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了,当即起身怒喝:“住口!无知小儿,长辈在此,岂容你大放厥词?”
其他人面色不虞,认为一个长辈如此待晚辈,着实有失风度,谁料这前父子二人相遇,那是一个赛一个的没风度,舒朗直言:
“我乃忠勇亲王荣轩嗣子,荣家长房唯一的嫡出,真计较起来,荣家祠堂都要随我搬到隔壁荣府去,怎么没资格在这儿大放厥词了?二叔我劝你下次开口前先过一下脑子,我懒得次次纠正你的错误。”
柳家三父子看舒朗的目光瞬间炯炯有神,在书礼传家的柳家,他们真没见过这种父子互喷,口沫横飞的阵仗,纷纷表示长了见识。
反倒是荣伯爷不是第一次被舒朗怼,适应良好,见他不再扯着嫁妆之事不放,也勉强算达成目的,神色凄苦的对柳家外祖道:
“岳父,小婿好歹是一伯爷,资源人脉在那儿摆着,日后迟早有东山再起的一天,还没眼皮子浅到盯着妻子嫁妆不放的地步!”
舒朗幽幽提醒:“那可不一定哟,武胜伯府大门至今未打开过呢。”
武胜伯便是西街百宝阁最后几间店铺的持有者。他家老太太如今带着孩子紧闭门户过日子,日常采买都走的角门。
荣伯爷要被气死了,口不择言道:
“那能一样吗?武胜伯府是因武胜伯死在外头,他唯一的儿子才三岁,根本立不起来才没落!老子可还好好活着呢,你大哥也深得圣上喜爱!”
舒朗“哦”了一声,慢吞吞道:“所以您是仗着有大哥给您兜底,才干出这种不顾全家死活的事啊?”
荣伯爷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搅事精,憋着气道:“胡搅蛮缠,一派胡言!”
舒朗反问:“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如果继承人不是大哥,换成我,或者您最喜欢的小六,亦或者周姨娘生的舒海,您还敢做出这般好似毫无后顾之忧的事吗?”
荣伯爷自然不敢。
他敢这么干,势必是有倚仗的。
他冷着脸道:“这世上没有如果!”
舒朗抚掌,待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总结陈词:
“您肯定觉得您是大哥的亲生父亲,大哥再如何生气,最后为了伯府的名誉,为了将来能顺利继承伯府,都得想办法为您善后。而二婶为了大哥的前途着想,必然不能见死不救,不管二婶去求柳家还是动用自己的嫁妆,都会帮您度过这个难关。
可惜您没想到二婶会做的这么绝,她甚至不考虑大哥至今还未成婚,拼着影响大哥婚姻大事的可能,也要与您硬碰硬。所以您之前做的一切准备都用不上了,眼下所有辩解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舒朗话落,议事堂内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外头麻雀啾啾声回荡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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