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的处理并不难,只是需要的耐心且过程繁琐。季景和坐的住且人心细,除了最开始处理的时候有些瑕疵,后面做熟练了之后就没有被叶柔然嫌弃过了。而季景莘则正好相反,他所做的只是确定枯梗熏制好了后拿出来晾晒,并且时不时给桔梗翻面。最开始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接触觉得新鲜,干得认真,但如此枯燥的工作,很快就让季景莘变得不耐烦,开始心不在焉起来。叶柔然见这对兄弟各异的表现,忍不住摇了摇头,不想再看自己的药材被糟蹋,于是便移开了视线。“你是怎么想到让他们兄弟俩来处理药材的?”叶柔然奇怪地问。季景星笑了笑说:“他们这对兄弟,景和还好,可能是因为被立为了世子,未来会继承王位,所以为人做事都还说的过去。但景莘就不行了,性格跳脱任性,没什么脑子,容易相信他人,又容易感情用事。现在别人顾及着信王,那以后呢?信王和景和不在他身边怎么办?”叶柔然淡淡地说:“你对他们兄弟俩倒是用心。”“信王成亲之前不是现在这个性格的。”季景星想了想说,“他那个时候很照顾我,人也比较开朗,跟现在一句话没有简直是天差地别。”“你是想说,是信王妃把信王变成现在这样的?”叶柔然微微眯眼问。“我不是这个意思。”季景星吓得一身冷汗,连忙说,“信王会变成现在这样,还是和当年的的事有关。柔然,你知道十八年前的北辰王谋逆案吗?”叶柔然摇摇头,“我不知道。十八年前我还没出生呢。”季景星笑了笑说:“我问了一个傻问题。这样吧,我给你简单说一下。北辰王是的皇爷爷疼爱的儿子,若不是他母妃娘家没有人在朝,现在在皇位上的是谁可真不一定。”“所以他谋逆想抢回皇位?”叶柔然挑眉问。“不是。”季景星摇头,随后有些迟疑地说,“北辰王性格温和,比起当皇帝,他更喜欢当闲王。而且元妃很有自知之明,我曾无意间听过元妃让北辰王别惦记皇位,早早去封地,别回来。”叶柔然听到北辰王母妃的封号的时候,眼皮子一跳,“元妃?”母季星点头,“看来你是明白了。元妃是皇爷爷刚登基那会儿遇到的一富商家的小姐,自打元妃入了宫,皇爷爷就独宠她一人,招了其他人的记恨。”“说重点。”叶柔然不耐烦了。“重点就是,有人模仿了母后的笔迹,哄骗了北辰王,这才有了北辰王谋逆的事。”季景星的话让叶柔然和偷听的季景和、季景莘都愣住了。“模仿母后的笔迹?”叶柔然的表情有些奇怪。季景星摸了摸鼻子,“当年若不是太后不顾母后的意愿,强行下了懿旨,母后原该是嫁给北辰王的。”叶柔然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会?”“母后是承恩公家嫡出的小姐,虽然和元妃的身份天差地别,但性格却很相投,所以和北辰王自小是青梅竹马,当时皇爷爷也是知道的,就等着母后及笈后为两人赐婚。但太后想要承恩公家的兵权和老承恩公的支持,就在母后及笈当天,背着皇爷爷下了懿旨,将母后赐给了当时已是太子的父皇。”季景星叹了口气说。“那你皇爷爷不是气坏了?”叶柔然想到当时的场景说。“是啊。”季景星无奈地说,“据说那天皇爷爷也下了圣旨,不过宣读圣旨的太监被太后派人拦住了。”“后来怎么办的?”叶柔然好奇地问,“就这么嫁了?”“不然呢?好歹太后也是一国之母,她的懿旨也是不能随意撤回的。所以哪怕不愿意,母后也只能嫁给父皇了。”季景星再次叹了口气。“然后呢?”叶柔然接着问。季景星见季景和和季景莘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道:“母后嫁给父皇后,北辰王大病了一场,后来皇爷爷想再给他赐婚,他全都拒绝了。元妃让他去封地,他也不去,就为了能留在京中,时不时能看到母妃。”听到这里,叶柔然感叹道:“北辰王真痴情。”“我爷很痴情的。”季景星连忙说。叶柔然白了季景星一眼,推了推他说:“后来呢?模仿母后笔迹的人查到了吗?”季景星笑了起来,接着说:“北辰王大病后有些颓废,几乎日日与酒做伴,皇爷爷那个时候很是愧疚,觉得自己应该早早给他和母后赐婚,这样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后来皇爷爷的身体每况愈下,没两年就去了。父皇登基后对北辰王也很好,似乎有补偿北辰王的意思。”叶柔然眯了眯眼,觉得皇帝肯定有目的。“父皇几乎每隔两天就召北辰王进宫,且都是在母后的宫中。北辰王虽然痛苦母后和父皇之间的恩爱,但为了能见到母后,只要父皇宣召就一定会进宫。”季景星嘴角带着苦笑,很明显,他也猜出不对了,“某一天起,北辰王突然振作了起来,也不喝酒了,开始结交朝臣,然后就被身边的一个太监举报他有谋逆意图。”“所以模仿母后笔迹的到底是谁?”叶柔然看着季景星问。季景星沉默,然后开口道:“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母后很肯定是父皇做的。”叶柔然了然,“北辰王最后如何?”“北辰王在被身边的太监出卖的时候就猜到自己被算计了,为了不连累的母后,他直接放火将整个北辰王府烧了,一点痕迹都没留。”季景星想到那个给自己买糖的男人,心里有点酸涩。“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有人模仿母后笔迹的?”叶柔然奇怪地问。“北辰王府的人,除了那个太监都是真心跟随北辰王的,所以他们都随着北辰王一起葬身火海了。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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