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疏把地图接过来再仔细瞧了瞧,确实觉得这不像是一个人,对一个生活很久且喜爱的地方的描绘。就算是个比较不会表达的,画图也习惯性比较简洁的,也会下意识地对某些个比较需要在意的地方圈一下之类的?不过:“这能说明什么?说明那个凌灵的身份是假的?她又为何要骗大家?亦或者,那所谓的初月组织,也在骗我们?”游小浮还在摸脑袋:“不知道,反正,我们最好自己再探探。”褚时疏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瞄向游小浮的额头,她皮肤白,一红起来就特别明显。他转掉视线,过了会,又忍不住把视线转回来,发现,她的额角看起来好像更红了!“我说你怎么回事?”他突然不耐烦地像抱怨似的说了一句。游小浮还想着明天要怎么做呢,冷不丁被他“凶”了一句,她很莫名地看着他:“我怎么了?”然后就见他朝自己伸过手来,她更莫名其妙:“做什么?”“去红去肿的药膏,我知道你肯定有。”游小浮手伸进袖子里,然后就拿出了一个用圆形盒子出来,她递给褚时疏的时候还笑他:“要抹鼻子呢?”褚时疏看了她一眼,打开盒子的盖子,沾了里头的药膏后,点在了游小浮额头红肿的地方。游小浮怔了怔,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要给她涂药。其实没什么关系的,她就是皮肤白,容易留痕迹,但恢复快,过会就看不到痕迹了。她抬眸朝他看去,给她涂药的景王表情看起来有点认真。“小叔。”她突然唤了这个之前调侃的称呼。褚时疏一顿,垂眸与她对视,就见她弯起眼睛,笑得没心没肺似的:“你可别是看上嫂子了吧?你还真喜欢玩这种呢?啊!”他竟然用力朝她红肿的地方按下去!“看来真把你脑子撞坏了。”褚时疏语气是冲的,可以为他会退开时,他的手却忽然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向他,迫使她倒向他怀里。他继续垂眸睨她,眼里高傲嘲讽:“小嫂子不会是忘了自个是谁了吧?我那兄长喜欢一个卑贱的,跟他人纠缠不清不洁的丫鬟,甘愿在那泔水里滚一圈脏臭自己,就以为别人也跟我那兄长一样?”游小浮被景王这突然的侮辱,表情连变都没变,她还能笑着反问:“王爷这记性真不好,不知谁,先跟皇上说要迎娶‘奴婢’进府的,王爷看样子,也喜欢泔水呢?”冲喜就是褚时疏先提出来的,不过后来被她拿来用罢了。褚时疏不知怎么被刺激得眼睛都红了,勒着游小浮的腰勒得更紧,游小浮不得不更贴紧他,然后肚子就碰到了褚时疏。这让褚时疏猛地僵住,随即放开了游小浮,什么都没说,就翻窗走了。游小浮:“……”这景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嫂子这个称呼还是他先叫着呢,最早也是他先调戏她的,现在反倒自己先恼怒,不知道哪条尾巴被踩着了突然跳脚的。总不能是发现自己对她真动了情,无法接受,恼羞成怒?她摇摇头,感觉这些原书男主们一个个都有病,脑子都不正常。她才不要让他们影响自己心情,从而影响自己睡眠呢。——第二天,游少奶奶说要好好逛逛黑熊寨。她披着件红色的一看就很华贵的披风,红色将她那脸映衬得更加的娇艳,单单从人群中走过时,都难以将她忽略。更别说她还没少惹事。她一会要这样,一会要那样,寨子里的这些“山寨品”对她呢是又爱又恨的,特别是那帮男的,既想看她,想跟她亲近,又被她各种嫌弃,说话也不十分不客气,你哪痛她就往你哪戳,但你又因为顾忌不能对她怎么样,只能自己忍着。游少奶奶仿佛完全不懂人眼色,她还闹着要去寨子边的林子里去玩。就有人劝她说雪天林子不安全,可她不听,她非要进去,反正好一番闹将。这一天,黑熊寨里鸡飞狗跳的,就没让人安宁的时候。等游少奶奶自己累了,才勉强作罢,回那二层小楼休息。刚进小楼,那位监视她的婶子,就对她笑得阴恻恻的,然后一副假好心的模样说着:“这女人啊,还是得老实本分点好,要是老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家里有几分权势几个臭钱就无法无天,迟早啊要死在臭水沟里,发烂发臭。”游小浮听得笑了,手指捻顺一缕发丝,再拨弄到耳后,风情万种地朝那婶子瞥去一眼:“那,要不要打个赌,是我这有几分姿色的先死,还是你这又老又丑的先进臭水沟?”“你……”游小浮懒得再理她,径直地往里走。这些人,包括这个婶子,全是杀害黑熊寨寨民的凶手,他们每一个,都是手上沾着血腥的屠夫!而那婶子,她看着游小浮走进去,忽的也不气了,她朝着里头的方向先啐了一口,然后就是阴笑,压着嗓子骂:“等死吧你!”
——褚时疏想去跟游小浮商量点事,但想到昨晚的事就觉得别扭不想见她,反正就是看她就烦。他就干脆趁着夜色黑了,再偷偷去寨子里转一圈,然后在游小浮回住所有一段时间了,褚时疏心想,他一个堂堂王爷作甚怕她一个病弱女子?今儿闹了一天,以她的身体怕是一回去就躺床上起不来了,还能再闹他不成?想到这,他不由得就有点急,回去的时候都是赶着的。他照旧翻窗进去,当时心里还想着一定不能给她好脸色看,就算病在床上,也得起来给他干活。可……房间里没有人!那张床的被子被拉下来了,但只拉到一半,看着像是她准备躺下休息,结果就有事走开了?他出去找高禄,发现高禄还在。高禄就守在门外,盯着那婶子和他人靠近,褚时疏问他人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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