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这边,除了固定的几个伺候的下人,唯一能瞧见的便是偶尔过来的镇国大将军,甚至他家的小崽子楚玉景都没来过。
经过小半个月的诊治,王后白日里清醒的时间有近两个时辰,虽说还是只能躺在床上听人说说话,连多讲几句都做不到,可这在旁人看来已经足够神奇。
尤其是费尽心思为王后诊治了十来年,却眼睁睁瞧着她走向死亡无能为力的几个大夫,更加知晓其中的厉害关系,因此趁着机会想方设法向舒朗请教。
若不是知晓不可能,甚至有白发苍苍的老大夫都想当场拜舒朗为师,跟随舒朗学医了。
对此,特意掐着时间在王后清醒时过来,想和她说话的大将军哈哈一笑,用状似玩笑的语气对舒朗道:
“我府中这些大夫到底身份不够,高攀不得二公子与持灯国师。若二公子真有意,我家中还有一幼女,名唤玉珑,生的聪慧可人,凡是一点就透,别看小小年纪,在诗书礼义上已得过好些大儒夸赞,爱好宽泛,或许与二公子有师徒之缘。”
尽管对方只用玩笑之语讲出来,舒朗也不能真把这话当成玩笑对待。
不过试探嘛,也没必要严阵以待。
舒朗笑的扆崋十分爽朗,指指自个儿鼻尖道:
“不瞒您说,翻过年我才十七呢,家中祖母与母亲兄长皆认为我至今小儿心性,脾性不定,说风就是雨,连个亲事都不敢给我说,生怕两家人结亲不成结成仇。
就我这样儿的,您眼下让我承担起做师父的责任,连我自个儿都没信心,怕祸害了您家中的好孩子啊!”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大将军也不好再劝,只意味深长道:“那等二公子想沉稳之日,再考虑今日所提之事。”
这是还不死心呢?
舒朗摸摸鼻尖儿,心说对方究竟是看重家中小女儿还是不看重呢?随便把人往他这里塞,心够大的。
他认定大将军对小女儿之事上心大,没料到他对二儿子之事上心更大。
打从他那二儿子在宫内做了叛徒,他眼里就跟没那人似的,即便有下属吞吞吐吐禀报:
“二公子好似在城北与乞丐为伍,靠翻垃圾为生。”
大将军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只冷酷的吩咐下属:
“把人盯紧了,瞧瞧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就行,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准私下接触他!”
下属见二公子在大将军这儿是彻底废了,明白了大将军的态度便不再多言,说起了另一件事:
“眼下外头都晓得王后在宫宴当日被歹徒劫持出宫一事,各方对此议论纷纷。有人认为此事是咱们大将军府干的,为的是陛下没照料好王后,咱们特意给陛下难堪。
还有人在其中搅混水,着重强调王后莫名离宫,时日长久,失德失贞,不配为王后,属下认为这股谣言最终目的还是咱们将军府,要不要属下带人去干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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