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若有所思,说的也直言不讳:
“说起来,张明玄借机暗害其妹张明庭我是很能理解啦,无非争权夺利而已,这种事皇家还少吗?可若说张明玄能为此背叛云州军,我是不相信的。”
这和皇子们内部打出狗脑袋,你死我活,却万不会叛国投敌是一个道理。事实很简单,张明玄在云州军中,再憋屈也还是少帅,可真投敌了,能得到如今的一切吗?
显然是不能的。
十三在这种事上敏锐的不可思议,食指敲在桌面发出咔哒声,接着道:
“所以其三,用意在磨砺张明玄,同时用张明玄,吊出幕后真凶。”
三人收到消息,在张栋带人离开军营的第一时间,便有细作浑水摸鱼,接触张明玄。而张栋放任这一切的发生,并不是放弃这个儿子,而是在磨砺他。
与此同时,因为钦差遇刺,张栋正亲自带人大张旗鼓在城内搜查一切可疑人手,整个云州城风声鹤唳,这般搜查下去,隐藏在暗处之人迟早坐不住。
安乐侯对这回答还算满意,又问:
“那你们猜猜究竟何时会动?”
按照目前的进度,再有一日功夫,整个云州城便能完成真正掘地三尺的搜查,农户家老狗是公是母都登记在册,在这种搜查下几乎没人能逃脱,因此,舒朗猜测:
“今晚。”
安乐侯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敢密谋策划,离间朝廷与云州军,在云州军内部制造混乱,不知有没有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十三手里的鞭子已经蠢蠢欲动。
是夜,军中张明玄那头,统帅张栋账中,大帅府前院,以及部分军中将领府邸内,都发生了大小不一的战斗。
外面街上才听到风声,战斗已经接近尾声,街道又逐渐归于平静。
此时大帅府地牢里,更是彻夜不停审问犯人的动静,舒朗几人坐在书房,却接连收到地牢传来的各种消息。
下面的小喽啰知道的有限,再审问也就那样了,目前唯一肯定的,就是对方乃苗族人。
烛火发出荜拨声,屋内三人心情却十分沉重,因为这个苗族,比朝廷内部出问题更让人头疼。究其原因,不过是苗族乃当年五公主扬名天下的地方,当年是被五公主亲自收服,如今依然效忠五公主的部族。
“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十三感叹。
他就知道,凡是牵扯到皇家子弟争权夺利,就没法儿简单。
安乐侯活动手腕,打算亲自去地牢会会这个传说中来自苗族之人。
舒朗与十三自然不甘落后,二人心情一半儿兴奋,一半儿愤怒,气势汹汹要见识一下传闻中的大牢,谁叫两个天潢贵胄一辈子没受过牢狱之灾,没机会见识呢。
结果还没进到里面,便被传来的各种腐朽味道冲的直犯呕,强忍着恶心进来,脏乱差的视觉刺激,以及痛不欲生的哀嚎,让两人硬生生止步。
最终还是在安乐侯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受不得激将,硬着头皮进了。
好不容易勉强适应里面环境,走到今晚要审的犯人跟前,舒朗却在那群面目狰狞的犯人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满娘?”
引蛇出洞
舒朗上前再三确认, 被吊起来抽小皮鞭的确实是满娘无疑。
满娘此人,舒朗之所以能一眼认出来,完全是当初荣舒年为了陷害他, 阴差阳错在郊外走失三天,又被农家女满娘救助,然后将农家女带回府里, 要纳为姨娘一事,留给他的印象太深了。
当初只觉得荣舒年脑壳儿被门挤了, 现在瞧着,倒不一定是荣舒年一个人的问题。
十三和安乐侯搞不清这里面的复杂关系,舒朗简单解释道:
“荣舒年是荣桥与张姨娘所生, 家中行六, 颇受荣桥宠爱,曾与十一皇子相交莫逆。”
这么一说两人都懂了, 自打舒朗出使烈火国后, 荣家老太太便张罗着为荣府后院的几个孙辈相看婚事, 这事虽没大张旗鼓的办,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 而荣家几个孩子也一直表现的很低调乖顺, 几乎在京城没什么存在感。
老太太给相看的人家, 家境殷实, 出身不算太高,即便惹祸,也不会给家里惹出天大祸事的一类。
没想到那几个孩子确实都很听话,偏荣舒年的后院儿竟然还藏着这么一号人物。
目前唯一能确定的, 便是满娘乃苗人。
那她当初费尽心机的搭上荣舒年这条线, 究竟是为了什么?
几人同时想到这个问题, 尤其舒朗瞬间想起很多当初认为荣桥与荣舒年父子都是脑壳儿有问题的场景。
比如荣舒年明显中了圈套,荣桥却只愤怒指责而并未多加干涉,那不是对待真心疼爱儿子的态度。
他原本有很多解决满娘的办法,例如直接让人处理了满娘,永绝后患,亦或者控制了满娘的父母,让那女人再也翻不起风浪。不济,让张氏用后宅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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