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锁,不客气地打断母亲喋喋不休的唠叨。
因为楚之遥喜静,林俊生工作也忙,平时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的次数不多。
多数家里人闲聊的时候,林俊生耳朵都是自动闭起来的,不是在编程就是在处理邮件。
有时候关起门来,楚之遥会向他抱怨林母说话难听,她觉得委屈。
他只当母亲性格大大咧咧,说话不注意得罪了人,哄哄就过去了,并没当一回事。
林俊生今天才意识到,母亲说话已经不是难听的问题,而是又拉踩又带着侮辱人的意味。
“俊生,怎么和妈妈说话呢,你太不尊重妈妈了!妈妈生你养你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吗?”林母摘掉老花镜,眼睛瞪得溜圆。
这是儿子第一次“忤逆”自己。
她简直不敢相信,平时温文尔雅的儿子怎么变得这么急躁。
“您平时就是这么和之遥说话的吗?”林俊生冷声问。
林母愣了一下,接着嘴硬道:“什么叫我平时就是这么,我怎么了?我和楚之遥说话,那,那就是很平常的语气啊。而且,我是她婆婆,是她长辈,长辈说话就是会严厉一点,我那是教她做人好不好。”
“您别解释了,我知道了。”林俊生推开碗碟,拿起车钥匙转身离开。
他无法想象,楚之遥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婆婆,要受多少委屈。
“俊生,大晚上的你去哪儿啊!你不能这么对妈妈,你之前从来不和妈妈发脾气的”林母慌了神,眼前的儿子愈发让她觉得陌生。
握住门把手,林俊生压抑住心火,低声说:“妈,楚之遥今天要和我离婚。我在反思自己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和爸最好也反思一下。”
说完,林俊生摔门而去,一路开车飞驰前往楚之遥在城北的“娘家”,怡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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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城北,怡清园车库入口。
进车的门禁似乎出了点故障,好几辆车堵在那里。
排在最后的,是一辆银色商务车。
车内,傅益恒单手支在太阳穴,胳膊靠在真皮扶手上,双目紧闭。
虽然真皮座椅很软,他腰杆还是习惯性地挺直,坐姿端正。
当了二十多年太子,有些习性已经刻印进骨子里。
司机以为他睡着了,冷气稍微挑高一些。
而此刻,傅益恒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闭目只是为了聚集精神。
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几个小时之前,他在一个姑娘家门口,大脑凭空多出一份记忆。
他是大周朝功绩显赫、受万人敬仰的太子傅益恒,也是六百多年后现代社会的“贫穷影帝”傅益恒。
同名同姓的这人和自己竟长得一模一样,不止傅益恒一个人有了这份特殊的经历,贴身侍卫苏伽齐,也经历了相同的事情。
在现代社会,苏伽齐是经纪公司配给他的贴身助理。
经过大脑混乱期之后,傅益恒很快就适应下来。
今天导演临时加的这场夜戏,凭着一手“我演我自己”的功夫,傅益恒一条过,早早收工带着助理回家。
从片场回来的这一路,他一直在想,自己忘记的到底是什么?
“哔哔哔!”急促的汽车喇叭声,打断了傅益恒的思考。
保姆车司机摁下车窗,朝外面大喊:“哥们儿!没有门禁就憋堵这儿成不?不行您就先把车停外面,再去找物业协商,别耽误大家伙儿时间啊!”
一辆白色的g63堵在他们车前面,车库入口大屏幕上显示无法识别车辆。
车主似乎很暴躁,有执念似的一遍一遍重新刷卡。
被司机这么一吵,傅益恒忽然间想起到底忘了件什么事儿了。
下午没有恢复现代记忆的时候,傅益恒和苏伽齐没少干蠢事,还叨扰了住在他楼上的姑娘。
但是那位姑娘非但没有嫌弃他们,好心点了饮料和欧包给他们吃。
当时,傅益恒向姑娘承诺,把贴身玉佩送给她作为感谢。
后来经纪人陈志远一来,他们大脑中突然涌入大量陌生记忆,场面太过混乱,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在一群广场舞大妈的“好言劝说”下,白色g63车主终于妥协,把车开出小区。
这块儿特别不好停车,估计要开出去几百米才能找到停车位。
傅益恒下车后谢过司机,手持玉佩,带着助理走过走廊进入电梯,摁下八楼的电梯按钮。
那个年轻女孩住在八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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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停车停在八百米外的大冤种g63车主林俊生以百米冲刺速度冲进楼栋。
楚之遥真是个狠人,连车辆入库权限都注销了!
好容易等来电梯,林俊生气喘吁吁冲进去。
刚想按下八楼按钮,指尖停在半空中
唉?已经被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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