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以沐原本还有点小私心,想和年鹤声单独过生日,听年鹤声这么说,便知道自己的愿望落空了。
不过想来也是,她男朋友这样的身份,在各名流社交圈里都是被人前仆后继的追捧的,那样的场面她也见过。
而他过生日这样的大事,就算他没有想宴邀圈内人的想法,恐怕也会有人上赶着献慇勤,想为他大肆张罗。
年鹤声敏锐的察觉到颜以沐的失落,“怎么了?”
“没怎么。”
年鹤声用另一只手掌轻抚她脸蛋,“这次和我一起出席。”
上一次他生日,颜以沐也在港城半山的别墅里,他亲自邀约她当他的女伴,被她拒绝。
这一次,颜以沐不假思索的点头,“好!”
颜以沐接受了店主的建议,接下来十几天的日子里,每当年鹤声去公司,她便会紧接着出门,去珠宝坊学做戒指。
为了不被年鹤声发现端倪,晚上还得及时回来。
十几天的时间匆匆忙忙的过去,很快便来到了1月19日当天。
港城温度骤降,迎来开年的第一波韩流,天气也变得飘忽不定,时常会落下一阵雨,让人避无可避。
年鹤声的生日宴,在太平山顶的酒店举行。
年氏旗下的产业,又逢是话事人的生日宴,操办的比往年更加隆重。
肖逸文前一夜就到了,带着父母一起,此刻正站在入口代替年鹤声,招徕前来赴宴的宾客。
他性格外向,待人也热情,在圈子里的亲和力是出了名。
名媛小姐们到场之后,看到现场布置装潢,便忍不住道:“肖总给我们透个底呗?年总今年生日宴办的这么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宣布啊?”
肖逸文笑了笑,“大吗?我感觉和去年差不多吧?你们想多了。”
“肖总,我们可都不瞎。”女孩们心思总要细腻一些,“那外面的布置,粉白玫瑰可是主花……光是年总生日,怎么可能用这么女孩子的花?”
“我听说上次沈家的寿宴,年总带着初恋女友一起去了,还说了他们快谈婚论——”
肖逸文及时打住,“好了两位,可别瞎猜了赶快进去吧……”
名媛小姐们被肖逸文打发走,他在心里都捏了把汗,这些女孩子一个比一个精,就是不知道那个妹妹仔会不会一下子就猜到。
年鹤声这次的生日宴办的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夸张,近到港澳粤深,远至京沪,只要是这个圈子内,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接到了邀请。
铺张至极,也高调至极。
这样的阵仗,谁都能意识到这场生日宴背后不简单,哪怕远赴千里,为了攀上年鹤声这棵大树,他们也要亲自到场恭贺。
肖逸文应接不暇,直到太阳落山,所有宾客才几乎到齐,但宴会的主人公却还迟迟未登场。
肖崇陪着自家太太在和其他夫妇交谈,中途递给肖逸文一个眼神,肖逸文用嘴型说:“在路上了。”
肖崇走过去,扫视厅内一众宾客,“年老爷子还是没来?”
肖逸文摸了摸鼻子,“viktor递了帖子,是他自己不来的。”
“爱来不来!”肖崇冷笑,“我外甥的大喜日子,少他一个糟老头子还更喜庆!”
肖逸文跟着附和,反正年家人在他们肖家眼里,也就年鹤声能看着顺眼。
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平缓的开到正门口停下,黑底白字的车牌,粤字开头港字结尾,中间的数字是连号的7。
肖逸文对肖崇说:“阿爸,来了。”
山中夜色,忽然多了一丝水泽气息,小雨无声落地。
吴重下车,拿了一把黑色雨伞,从驾驶座绕到后方,一手拉开车门,一手打开雨伞。
一尘不染的棕色皮鞋踏上微湿的地面,浅咖色的高定西装裁剪得体,完美贴合男人颀长身形,严丝合缝的白衬衫领口下,配上一条略深的同色系领带,鎏金色领口夹别在领口装饰,通身上下的气息,都被这浅色系衬的比平时更加温和。
可惜他眉眼凌厉依旧,藏在镜片后面的狭长凤眸,里面情绪淡到让人觉得冷,俊美脸庞在夜色雨雾中显得既深邃,又那么的高不可攀。
他走下车,接过吴重手里的伞,袖口上别着的一对茶褐色纹金圈袖扣,在夜色下折射出凌厉的光,亦如他此刻冷淡神情。
只是当一只纤细的女孩小手,搭到他伸出去的掌心上之时,他眉眼间的那股摄人的凌厉,便如同霜雪化开,冷意尽退。
“下雨了。”年鹤声温声,“慢点。”
“嗯。”
女孩在年鹤声的搀扶下走下车,粉色的裙摆下,是一双穿着银色高跟的白皙小腿,但只在大众的视野下暴露了不到半秒,她身旁的男人便弯下腰,替她将那节卷起的裙摆放了下去。
换来女孩那张明艳的脸颊上,会心的一笑,连道谢都不必出口。
能让身处高位的男人为她折腰,为她旁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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