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哥三摸着良心讲,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章明孝摇头。
十三摇头。
闻铮也顾不得嫌弃舒朗身上的味儿了,手指继续放回舒朗鼻端,感受到指背微微的暖意,方才安心一点儿,焦急催促车夫赶快些。
车夫已经将马车赶得飞起,十三还是觉得这段路今天格外漫长,不放心的揭开车帘问车夫:
“大夫都准备好了吗?”
车夫声音低沉又清晰的传到几人耳里:
“殿下放心,是太子殿下亲自安排的大夫,此刻正在府里等着荣二公子回去呢。”
荣府大管家先一步跨马提前回府报信,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平日最讲究低调,从不违法乱纪,今日为了他家小主子可算是什么原则都不讲了,因此等十三的马车到时,荣家中门大开,马车直接进了舒朗院子。
待十三和闻铮将人抬下来时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哪里还是他们家金尊玉贵的小主子,分明是个半年没吃饱饭的小乞丐,瘦的只剩皮包骨了。
梨满眼泪瞬间就落下来。
用袖子抹一把不争气的眼泪,拿出大丫鬟的气势,催促院中下人都准备起来,烧热水的,做饭熬汤的,请大夫的,准备干净衣裳的,被她安排的明明白白,镇定的不得了。
等到了房内,站在十三殿下身后,才露出焦急神态,瞧着大夫诊脉,一颗心七上八下,深怕大夫诊出个不得了的病症。
记忆中便是上次主子落马,太医让家里准备后事,瞧着都没这般可怕,越想越揪心,手中的帕子被梨满揪成一团。心道这大夫咋回事儿啊,摸脉都摸了小半盏茶时间了咋还没个结果呢?
这不是成心吓人吗这?
就在她恨不能出声打断大夫沉思时,就听十三皇子先开口了:
“黄大夫,究竟如何?您老的医术我信得过,有什么为难的尽管说,我们承受的住!”
话虽如此,十三心里也怪忐忑,实在是荣二这副样子太过吓人了些。
结果就见大夫犹豫几晌,终于用不自信的语气告诉几人:
“卑职瞧着荣公子身体并无大碍,不过是前后奔波劳累,又极为耗费心神,导致身体吃不消所致,回头好生补补,就能养回来了。”
十三急眼了,不可置信道:“那他怎的昏迷至此,路上那般折腾都没醒?”
黄大夫余光撇了一眼床上呼吸均匀的舒朗,一咬牙,还是告诉十三:
“殿下,依卑职浅见,荣公子这是睡着了,待他睡够了自会醒来,当然为了他身体着想,待会儿还是叫人喂些流食会更好。”
几人:“……”
几人:“你说啥?没听清麻烦再说一遍。”
闻铮一拍章明孝肩膀,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道:
“还真被你说中了,明孝,我以后再也不怀疑你的医术了,真的!”
十三感觉一颗心终于沉沉落地,没好气瞧了床上已经开始打小呼噜的人一眼,亲自送黄大夫出去。
回来路上碰到急匆匆赶来的安乐侯,隔着老远就问十三:“守光如何了?”
安乐侯听了管家回来禀报,便心头一跳。可老夫人打从守光离京便提心吊胆睡不踏实,这几日更是风雨不动的带人守在贡院门口,生怕孙儿中途被人抬出来,上了年纪的人,时日一久终究将自个儿熬病了。
偏老太太性子要强,说什么都不肯在家歇着,这不今儿一早已经下不了床了,还要求刘嬷嬷找人抬她出去呢。还是柳氏出面把人劝住,进宫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安乐侯一定把人盯着了:
“老太太主意大的很,一个看不住准又不见人影儿。”
安乐侯也担心老太太万一出点儿什么事,这两府就得全都乱套,只好寸步不离的守着人,这不好不容易把人给熬睡着了,才急匆匆出来。
十三与安乐侯说了情况,安乐侯才稍敢踏实,终究不能放心,便随十三一道儿去舒朗院子亲眼瞧瞧,谁知等他见着人,虽然知道是累的睡过去了,还是不自觉惊呼出声:
“你们管这玩意儿叫累的?本侯当年打仗时饿的只能啃树皮吃雪球,瞧着也没这般惨啊!贡院里有人欺负他,不给他吃的?”
十三心说您可真是我王叔,咱两都想到一处去了。
事实究竟如何,还得等荣二醒来才能知晓。
椿龄堂内,安乐侯一走,老太太便缓缓睁开眼,哪里还有一丝困顿?招手叫刘嬷嬷过来,语气严肃道:
“你给我说实话,守光究竟如何了?”
刘嬷嬷一怔,明白她们的手段终归没糊弄过去,不过方才进屋前,她已经与大管家打听过了,都是虚惊一场,小主子人没事儿,便将事情一一与老太太讲了。
老太太打量刘嬷嬷半晌,刘嬷嬷不见丝毫心虚,这才相信她说的乃事实,挺起的背缓缓塌下去,长长出口气,被刘嬷嬷扶着重新躺回去。闭上眼前,还不忘叮嘱刘嬷嬷:
“你替我去瞧瞧守光,回来细细说与我听,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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