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那会儿不是没想起来嘛,结果姓徐的一出现我就立马记起来了,依我看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荣夫人被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气的不行,但自己生的,还能给塞回去不成?只能惯着呗!眼前这憨傻憨傻的模样,总比之前魔怔了一般眼里心里只有五公主要好太多了。
所以说,幸福都是对比出来的。
想他憨又恐他太憨,又忍不住提点一句:
“如今京城乃实非之地,为了给五公主选驸马闹了许多事端。待明日事了,直接让你大哥送你回山上,你住那里清清静静挺好。
娘想你了便去瞧你,你需要什么让人知会一声,娘自会叫人给你送上去。”
舒朗乖乖点头,这和他想的不谋而合,原本还愁怎么和他娘说这事儿呢,生怕他娘不放行。眼下他娘先开口倒也省去他费脑子编瞎话的功夫。
荣夫人见他乖巧,心下欢喜,以往这孩子除了闯祸后和她撒娇外,哪有这般可人疼的时候!
便又多说了两句:
“回头和你大哥好好说话,你们兄弟两也不知随了谁,一个性子别扭的厉害,另一个认定了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强。
明明小时候还好好的,这几年实在是……”
性子别扭的是荣舒堂,倔种是荣舒朗。
舒朗见她难过,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逗她开心。
“娘,我都知道呢,反正除了五公主那事,大哥也从未亏待过我什么,大不了以后我多让着点儿他呗。”
作者有话说:
舒朗:各位走过路过的大爷,留个爪再走吧,拜托拜托!
我见殿下
待小儿子轻快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屋内一时又陷入寂静,荣夫人这才看向后身后的屏风道:
“你都听见了吧?”
荣舒堂面带赫然之色从屏风后出来,低声道:
“是我小人之心了,原以为守光说放下五公主,乃一时戏言,眼下看来他真的放下了。”
别说他,便是外面随便一人,拉出来都不相信的好嘛!在这之前,荣舒堂坚定的认为,只有他娘和他弟两人,觉得他弟是认真的。
如今又多了一个他。
荣夫人很是欣慰,将小儿子刚才剥的瓜子仁儿往大儿子跟前推了推,示意他尝尝。
“你是个好的,这段时日即便不信守光之言,也在发生了徐仲秋之事后,尽心尽力为他张罗,方才你也听见了,守光明白你的难处,他承你的情。”
吃小弟给剥的瓜子仁儿这待遇,荣舒堂已经五六年没享受过了,还真有点受宠若惊,闻言连连点头:
“娘,我知道的,守光他心地良善,不过是这几年殿下那头牵绊了他太多精力,以至他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您瞧他内心放下后,多可爱啊!”
还会给他剥瓜子仁儿吃了呢。
荣舒堂下意识忽略这小碟瓜子仁儿是舒朗剥给他娘吃的事实。
这头母子两话题围着舒朗说说笑笑,回到常乐院,梨满也追着问他:
“少爷,听说大少爷下衙归家了,您不去瞧瞧吗?”
舒朗想起在荣夫人屋里那股若有似无的松柏气息,便笑着摇头:
“不去了,天色不早,大哥好不容易下衙,让他好好休息吧,明儿再见也是一样的。”
说来惭愧,之前舒朗背地里吐槽人家住持是狗鼻子,但实际上,只有自个儿长了狗鼻子之人,才明白真正的狗鼻子是啥样。
所以,舒朗他才能在第一时间闻到荣夫人房里那股极淡的,风格鲜明的松柏气息,整个家里用那种香的屈指可数。
那个时间能以那种姿态藏在荣夫人房里偷听的,除了“性子别扭”的大哥,不做他想。
安心躺平前,舒朗叫人给常卿送了个口信,叫他别忘了明天的堂审,便彻底咸鱼躺了。
说实话,家里确实比山上住的舒服,若不是住家里人际关系人情往来过于繁琐,他觉得家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因这府中上上下下都将他当成没长大的孩子对待。
从明儿便要过堂了,作为苦主的他要在堂上如何表现,注意些什么,竟无一人对他提起这事便能窥测一二。
想来是都为他做足了打算的。
这日子不可谓不舒服,简直是咸鱼孵化的温床。
果然第二日在堂上,他只需往哪里一站,便有荣家提前准备好的状师三人替他开口,都不用他张嘴,几人便麻利的将事情经过和他的诉求说的一清二楚。
当然徐家也没自暴自弃,对方请的状师和己方吵的不可开交。
现场口沫横飞,车轱辘话说的翻出花儿来,但归根结底,事情归结为一点——
舒朗手里证据不够充分,舒朗确实重伤,但他现在活蹦乱跳的。
人没死,内里就大有文章可做,双方都明白这一点,不过是在尽量找对方话里的漏洞进行反击。
有个状师见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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