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想让她细讲的时候,她又含糊其辞地带过去。
肯定是有哪里不对。
宣旌辰少爷身子,本来就有择床的坏毛病。
思绪一多,更是难以睡着了。
早些时候还好, 等夜深人静, 节目组都休息了。
周遭一切声音, 都被放至最大。
房间里, 除了摄像头运作的声音外,就是窸窣虫鸣,安静听了半宿,好像也没其他异样。
就在宣旌辰迷迷糊糊将要睡过去时, 那些虫鸣却好像在他耳边模糊幻化成了一阵支离破碎的笑。
一路过来安平镇时的各种异样情形, 在宣旌辰面前闪过, 无聊时听了一耳朵的神鬼怪谈,也变得清晰。
“哐当!”
木门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嘎……脸……脸……嘎……”
绝对不是人能发出的诡异声音, 惊得宣旌辰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就在他怀疑是不是节目组搞得恶作剧时, 又听到窗子哐的一声响。
声音一路往上, 快速转到房顶, 那种怪异的声音如影随形:“脸……脸……嘎!”
宣旌辰不期然地想到了画皮的剧情。
脸, 露宿深山的富公子。
要素竟然都齐全了,草!
宣旌辰是一点瞌睡都没了,他压根不敢闭眼,一夜睁眼到天明。
等到第二天凌晨五六点,看到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时。
他甚至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危险的一夜终于过去了吗?
彻夜未眠,宣旌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腿还有些微微发抖。
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活人。
推开门,就看到了神采奕奕的贺欢眠,笑得他一晃眼:“早!”
宣旌辰:“……”
宣旌辰将她拉到一边:“我知道之前我们之间多有误会。”
贺欢眠打断了一下他:“你说的误会是指第一次见面,你就指着我警告我不要对贺漪动歪心思那次吗?”
宣旌辰艰难地点了点头:“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吧,咱们化干戈为玉帛,你告诉我,安平镇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我心里有个数。”
这下换贺欢眠没话说了,她瞅着他:“我说安平镇要是什么都没有,你肯定不会信,我说安平镇有什么,你又会怀疑我会不会骗你,所以何必带着已经有答案的问题来问我呢?”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
宣旌辰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没必要冒这个险,毕竟这种类似小综艺,一抓一大把。
宣旌辰找到贺漪,劝她别录这综艺了,他们俩一起走。
这么莫名其妙的突然一句话。
别说贺漪知道这综艺必火了,就算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这么走。
贺漪反问他为什么不录了?
宣旌辰觉得这话说出来丢人,支支吾吾不肯说。
贺漪愈发怀疑是贺欢眠搞的鬼。
想也是,换位思考,如果贺欢眠因为这综艺从此人气一路飞涨。
她也不会什么都不做。
不怕她出招,就怕她不出。
贺漪稍一犹豫后,作出下定决心的表情:“你不说原因,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边说着,她边悄悄打开领口边的收音话筒。
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贺欢眠如何巧舌如簧。
只要她有一点劝嘉宾走的意思,她这主持都做到头了。
宣旌辰很是憋了憋:“你真的想知道吗?”
贺漪心里爽快至极,嘴上却道。
“对啊!你不说原因,突然就让我退出综艺,这让我真的很为难。”
他们走到了死角,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因此直播间只能听到声音。
大清早的,直播间人并不多,弹幕也只有零零散散道早安的。
突然就来了这么猛一个,贺漪被宣旌辰劝着退综艺的惊天消息。
直播间顿时沸腾了——
【我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要退出综艺了?】
【意思是宣哥也不想录了?】
【咋了?昨天不还好好的?是不是昨晚节目组做了什么不做人的事?所以嘉宾都不想录了?】
【别啊!我才刚觉得这综艺挺有意思的,还安利了朋友来看。】
……
宣旌辰对直播间的事一无所知,他犹豫良久,终于缓缓开口。
“我觉得这里好像……”
“闹鬼。”
满心期待的贺漪:“?”
憋了半天,她还以为要憋个大的,就说这?就这?
要不是怕露出痕迹。
她都想直接问贺欢眠呢?贺欢眠在哪儿?
没有她,说个屁。
直播间也疯了——
【我刚刚一激动,鸡蛋都掉地上了,被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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