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没有了光芒,只有深深的疲惫。他的脸庞变得更加瘦削,皮肤也失去了光泽,看起来像是老了几岁。
“哈啊懿之啊。”贺之舟抓了一把头发,头发被弄得凌乱,眼袋深重,平日里那股子潇洒的气息现在也消失无踪。
沈懿慈昏迷的三天,贺之舟没精力在意自己的形象,穿着随意,甚至有些不修边幅。
有时,贺之舟看向沈懿慈眼神的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失去了方向。
没工作的时候,贺之舟常常坐在沈懿慈的床边,默默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爱意和担忧。
“快醒来吧”贺之舟握着沈懿慈发凉的手,轻吻着沈懿慈的手背,眼里发涩。
病房的门开了。
“林万里找到了。”
贺之舟眼色一瞬变得残暴狠厉,“嗯,麻烦你大老远的跑来了。”他轻轻地将沈懿慈的手放进了被褥里,然后起身看向赵骁燃。
赵骁燃对上贺之舟的眼神,那双眼里的杀意刺透了空气。
他抿了抿唇,问:“你好久没亲自动手了,确定要这么做么?”
“你知道林万里给他注射了什么吗?”
赵骁燃皱了下眉:“什么?”
“几号。”
赵骁燃愣住了,目光落在了病床上面色苍白带着呼吸机的沈懿慈。
“人救回来了,以后呢?你和我都知道这东西的后劲儿,它会毁了他。”贺之舟弯腰拿起了桌上黑手套,面无表情地套在了手上,看向赵骁燃:“骁燃,帮我照顾好他。如果他醒了,问我在哪,你就说我在处理望山工程的收尾工作,晚上会来看他”
他没告诉赵骁燃,因为他自己无法接受医生的话。
“醒来的几率性很小。它的注射量已经达到了危险值,对大脑产生了不可逆的伤害。而且沈先生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命保住了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贺总,您我们已经尽力了,能不能醒来就靠沈先生自己了。”
赵骁燃摇头:“我和你一起去。你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过去。”
他太了解贺之舟了,他知道如果贺之舟一个人去了,那场面必然惨不忍睹。
林氏会想尽办法报复贺之舟。
曾经的贺之舟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杀人不眨眼。
“不用。”贺之舟又看了一眼沈懿慈:“我有分寸。”
“贺之舟,”赵骁燃说:“所有人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你,盯着你犯错。如果你把这件事情闹大了,万利那帮老董事们一定会拿这件事让你下台,若是贺章知道了,那他也就那这件事来做话题。现在不是以前了,很多事情不是那么好隐瞒的。”
“是么?”贺之舟一笑,他掠过赵骁燃身旁,拍了拍赵骁燃的肩膀,留下一句:“放心吧,我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照顾好他。”
只听病房的门被关上,赵骁燃叹了口气,只希望一切不要走向极端啊。
地下室
“咳咳咳妈的妈的——!”林万里被绑在凳子上,他的身体虚弱得如同一片枯叶,脸色苍白,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无力地垂在脸庞。
“贺之舟——!”
林万里发疯了似的挣扎。
“啊啊啊啊——!贺之舟——!你他妈的真敢啊——!”
“出来啊——!”
林万里怒吼着,最后他无力地靠在凳子上,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用尽全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哈啊”林万里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绑在凳子的扶手上,手指无力地垂下,看起来那么孤独和无助。他的双脚也被绑在凳子腿上,脚趾无力地弯曲着。
“妈的”林万里的身体无力地晃动,“草,贺之舟!你他妈的有本事就出来!藏你妈啊——!”
“踏踏踏——”不轻不重地脚步声响起,愈来愈近。
林万里双目充血,死死地盯着紧闭地铁门,下一秒,门就被推开了。
“看来林总还是有力气啊,喊的这么大声。”贺之舟步伐缓慢却一步步变得格外沉重,像一只正在猎食的猛兽,每一步都带着力量和威胁。
周围的空气仿佛随着贺之舟的到来而变得凝重,那种压迫感犹如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林万里喘不过气来。
“呵”林万里扭曲地笑着,“贺总啊,至于吗?我好心的留了沈助理一命,你应该感谢我啊!”
贺之舟面无表情,慢悠悠地站在了林万里的身前,一手抓住林万里的头发,迫使林万里仰视他。
“林万里,你想先从哪一步开始?”
“哈”林万里还没有意识到即将来临的危险有多么的残忍,笑呵呵地说道:“沈助理很喜欢我送他的东西吧?那玩意可是新货啊,想戒都戒不掉哦,对了,沈助理醒了吗?医生有没有和你说,这药是周期性的?每个月都会发作个两三次呢。”
“呃—啊——!”下一秒,惨叫声震耳欲聋。
为了你,他也算是豁出了所有
林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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