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棋室的路上,丁正昌凑近谢平湖压低声音说道:“老谢,萧寒这孩子一看就非常不错啊。你认他作孙子,是不是有些可惜啊?”这话谢平湖当然听得明白,哈哈大笑着说道:“谁说作了孙子,就不能作别的了?”谁说作了孙子,就不能作别的了?旁边的丁柔听了这句话,身子顿时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这两个老人虽然是压低了声音说话的,但其实并没有想避开他们三个孩子,他们的话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得到。谢平湖这样说,很明显是他早已有意让萧寒不但作自己的干孙子,还作自己的孙女婿!映秀又漂亮又可爱,应该没有哪个男生会不喜欢她吧?她又早对萧寒有意,如果家长也赞同的话,两个人自然是注定了的姻缘了丁柔如同失去了只觉,只是木然地跟着众人走下去,眼睛里却酸涩异常,几乎就要落下泪来。其实丁柔虽然生在豪富之家,但生来命苦。一出生的时候妈妈就因为难产去世,而她也从小就患上怪病,身体冰凉柔弱,动不动就会晕倒。有人曾断言她活不过三十岁。不过丁柔外表虽然柔软,内心却非常坚韧,这些苦难没有打垮她,却让她更加热爱生活,努力地活好每一天。再苦再痛,她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但是这一次,她却真的觉得非常想哭。因为知道自己或许只有三十年的命。所以丁柔小心地避免着接触一些东西——比如感情。她容貌出众,性格温婉,这一副淑女风范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人的追逐,但每一次丁柔都毫不动摇地拒绝。但是感情这种事真是非常没道理。很多人费尽苦心地追求没有打动她,在地铁和女性用品店地两次相逢,短暂地接触和交谈,却让萧寒的影子深深地烙进了自己的心里。不管丁柔用什么方法去强迫自己忘记都不能成功,反而让萧寒的影子越来越清晰。或许,这就叫做缘分吧?反正自己连人家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不如就这样把他藏在心里也好,至少这一辈子也算是爱过了。哪知道缘分不止一点点,两个人居然再一次相逢了!那一刻丁柔的心里真是充满了无比的欣喜。活了这二十年,还从来没有过如此高兴的感觉。但是再下一刻,这种欣喜的心情立刻又变得冰凉——自己心中的他,居然也正巧是最好的朋友爱慕的人!命运这辈子已经跟自己开了太多的玩笑了,难道现在还没有开够吗?感觉着就在咫尺的萧寒,丁柔平静的心里第一次升起了幽怨的感觉。怎么走到棋室,怎么摆好棋盘,怎么开始下棋的,丁柔一点都不知道。她的脑子里一直都在乱糟糟地想着:一边是自己爱慕的男人,一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该怎么办?应该怎么办?萧寒并不知道因为自己一个人,短短的一瞬间就让两个女孩子心境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现在只知道谢平湖曾经跟自己说过,丁柔虽然是个女孩子,但在象棋上的造诣,几乎很少有人能比得了她。谢平湖自己已经是难得的象棋高手,丁柔却可以杀得他连连惨败。这种棋力,至少不会在自己之下。为了不让谢映秀看笑话,萧寒从一开始就小心翼翼,打起一万分的精神。哪知道走过几步之后他就发现,丁柔的棋风紊乱无比,昏招连连,没走几步已经相继被自己吃掉了一个车和一个炮,另外一个炮也被紧紧盯住无所作为。照这样下去,丁柔必输无疑。果然,又下了一段时间,丁柔依然没有展示出半点高手的风范,最后轻松地被萧寒马后炮将死在中盘。这是怎么回事?萧寒疑惑地看看丁柔。她那秀美的脸蛋儿上,依然还隐隐地透着丝青气。看着她微皱的眉头,虽然在竭力压抑但却依然能看到痛苦之色的表情,萧寒忍不住想,莫非是她的病又要发作了,在病痛之下无法集中注意力?
“小柔,你怎么了?不舒服?”谢平湖和丁正昌自然也看得出来今天丁柔的棋下得章法大乱。他们都知道丁柔的病,连忙关切地问道。“谢爷爷,爷爷,对不起,我突然感觉很不舒服,我想想先回去休息一下。”说过之后,丁柔就低头匆匆离开了棋室,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丁柔的这种反常表现,别人看的满头雾水,谢映秀却清清楚楚。她也幽怨地瞪了萧寒一眼,起身朝丁柔追了过去。“呵呵,萧寒,小柔她不太舒服,你就跟我这老头子下几盘怎么样啊?”丁正昌看丁柔的样子,知道不是病情的影响。虽然不知道孙女为什么这么反常,但萧寒怎么说也是第一次上门,不能冷落了客人。再说也很想了解一下萧寒的棋艺到底是否如谢平湖说的那么厉害,因此主动提议道。“好的,丁爷爷。”萧寒收回目光,重新开始摆布棋盘。心里却依然奇怪:丁柔这是怎么了呢?其实虽然仅仅和丁柔见过几面,但他对丁柔也是充满好感的。只希望这个女孩子,不要有什么事情才好。那一边丁柔跑回自己的卧室,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丁柔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原来这么命苦。忽然房门打开,谢映秀也跟着走了进来,丁柔连忙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柔姐姐,你哭了”谢映秀走过来,扶住丁柔的肩膀说道。“没有我只是有些不舒服。”丁柔强撑着说道。“柔姐姐,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抢男朋友”谢映秀歉疚地说道。因为不论如何,还是丁柔认识萧寒在前的。“不,映秀,以前以前那些事我都只是随便跟你说说的。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呢!毕竟,毕竟我或许连三十岁也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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