在她眼睫上,低声诱她:“再叫一遍听听。”
温霁傲娇地扭过头去,张初越便说:“今晚要是外婆给你夹菜,吃不掉我可不帮你吃。”
“那等我吃不掉再叫!”
而晚上这顿,温霁吃饭的时候离外婆远远的,中午踩了坑坐在奶奶旁边,晚上还不知道变通么。
于是张初越一直到吃完这顿饭,都没听见温霁撒娇喊哥哥。
罢了,回去洗了澡抄《道德经》。
不可妄想。
“哐!”
忽然,门外传来木盆摔到地上的声音,张初越手里的笔尖划出了界,黑色墨汁洇在雪白纸面,他额头爆汗。
扔了笔出去。
温霁扶着屋门框,一件白色的宽肩带窗帘布睡裙,此刻含着胸低头,纤细的胳膊贴在腿上。
她的指尖在揉。
“怎么了?”
张初越把倒地的木盆拿了起来,里面还躺着她的贴身衣物,目光挪开看向她。
温霁一张脸因为刚洗过澡而涨红,弯弯眉心蹙着,也不知在生谁的气,指着台阶告状:“刚才一脚踩空,好像抽筋了!”
她的语调带出一丝委屈的哭腔,震得张初越耳膜发麻。
“今天爬了山路,你最近又少运动,抽筋很正常。”
他把木盆放好,弯腰下来横抱起她,温霁自然张开手,哼道:“我少运动怪谁,是你让我去村委那儿坐着的。”
张初越让她温热的气息烫着下颚,后脊骨连着臂膀一片紧绷,长腿迈进主屋,直到将她放下,才发现进了她的房间。
红布绸做的床套被单在他眼前晃过,温霁一团奶白躺在上面,她双手屈肘撑在身后,去看自己的脚尖,说:“小时候抽筋是要长个子,那我现在是不是还能长?可我都二十了。”
张初越眸光凝在她圆润白皙的脚掌,怎么像小孩似可爱,又没晒过太阳,白得扎眼,他一掌心就能托住了。
“脚尖往回勾,把小腿的筋拉直了。”
他嗓音沉沉仿佛压到了地面。
温霁试着往回勾,顿时疼得她轻“啊”了声,膝盖一屈,下一秒有股力道就压住她膝盖,紧接着脚心被粗糙的热掌覆上,她眼睁睁看着张初越将她的右腿压直,脚掌往上勾,疼得她眼眶顿时溢出了水!
“张初越!”
“忍忍就好了。”
他实在不会说安抚人的话,只是尽可能让力道收住,一点点将她小腿肚子的筋拉直,但温霁不是个安分的姑娘,抽筋的是右腿,左腿在床单上磨蹭。
膝盖屈立起来时,裙摆就往下滑,像窗帘一样滑开了风景。
若隐若现足够让他瞳仁一震,猛地将视线从白色的小短裤上挪开,“温霁……”
他试图唤她的名字,试图出声让自己回神,然后抬眸的刹那,看到她躺在了床上,双手朝上抓着枕头,纤细的脖颈往上仰着,额头汨出了浅浅薄汗,水光迷人。
瀑布似的黑色长发铺满了这张鲜红的床单,这床品是他买的,当时他觉牡丹落俗,别人都有,就挑了刺绣的虞美人,在夏季烂漫的红色山花,不料倒与温霁的性情有些相像,热烈明媚,健康向上,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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