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诧异的看着身边的两人,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见两人眼神中也有些迷茫。黄毛骂了一声他娘的。“这小子是不是脑袋有病,愣着干嘛,给我上啊。”
陆山民平静的眼神突然迸发出寒光,作为一个优秀的猎人,他无比的清楚,在山中遇到猛兽的时候,一旦表现出怯弱,猛兽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反之,如果表现得比野兽更加凶猛,野兽反而不敢轻易上前,陆山民不知道这个道理其实对于人也是一样,他只是本能的瞪大眼睛,露出凶狠的表情。
两个本想上前的青年男子看见陆山民狰狞的表情,果然有些迟疑,但他们是人,陆山民在野兽眼中的恐怖表情是凶悍的表现,在眼前人的眼里,更多则认为他是虚张声势。
其中一人大喊一声“他娘的,敢瞪我,看我不挖了你的眼睛。”
两人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陆山民全身上下挨了十几年的白蜡棍不是白挨的,原本想象中被打得满地打滚跪地求饶的场景没有预期出现,反而是打人的两个年轻男子手脚疼得打颤。
两人退到一边,心里暗骂,“这下子难道是铁打的不成,身子这么硬。”
黄毛呸了一声,“两个没用的软脚虾。”说着抬脚就准备往陆山民身上踹,陆山民不等对方完全抬起脚,上前一步,“砰”一脚揣在黄毛腹部。黄毛哎哟一声,重重的撞到房门上,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另外两人呆呆的站在那里愣了一下,知道这次是踢到铁板上了,赶紧架起黄毛,打开门就往外跑。
年轻女孩儿畏惧的看着陆山民,颤抖的说了声“对不起”。
陆山民看也没看她一眼,“滚”。
以前老神棍老是吹嘘上天捉过鹰,下海摸过鳖,山南海北趟过路,百变人生看了个透。陆山民对老神棍吹的牛皮嗤之以鼻,但经过昨晚的事情,陆山民发现老神棍还是有一句话说得对,山外人心胜猛虎。
昨夜发生的事情让陆山民本能的产生警觉,这是猎人的本性使然,进鹞子山狩猎,即便再熟悉山里的情况,要是在山里过夜,必定会选择高处平坦的地方,营地的周围也要挖好排水沟,铺上草木灰,吃剩下的食物要挖坑深埋,马虎了半点就有可能在睡梦中葬身于野兽之口。
在陆山民眼中,这里也是一座山,不同的是这座山里没有毒蛇猛兽,但却有着人心的叵测。整夜,都处于半睡半醒之间,睡梦中梦见了爷爷慈祥的笑容,梦见了白灵所说的高楼大厦、灯红酒绿。
清晨起床,洗漱完毕,打了一趟太极游,拿出文房四宝,十几年养成的习惯,除了特殊情况之外,陆山民每天都会临摹赵孟頫的字,今天,陆山民没有打开字帖,只是一笔一划在纸上写下山外人心胜猛虎七个大字。
说是城,在陆山民看来吕梁县城并不见得比马嘴村大,从路人口中问得去火车站的线路,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火车站,
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陆山民震惊的瞠目结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人头挨着人头,脚跟挨着脚跟,身处人流之中,陆山民几乎是被挤进了火车站。
这种热闹的场面,对于山里长大的陆山民来说是何其盛大,但陆山民一点也感觉不到热闹,反而升起孤寂之感,马嘴村的人,哪怕是有外来的陌生人,也会上前打个招呼,而这里的人只是机械的移动着脚步,就连站在身边的人,也没有人会去在意的看一眼。
走进车厢,陆山民皱起了眉头,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其中夹杂着脚臭味儿,汗臭味儿,煮鸡蛋的味儿,还有方便面的味儿,至于还有很多其他的味道儿,就无法描述出来,不是陆山民的鼻子分辨不出来,作为猎人的他,比大多数人鼻子要灵敏,实在是没有闻过那种味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陆山民找到自己的位置,身旁和对面早已坐好了人,陆山民扫了一眼,看那几个人的样子,应该是读书人,其中一个带着眼镜,另外一个看起来也比较斯文,都二十来岁左右,看起来不像车厢里大多数人那样粗鲁,至少比自己看起来更像文化人。
陆山民指了指最外边靠窗的位置,示意坐在最外边的人让一让,那人抬头看了看一身灰布衣裤,脚踩胶鞋的陆山民,脸上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在这个年代,这身行头,都可以放进博物馆了。那人不悦的侧身让了让,嘴里低估了一声真倒霉。
陆山民没有理会,径直坐在位置上,静静的看着窗外。坐在对面的是两个女生,坐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男生。从他们的谈话中可以听出,三人应该都是本市一所大学的应届毕业生,此行是去东海找谋求一份更好的工作。
言语之中,两个女生多少对此行有些担忧,说东海那样的大都市,作为一所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大学毕业生,害怕找不到好工作。
男生则显得要乐观得多,一脸自信的侃侃而谈,:“别担心,你们看看火车上这些人,他们当中有几人上过大学,他们都能到东海讨生活,我们总比他们强吧”。说着斜眼朝陆山民的方向努了努嘴。
陆山民假装没有看见,没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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