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小浮这次醒来后,直接睁开了眼睛。那位汪御医还在给她诊脉,面色沉着,半天都没出声。太子也在,一样沉着脸,看得出他心情不好,千万别在这时候惹他。游小浮胡乱地想着,眼睛没有目的胡乱地转着,然后就对上了太子的目光。她宕停的脑子终于开始转动,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她重新闭上了眼睛。她听到了太子清冷地哼了一声,但她假装没听到。就当她没醒过吧。汪御医这会开口了:“太子殿下,这位姑娘中的毒,微臣解不了。”太子:“解不了?您医术高明,都没有办法?”汪御医:“这种毒,微臣知道,但这种毒难就难在,一共需要七七四十九种药,药的顺序很重要,因为解毒需要按照这顺序来的,可除了配毒者,没有人知道毒药药材的搭配顺序。除非……”太子:“除非什么?”汪御医:“除非有障仙草。”太子:“障仙草?何处可得?”汪御医:“这是微臣在医书上看到的,生长在瘴气林中,但人本就难以待在瘴气林里,更别说还要在瘴气林里寻找草药了,但这障仙草生长条件特殊,有解百毒的功效,如果有障仙草做药引,微臣应该能做出解毒丸来。”“但,微臣并未听说,哪家药店有障仙草。”静默了片刻。太子问:“她会怎么样?”汪御医:“发作时,会像心疾一样,胸痛难忍……”汪御医说了很多,游小浮自己总结,大概就是心脏会渐渐被毒侵害受损,心脏停止对身体的供给,人肯定就不行了啊,大概就是最后可能死于心脏病,或者因为心脏引起的其他病症导致死亡,反正都是要死,还会死得很痛苦。还有更惨的。汪御医:“微臣发现,这姑娘身体里还潜藏着另一种毒,应该不是最近两天有的,是这次的毒给带出来了些,才让微臣发现。”“两种毒?”太子说完,就自己想到了,“是他!”他是谁,太子没有当着太医的面说,只问:“这第二种毒,又会如何?”汪御医:“暂时……不知!”太子又是几息的沉默,而后略带着些无奈地说:“解不了毒,那怎么办?”汪御医:“微臣,先试着控制着,多些时间来,或许能研究出解药。”太子:“先这样吧。”汪御医退下了,游小浮听了全程,跟听别人的事一样,心里连个波澜都没有。“还装睡?”听到太子跟她说话,她都缓了两三秒,她才意识到,然后还得想一想,最后才重新睁开眼睛。就看到太子依然颇黑的脸色,她也不知道太子在气什么,不怎么走心地开口:“殿下金安。”褚时烨看透她:“孤看你也不像希望孤安的。”游小浮眼帘半垂:“奴婢不敢。”“你还有不敢的?”褚时烨独自对游小浮时,就把他的雅正抛到边去,这会更是嗤笑,“需要孤帮你回忆,你昏倒前对孤说了什么?”
说什么了?已经自发清空脑子的游小浮茫然着。褚时烨探出手,看似体贴地替她拂去落到眼前的发丝,手指顺着额头轻轻划到额角,再慢慢地划到耳畔:“你说,你把孤掏空了?”游小浮:“……”她顿了两秒后猛然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个事!那会毒、气攻心,就把脑子丢了,她还说什么来着?哦,说太子被她掏空了,满足不了太子妃,那么快就完事?她怎么就那么棒呢,命都不想要了?事到如今还能怎么的,继续装傻啊:“奴婢……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她做出难受的表情:“奴婢头疼,脑子不好使,殿下勿怪。”“不怪。”褚时烨指尖拨动着游小浮的耳朵,“孤就想知道,小浮要怎么把孤掏空。”游小浮:“……”她不受控制地抖了下耳朵。“殿下”游小浮虚弱地唤他,试图让他知道,她现在的身体很糟糕,净想着那事的太子您,到底有多禽兽,这都不放过她的?谁知下一秒,在她耳朵上的手一把揪住了她的耳朵。“啊,疼疼疼,殿下——”褚时烨笑:“小浮啊,这就不行了?可还没把孤掏空呢,说到可要做到的。”游小浮歪着脑袋:“错了,奴婢错了,奴婢当时被毒弄坏了脑子,乱说话,殿下饶了奴婢吧……疼疼疼,殿下……”被揪住耳朵,仿佛被揪住了命脉,游小浮毫无骨气地求饶。褚时烨哪可能那么好心,手指用着劲往上提,游小浮不想自己的耳朵被揪掉,只能挺着身子顺着耳朵被揪的力道坐起来。这一坐,一下子跟坐在床边的褚时烨离得很近,稍稍交错着碰到一起,她差点就亲到他的耳朵。她下意识地想退,揪着她耳朵的手不让她退,反而逼着她继续向前,真的就这么亲上了他的耳畔。他再侧了侧头,她的唇从他的耳畔移到了他的脸颊上。“……”头一次见这么让人亲的。褚时烨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搂住了她的腰,手臂缩紧,连带着她一块贴近了他。“殿、殿下……”她慌慌地开口,可以说话,她的嘴唇就摩擦着他的脸颊,吓得她都不敢再说话了。她往后吸了口大气,又不敢吐出来。“怎么,做不到?”他笑着问,但笑里带刺。心眼比针还小的太子的报复从不会迟到。游小浮闭了闭眼,然后她慢慢地呼出了憋住的那口气,呼出的气拂过他的脸颊时,她也抬手搭上了太子的肩膀,放柔身段,整个人都畏近太子的怀里:“殿下试试,看奴婢能不能做到,奴婢也很想知道……”她蹭着太子的耳朵:“死在太子身上,是不是真能成仙!”新婚夜后两人的第一个照面,他就说她故意勾引,一看就不是个好的。他怕是不知道,她真的想勾引,是什么样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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