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东西?”赵长河有点心虚,这书很火吗,怎么听起来这世界上的人都必须看过?圣经也没这档次啊。那回去开本书,就叫这名是不是要火?洛七翻了个白眼,还没来得及回答,却听分舵主道:“礼毕,诸位各自修行。二位,上来说话。”两人闭上嘴,绕过血池上了台。分舵主态度不冷也不热:“二位是有功者。教主之意,给二位一个职司,以示我圣教求贤之诚。我们北邙分舵也是初建不久的新分舵,如今多项分工都缺人手,不知二位自己有何特长?本座也好因材擢用。”分舵主其实是熟人,便是用暗器把洛振武打瘸了的那位,名叫方不平。洛七抢先道:“在下已破一重玄关。”方不平有些惊诧地打量洛七一眼:“靠洛家外门之学,突破一重天?”洛七道:“是。”“不容易,是个人才。”方不平显然比赵长河识货,沉吟片刻道:“这大冬天的,我们分舵需要常外出就食,你可以带领一支人马……你有此资格。”所谓外出就食,大概率是去劫掠,也不知道赵长河听懂没有,洛七是听懂了。他神色看不出什么变化,拱手道:“多谢舵主赏识。”他自知“有功者”不是自己,所以抢着展现自己的实力,希望获得重视。效果还行,起码当了个小头目,不再是别人眼里赵长河的附带品。方不平似是看得出他的心思,微微笑了一下,不置可否,目光落在赵长河身上:“你呢?”赵长河道:“我没练过武。”方不平笑了,带着些讽意:“你插刀洛振武那动作、那运劲,懂行的都看得出来,压根没练过。所以你有什么其他能耐,识字?算术?”虽然赵长河觉得以自己的现代知识做内务一样可以混口饭吃,但自己不是来混饭吃的。他深深吸了口气,咬牙道:“路上听弟兄们说,圣教之功另辟蹊径,有不少类型的功法都未必需要从小练起……我能不能正式拜入教中,学圣教之功?”方不平眯起了眼睛。血神教镇派神功血神功的传授条件苛刻,他自己都没达到这个层面。但论及入教、以及传授一些不错的核心功法,这显然是可以的。赵长河不同于洛七,他是真正交了投名状的,当着大夏镇魔司首座的面杀了她想营救的人,这种人只能一条道跟着他们走到黑,完全可以吸收成为核心教众。之所以允许他们进入祭坛说话,本来就是教主的意思打算吸收入教的,否则他俩都进不来。只不过方不平心里很不爽。先打伤洛振武的是自己!功劳从自己手底下溜走了,反而被这个乡巴佬捡了便宜。虽然当时唐首座已至,他确实杀不了洛振武,但看赵长河就是不爽,嫉妒。既然教主也不是太重视,放在自己分舵的话,这小鞋还不是任由自己爱给不给,便是要入教,也可以晾几个月再说……他沉默片刻,慢慢道:“不独我们血神教的功法……但凡被外界称为魔功的,在他们眼中都属于‘急功近利’,大部分都不需要长年累月的从小打底,且进境迅猛。但相应的,也有诸多负面之处,比如……修习起来很痛苦,也很容易走火入魔。”赵长河道:“这个我有心理准备。”方不平冷笑:“有心理准备有什么用?若无对神之信仰,凭什么抵御痛苦,又谁来护佑你不走火入魔?你连血神是什么都未必清楚,如何信仰?”草……赵长河只能道:“我会好好了解的。”“我们是教派,不是宗门。未曾信仰血神之前,入不得教。”方不平露出自得的笑意:“也莫说我们不赏有功之士……在你入教考核之前,本座可以先传你旁支功法,名曰血煞功,也算是给教中其他神功打底子。日后真正成为教中兄弟,教中护法自会传你神功。”赵长河欲言又止,只能拱手道:“谢过方舵主。”方不平摆摆手:“去吧,目前你们只许可居住山寨,未经传唤不得进入祭坛。不过今夜你们可以加个鸡腿,以示赏功。”赵长河:“……”尼玛的这么大的功劳赏个旁支功法和一个鸡腿?这舵主怕是对自己没那么友好,以后还有小鞋穿的。能怎么办呢?魔教里显然不可能是什么好人,早有预感遍地荆棘,慢慢来吧,起码现在有了功法。…………入夜。山寨之中,赵长河依然被安排和洛七住一起,而且是一间木屋内,同榻而眠。其实一路上回来,路上住店就是这么安排的,不过路上洛七臭脸闹矛盾,从来不跟赵长河躺一起,赵长河也就老实不客气地占了床,洛七只能趴桌子上睡。赵长河一点同情都没有,有人赶你去趴桌子吗?矫情。倒是今晚他试图把洛七从桌子上拉起来:“既然已经不板脸了,肯和我说话了,还趴桌子上干嘛?上床去啊。”洛七手腕一缩,赵长河发现自己连碰都碰不到这个看似瘦瘦弱弱的大师兄,果然人家玄关一重就是牛逼。他无奈收手:“傲什么娇?现在的条件可不是你外门独院了,该挤挤总是要挤挤的,难不成一直趴桌子?”洛七冷冷道:“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赵长河嗤声道:“那别人是女的呢?”洛七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半晌,也嗤笑:“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脸上有疤,形貌狰狞?真要是女的也是丑绝人寰,送上门给我也是一脚踹出去。”脸上有疤么?赵长河很久没照镜子倒是不太清楚,当初在赵厝救孩子的时候确实被划了一道来着,一直也没处理,估计真的成疤了。“有疤挺好的。”赵长河淡淡道:“可以提醒我该做的事。”洛七眯起了凤眼。赵长河抱臂打量洛七凤眼细眉的样子,啧啧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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