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拿着工具就去院子打沙发了。
留温霁在客厅里眨了眨眼睛。
温霁小时候玩过家家,里面有爸爸妈妈,还有他们生的小孩,现在想,他们比过家家还纯洁啊。
中午这顿饭轮到温霁做,其实也没有明说,只是一种默契,早餐张初越做的话,中餐就让她来。
只是在灶台前生火的时候就想到张初越昨晚那句话,因为是夫妻所以给她做沙发是正常的。
那接吻也正常吗?
因为是夫妻,而不是你这个人?
温霁埋在臂弯里,他们之前说过等他的事办完就可以离婚,那离婚后呢,他也会对别人这样。
“吧嗒”
忽然一根柴火从灶台掉了下来,温霁忙用火钳子夹进去,起身看了眼大铁锅里的焖饭,出去刚要喊张初越,就见门口站了个女人。
她笑意盈盈地把手里的豆腐递给张初越。
等男人转身往厨房过来时,温霁心里想,或许那个卖豆腐的女人也能成为他的太太,到时候他也因为夫妻义务而跟她去卖豆腐,不对,他力气大,会磨豆腐。
“凉拌豆腐吃吗?”
“你会磨豆腐吗?”
温霁脱口而出问了这句话。
张初越一愣,看了眼手里的豆腐,斟酌问她:“你要吃现磨的?”
有人吃现磨咖啡,也有人吃现磨豆腐。
温霁轻“啊”了声,说:“这豆腐多少钱?”
“三块。”
“贵哦~果然西施卖的就是不一样~”
张初越瞥了她一眼,手里拿菜刀剌豆腐,一刀接着一刀,说:“要不你去找那西施算账?”
温霁耸了耸肩:“我才不心疼你的钱呢。”
“婚后财产都是夫妻共同所有,三块里有一块五是你的。”
温霁:??!
“反正以后你也会跟我离婚,我现在又没有收入,你少吓唬我。”
张初越把切好的豆腐放到沸水里汆了下,不以为然道:“离婚也只可能是你提出。”
温霁蓦地抬眸看他,心思像那锅被他手里的汤勺搅动的豆腐:“为什么是我,不是你?”
“虽然是各取所需,但等定向分配后就离婚,是对组织的瞒骗。”
锅里的豆腐浮动,温霁的心思也跟着浮动:“那我要是不离婚,你是不是一辈子都得跟我在一起?”
水蒸气在灶台上萦绕,张初越隔着薄雾看向她:“你想过?”
她头摇得飞快:“我还是要找一个我真心喜欢,他也喜欢我的人,不然婚姻赋予的意义享受不到,还要吃它的苦头。”
张初越在雾气中凝起了眉头。
他们从没试过这样探讨话题,一开始的结婚也是因为两家的心愿,加上温霁心存对张家的感恩,但她发现,事情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的可控,从清晨那道蜻蜓点水的触碰开始。
温霁抿了抿唇,他说那只是清理牛奶,更气了。
中午吃过饭,温霁照例她的午休作息,张初越的沙发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外婆又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他们俩去奶奶家吃饭了,柱着拐杖过来说上次晒的瓜好了,让他们去吃晚饭。
是腊肉炒瓜干。
“我还得去喂牛。”
温霁对外婆笑道:“我一会直接过去。”
“那牛棚里这么多牛,还要割草料,你一个人做不来的,初越,你去弄,我跟你媳妇去菜地。”
张初越刚要说是温霁主动请缨,就见这小姑娘眼睛一亮:“外婆是去种菜吗,还是施肥松土?这些我都可以做的!”
外婆面对温霁的热情,一时没回过神,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初越啊,你瞧你娶的这媳妇,福气。”
张初越站在一旁眼睑微眯地看她,温霁理所当然地卖乖道:“种粮食可是创造价值的劳动。”
正当她要陪外婆出门时,就让身后的张初越喊了声:“温霁,过来。”
她肩膀微耸,跟外婆说等一下,然后小跑进去跟张初越说好:“这个你得给我奖励,别赖账。”
张初越靠在杂物房的门口,下巴一挑,“换雨靴。”
温霁赶紧换好免得外婆等,逋经过张初越,就听他语调闲闲地说:“想好要什么奖励了?”
她“嗯”了声,故意拖着调儿,带着劳作的积极情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脸上带了烂漫的笑:“干完活了再跟你讨。”
张初越见她雀跃地出门,那张脸给芙蓉花似的,在他眼前不顾人死活地美。
日暮时分,张家村挨着山,闲下来抬头望时,能瞥见山峦叠翠,炊烟袅袅。
温霁拿着满满当当的菜篓子回来,就看到张初越在厨房里的背影。
他生得雄性荷尔蒙十足,但将他囿于厨房却丝毫不减这种男子气,反而衬托出一种——
魅力。
张初越手里拿着刀在案板上切瓜,手起刀落,筐里的瓜都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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