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所有人反应机会,舒朗又道:
“他关注的是我吗?不,是他的小命和前途!我虽是个纨绔,但我父是庆城伯,母亲乃户部侍郎嫡女,亲兄长在圣上跟前当差,前途无量。
而他徐仲秋不过礼部侍郎外侄,你们觉得他徐仲秋是精神领袖,是聪慧又仗义的大丈夫,是你们大哥又如何?
事实上在长辈们看来,他就是一个只能混迹在纨绔堆里找存在感的废物,在身份上我就是比他金贵一万倍!”
几人被舒朗不打招呼便直接人身攻击伤害自尊的做法惊呆了,口不择言道:
“你放屁!休得顾左右而言他,扯开话题,这和你欺辱徐兄有何关系!”
舒朗视线盯着说话之人,显得十分好脾气道:
“那我问你,我说是不是事实?”
那人被舒朗看的恼羞成怒:“是又如何?咱们兄弟相交看的是志趣相投,又不看身家背景!难道你背景深厚就能肆意侮辱徐兄了吗?”
我告黑状
舒朗于是用更加怜惜傻瓜的眼神看向此人:
“还没完全傻到家嘛,连你都明白我的金贵之处,想来你的徐兄肯定更明白吧?当时比赛中他为了获胜故意害我坠马,以致我当场昏迷,你说他心里害不害怕?
可不就要借着关怀忧心我的由头,四处打探我的生死状态。可惜从我醒来到今日,先有我家里守得严外人接触不到我,后有山上持灯国师坐镇徐仲秋不敢胡来。
有些人可不要在国师离开后的第一时间赶来亲自确定我会不会将他供出去嘛!”
最后一句话说的尤其抑扬顿挫,阴阳怪气,叫不相关的陌生人听了也能莫名生起想动手揍他的念头。
可对他的指控,其余人压根儿不信,唯徐仲秋眼神惊疑不定,可惜他能沉得住气,这点变化只和他四目相对的舒朗瞧了个清楚。
徐仲秋一副十分受伤的表情,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若毫不畏惧心虚的和舒朗眼神相对,再开口语气多了几分暗哑:
“二郎你怎会如此想?是谁在你跟前说了什么来离间咱们兄弟的感情!用心简直狠毒!”
他很淡定,因为自信当初并未留下把柄。
进而推测荣舒朗手里并无实证,这般说定是被人撺掇了什么。毕竟当时人多眼杂,被谁瞧见一丝半点也不无可能。因此认定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将此危机消弭于无形。
可舒朗不愿与这种人多做纠缠,斜睨对方一眼,决定单方面结束这场无谓的争吵:
“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诉你,你推我下马那一瞬间,我潜意识里为求自保伸出手想抓住点儿什么,可惜只抓住了你腰间的一枚蟠桃盘扣。
之后人仰马翻,闹哄哄的你或许没注意到这点,而我被抬回家后,下人不敢随意处置,便将之好生收了起来。
你是个很细心之人,回去发现盘扣不见了又不知丢在何处,应该有过怀疑。可又见我这边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便带了几分侥幸,觉得不一定是被我拽走了对吧?”
那盘扣复杂又特殊,用料极其考究,整个京城就徐母一人会做,往年做过一些送人情的,但用在儿子徐仲秋身上的格外不同,远看是蟠桃,近看却能发现小小一盘扣里竟然藏了个“秋”字,简直巧夺天工。
这在京城无人不知,只要舒朗拿出来势必会让徐仲秋毫无狡辩之力,他们双方都明白这一点。
舒朗学着徐仲秋以前拍他头的动作,一巴掌拍在徐仲秋脑门儿上,动作不重,声音很响,叫在场人有种振聋发聩之感,他语气带上几分残忍的愉悦:
“本来我最近在这里住的很舒服,没空找你不自在。可你非要给我添堵,还带着这么些蠢蛋让我不开心,我只能让你也体会一下我现在的心情啦!”
徐仲秋面色惨白,其余人惊疑不定的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
有人磕磕巴巴问:“仲,仲秋兄,荣二说的是真的吗?”
他们这些人虽不学无术,经常欺压平头百姓,说到底都是欺软怕硬!平日荣二脑子不好使,经常被他们使唤,但也仅限于让荣二出出洋相,从他身上骗些金银财物,万万没想着去要荣二的命啊!
就跟之前荣二说的那般,虽然荣二他傻,□□家人又不傻,他的身份是他们这群人里最金贵的一个,谁没事去给家里惹这么大一麻烦啊!
徐仲秋不说话,面上露出忍辱负重,惭愧不安,欲言又止,抱歉,还有后悔等种种情绪,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旁人便自动为他脑补了无数正当理由:
“是不是常卿那王八蛋威胁你那么做的?那混蛋仗着有个在宫里做娘娘的姐姐,嚣张的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经常在外诋毁徐兄你的人品!”
这话仿佛给了其他人灵感,他们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说,语气越来越坚定,仿佛所说既亲眼所见的事实一般:
“二郎,你知道常卿向来爱打压徐兄,又和你很不对付,一定是他逼徐兄暗中对你下手,借此搅乱马球比赛的浑水,然后趁机拿到彩头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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