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失踪一年,有些妖族已经按捺不住地想要露出自己的爪牙,但他的突然回归却又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妖王生辰将至,他们只能狼狈收场,匆匆赶去妖都为妖王庆贺生辰。
在妖王宫中侍奉陛下的小妖们都有所察觉,最近陛下的脾气似乎好了许多,目光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凌厉,有时嘴角还会勾起一抹笑。虽然以前陛下也不会无故责罚他们,但平日里总是冷着一张脸,看上去吓人得很。
只是自从陛下回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寝宫过夜,而是直接在书房安寝。但他的脚步每日都会状似无意地向寝宫的方向走去,在寝宫外流连一阵后便转身离开。
这似乎就像是……寝宫中有他相见,却又不敢见的妖。
小妖们急忙连连摇头,从脑海中甩出了这些可怕的想法。那可是妖王陛下!怎么可能会有神通广大、英明神武的陛下不敢见的妖?
他们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都装作没有看见,谁也不敢问,谁也不敢讨论。
为庆贺妖王陛下千年一度的生辰,妖都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着盛宴,妖界全域万千大小妖族的族长纷纷携带一部分族人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宴,一时之间,占地数万里的妖都也变得有些拥挤起来。
外面热火朝天的动静也不可避免地传到了静谧安逸的寝宫内,凌蝶儿缓缓睁开了眼,轻声唤道:“茈萝。”
然而一段时间的沉寂后,却依旧无妖回应她。凌蝶儿心里一紧,立刻翻身下了床,一边向殿外走去一边唤她:“茈萝?你在吗?”
颜清并未太过限制她的自由,她只一用力便推开了寝宫的大门。
凌蝶儿在殿内待了太久,甫一开门,一阵强烈的光线刺入她的眼帘,她如今无灵力护身,眯起眼过了好一会才适应过来。比起殿内的凉爽舒适,外头要炎热得多。
殿外种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鲜花争奇斗艳地点缀其中,散发着阵阵幽香;几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屹立于此,伴随着“知了——”的蝉鸣声沙沙作响;一条蜿蜒小道在繁花嫩叶中藏匿了身形,弯弯地通向深处。
凌蝶儿走近花坛低头轻嗅,幽香中带了些许泥土的芳香,那异色的泥土分明是刚被翻新过。
她顺着小道走进花坛深处,千姿百态的花朵显然受到了极为用心的照顾,枝头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摇摇欲坠,好不可怜。
凌蝶儿走过一个拐歪口,“咔嚓——”树枝被修剪的声音从前方隐隐约约传来。
她循声望去,一个深绿色的身影蓦然闯入视线。
他背对她而立,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有着一头深绿色的长发,并未用发冠束起,而是柔顺地散在身后;他身披一身碧绿色的薄纱,宽大的袖口随着他的抬手滑下,露出一截莹白的手腕。
他修长的手指半握住一节花枝,另一只手拿着一把金色的剪刀,“咔嚓——”花枝应声落地。
听到背后传来的脚步声,他回过头,凌厉的绿眸在见到来者时诧异了一瞬,才又缓和下来。
他放下花枝和剪刀,俊郎的脸庞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弯腰拱手道:“在下柳闻衣,见过……”
柳闻衣顿了顿:“姑娘。”
凌蝶儿行了一礼:“蝶儿见过柳公子。”
“公子?”柳闻衣喃喃道,绿眸中浮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倒是有趣。”
柳闻衣起身笑道:“陛下的寝宫万年来寸草不生,今日一见蝶姑娘,才知陛下为何会突然将闻衣召来布置。若是换了闻衣,只怕也会做出如陛下一般的选择。”
凌蝶儿笑了笑:“有劳柳公子了。”
柳闻衣笑着摇了摇头:“为陛下效劳,本就是臣民的职责。”
“蝶姑娘!蝶姑娘!您在哪里?”远处传来茈萝焦急的呼喊声,还带了些许哭腔。
遭了,茈萝回来没见到她定是要着急坏了!凌蝶儿朝柳闻衣行了一礼:“柳公子,蝶儿先行告辞。”
“蝶姑娘请慢走。”柳闻衣笑着看她,“闻衣很期待与姑娘的下次相遇。”
看着凌蝶儿匆匆离去的背影,柳闻衣收起了挂在嘴边的笑意,绿眸中带了一丝探究的冷意:人类。
陛下啊陛下,您还真是,嫌她死的不够快啊。
凌蝶儿垂下眼眸,目光凝重,虽只有一面之缘,但她已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九大家族之一,树族。
临近小道的出口,凌蝶儿敛去了眸中的沉意:“茈萝,我在这里。”
“蝶姑娘!”茈萝匆忙小跑过来,眼角挂着泪珠,“您可把奴婢吓坏了!”
凌蝶儿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抱歉,我醒来之后没有见到你,便到处走了走。”
“姑娘身份特殊,若遇到意外可如何是好?即便是在宫内也要万般注意!”茈萝气鼓鼓地拉着她的袖子向殿内走去,“姑娘许久未进食,奴婢为您准备了午膳。”
凌蝶儿笑了笑:“茈萝好贴心。”
茈萝红着脸嘟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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