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跟这样的男人谈恋爱呢?他当年怎么会被这样低级的手段迷惑呢?彦文修到底好在哪,为什么现在他找不到一点原因了呢?
看着宋云谏的眼神,彦文修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再了解这个人不过了,低头笑眯眯地说:“我当初想让他们把你逼走来着,闹到最后靖琛掺和进来了,关胜夹在中间也是难做,又不敢得罪我,又不敢惹到靖琛,好在他是个老油条,我也有良心,没为难他。”
关胜就是校长。
宋云谏早就知道,这件事跟彦文修有关,已经不需要他的亲口承认,对方为了逼他就范,什么都做得出来,伤害他使他走投无路是彦文修的惯用手段,要不是遇见傅靖琛,他这辈子真得玩完。
或许说早就玩完了。
彦文修自说自话似的道:“前天饭局上人多,许多话不方便说,今天我来看看你,脸色不太好啊,没休息好?”
宋云谏的脸色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他平时也素净,又不涂脂抹粉的,肤色白,唇色红润,脸颊也有血色,看起来很是精神迷人。这会不一样了,嘴唇有些发白,眼角有些黑色素没退,整张脸病恹恹的,头发无论盘得再整齐,精神不佳也很难显得得体。
“又想耍什么花招直接说啊,”宋云谏没耐心地道:“您跟我什么关系了,还拐弯抹角的?”
他平时说话不那么呛人,有些事也是秉持着“一笑置之”的态度就作罢了,唯独对上彦文修的时候,他像发了疯的野犬,恰逢今天心情状态都不佳。
彦文修没计较他的语气多么冲动,面带笑意,眼神却不和善地说:“前天跟你见了面,我就一直担心着你,靖琛是个脾气暴躁的,跟你见面了没有?要是见了你可得忍住了,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脾气野了点,随意了点,冲你发火了你可别介意。”
“不介意,”宋云谏陪笑道:“毕竟您外甥跟您不太一样,他除了有这么个人渣的舅舅,哪里都好。”
彦文修的眼角抽动了一下,他的眼神一闪而逝过的狠厉很快被吞了下去,走到宋云谏的身后,绕着他打转:“你尽管嘴硬,这件事已经闹到了傅家去,马上这个城市就会热闹起来,我妹夫都是个好说话的,但他家那老爷子眼里可容不得沙,不知道靖琛这几年身边干干净净的吗?你真以为是他不想流连花丛?”
宋云谏毫不在意的脸色听着彦文修继续说。
“那是因为老爷子实在太让人畏惧,凡是他不喜欢的人靖琛别想留住,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我能左右你的生活,他就能左右你的性命,我可一点也没有夸张,傅家究竟什么来历我今天跟你兜个底,”彦文修在宋云谏身侧停住,“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跟他在一起了吗?我是为了保护你,云谏,我舍不得你被不明不白地暗杀。”
暗杀,好厉害一个说法,虽然生活在现在这个时代有法律的约束,暗杀这个词已经不让人相信真实性了,可宋云谏还是信的,打从彦文修能抹掉他在网络上的所有信息开始,宋云谏打听不到他的背景家室开始,他就知道了权利的绝对力量。
他是在变相地提醒自己,惹怒了傅家的人死都是有可能的吗?真让人害怕,宋云谏配合地抱紧双臂,侧眸说:“是吗?彦叔叔真是疼我,可彦叔叔现在真不了解我,我特别喜欢找死,您不是已经感受多次了吗?还记不住?”
彦文修就是有足够的忍耐力,听了这话也不爽快了,他的眸子一瞬间冷了下来,嗤笑了一声说:“你要是真想找死,在你见到傅家人之前,我先让你感受感受。”
宋云谏松开手,一点没放在心上,反还笑了一声,随之叹了一口气说:“好啊,顺便告诉您一声,我妹妹现在在北航,您是打算把她分尸了还是囚禁起来得好?我不建议您对她下死手,尸块还能拼接起来找到人呢,一个不小心做不干净就得完蛋,囚禁的好,时不时用她要挟我一下,逼我过去看看她,再装模作样地爱爱您,这还挺不错的,您觉得呢?”
他冷静得可怕。
也疯狂的可怕。
能看出彦文修接下来动作的不止傅靖琛,他宋云谏一个受他多年影响的人更明白这个旧情人的下流做法,彦文修还能干什么呢?除了在他面前卖弄他那点权势,还他妈会干什么?
宋云谏看着彦文修颤动的眼角,越发挑衅地说:“我是不了解傅家,但我了解您外甥啊,您敢在他傅靖琛对我一腔热血的时候弄死我吗?还是敢在他眼皮底下弄死我的家人?您知道他现在对我什么态度吗?或许我说句话,您这些能卖弄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
宋云谏黑眸压向彦文修,是刺目的冷光:“如果彦叔叔不信的话,那就跟我赌一把?”
他刚好无聊,也有点火大,有的是精神跟他的旧情人,好好碰上那么一把。
彦文修不自觉地握紧拳头,两人之间硝烟弥漫。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沉音:“跟他赌,舅舅。”
二人恍然回过头去,那个两手扶着门框的男人听得这一番谈话,不仅不介意,漆黑的瞳孔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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