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孩子快步往指示的方向走过去。
洗手间在走廊的尽头,造得格外华丽,但有幸也没注意这些,急着走进去,慢慢安安静静地趴在她的肩头,她能感受到孩子有点憋了。
一放下来,慢慢就冲进了一个隔间。
有幸从很小就锻炼着她的能力,是以,上厕所她也不习惯陪进去。
只在门口敲了敲门,问:“需要妈妈帮忙吗?”
慢慢先摇了摇头,然后发现妈妈看不到,又轻轻地喊了一声:“不用,妈妈。”
有幸便在隔间旁等候着。
只是过了两分钟,慢慢还没有出来。她觉得有点奇怪了,问道:“慢慢在‘嗯嗯’吗?”
慢慢此刻正羞愧地蹲在坑上,不知道怎么表达。
有幸着急了:“怎么了,宝贝?”
nv孩儿一副要哭了的表情,说:“妈妈,怎么办,我有点把‘嘘嘘’尿到k子上了。”
有幸安慰道:“没事没事,妈妈进来给你擦一擦就好了。”
虽然只有一点,但孩子也懂得羞耻心了,处理完毕后,小家伙变得有些恹恹的。
有幸只好又抱起她。
走出厕所门口,骆启心的电话正好打了进来。
手机铃声瞬间打破了走廊上的寂静。
有幸低头去翻找手机,却没看到有几个人拐过走廊的尽头,冲着她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慢慢倒是注意到了,她有点胆怯地往妈妈的怀里缩了缩。她瞥眼看到相对走过来的一行人,看上去都人高马大的,全都是大叔叔。
陆歧北坐了一天会,心情已然有几分烦躁,再加上宁城这帮老顽固,一个个jg明得跟什么似的,合作案迟迟没有敲定下来。
他带着自己的人准备回休息室继续开个短会,商定一下接下去的战略。
谁知道这边连合作方都不让进来的区域竟然误闯进了人?
他一眼就看到了有幸她们,之所以判定是误闯,也是在同时看到了孩子。
只是,这宁城的安保系统也太不靠谱了。
陆歧北心里又倒扣了一些分数,但在助理想要上前拦人的时候,他又暗自打了个手势阻止了。
无关紧要的人,本不必浪费时间。
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听到细软的一声“喂……”,莫名有几分熟悉但他也没在意。
只是在走进休息室门口,他又停下来细细辨识了一下空气残留的味道,有一gu玫瑰花的娇甜。
和骆启心碰面后,有幸才知道会展中心举办的那个信息技术论坛是陆歧北公司联办的。
有幸一阵后怕,自那之后,她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了。
关于慢慢的身世,她连骆启心那里也瞒住了,只是幸好骆启心这个家伙没心没肺的暂时也没发现端倪。
她想,nv孩子小时候总是像爸爸的,长大些或许就看不出来了。再过几年,她才能放心一点。
陆歧北连着一周都呆在宁城,准备拿下老城区技术改建的案子。
可政府这边基本都ga0定了,临时的,下面递上来报告说,老城区里面的老住户们似乎还在反对。
他翻调研报告翻了一下午,眉头越皱越紧。
原本敲定的出差时限只得跟着往后延了几天。
他要去那里亲自探个究竟。
有幸这天一大早就感受到了老街里不同寻常的气氛。
大家伙儿破天荒地东聚一堆,西聚一堆,叽叽喳喳地凑在四处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隔着大老远儿,她就被花店旁边卖老人鞋的阿姨招手喊住了:“有幸!有幸丫头!快过来!”
等着她一走近,阿姨立刻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问道:“有幸,你年轻一点,见识肯定多一些。阿姨问你啊,听说咱们这边要被政府征收了ga0什么移动经济示范区,什么是移动经济啊?”
有幸怔愣了一下:“是吗?”她一向扑在自己的小店,一点也没注意到环境的变化。
阿姨叹了口气,说:“不知道啊,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大家都挺着急的在讨论呢,你说这改革会不会把我们生意都弄没了?”
有幸茫然地摇了摇头,内心突然有点不安:“这不会吧。”
这会儿,大家伙连做生意都没了心思,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互相分享自己打探来的消息。
有幸虽然是后来来的,可这几年大家已经把她当做知根知底的原住民看待。
她又b较年轻,于是中老人们一致都同意将她拎出来当作以后去街道里谈判的主力。
有幸就这样被推了出去。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下午,有幸还在花店里忙碌,街道办的一行人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她起先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对面的一人说:“何有幸是吧?陈伯说大家都推选你来参与老城区改造意见方案会,你接下来有时间吗?跟我们一起去街道会议室开个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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