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沈凝看到聂甄明显动摇了一下,但也只有那么一瞬间。
走出书房后,沈凝带着叶岚之、苏洛羽、水白月三人离开了将军府。
书房里,聂甄叫来了自己的亲信,下达指令:“派人盯着那几个修仙的,看他们都去了哪里。”
夜幕降临,今晚是朔月,夜空深沉幽暗,像泼了一层又一层墨汁。
偌大的将军府安静如斯,忽地,从后院传来了开锁声。
第三间客房的锁被打开,聂甄孤身一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这间客房从建造之初就不是为了住人,而是在内部打通了一条暗道,暗道一直通向城外废弃古墓,当初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聂甄走进暗道里,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城郊早已荒废的古墓。
古墓密室众多,机关重重,像个大迷宫,只有聂甄一人知道他要进的是哪间房。
咔哒咔哒咔哒……
密室的石门缓缓打开,里面乌漆麻黑,飘出一阵难闻的气味。
聂甄将火把点燃,照亮了满墙的刑具。
这些刑具五花八门残忍至极,上面血迹斑斑,有的早已凝固,有的还很新鲜,一看就是经常使用。
当看到被锁在石床上那具一丝未挂白花花的肉体后,聂甄松一口气。
“我就说么,除了我,没人能找到你。”
就连负责带人来的他的亲信,也只是将人送进古墓里而已。
聂甄脱去一身铠甲,兴致勃勃地爬到了石床上。
石床上,一名少年呈大字型躺在上面,纤弱的双手每一根手指都被掰断了,手掌心血红,因为钉着木桩。
胸前两颗果实被烧红的针刺得千疮百孔,下面还插着一根形似开花梨的刑具,两条修长白皙的腿上黏着大量血污和其他污渍。
“别怪我心狠手辣,我明明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银子,你不想着好好伺候我,却一心只想着和我儿子远走高飞……现在好了,你今后再也离不开这里了,铃兰……”
被聂甄囚于古墓密室中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铃兰苑头牌小倌,铃兰。
将军府中,阴煞之气冲天,于朔月之夜到达顶峰,整座宅邸蒙上一层诡异恐怖的血光。
一双纤纤玉手打开了关着聂壕的那扇房门,聂壕立即像发疯的野兽冲出樊笼般跑了出来。
“壕儿,你看娘亲把谁给你带来了?”
徐惠香出现在聂壕身后,两眼眯成一条缝,聂壕猛地转身,双眸圆瞪。
龌龊
映在爬满红血丝的眼睛里的,正是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男人——
他的亲爹,聂甄。
“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聂壕咆哮着冲过去,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徐惠香递给他的剑。
与此同时,废弃古墓中,聂甄正要脱裤子,像平时那样尽情拿铃兰发泄,结果沈凝一行人忽然出现在密室门口。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聂甄大惊失色。
沈凝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地看着聂甄,声音冷静疏离。
“跟着你,很容易。”
即便见不得人的特殊癖好被发现,聂甄依然理直气壮:“就算你们找到这里我也不会把铃兰交给你们的!我是大周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将军,他不过一个小倌,活该一辈子做我的玩物……想从良,哼,没门儿!”
聂甄扭曲病态的脸映在沈凝平静的眸子里,丑陋至极。
“真是讽刺……一个纨绔子弟却有一颗赤诚之心,而看似忠肝义胆的将军其实却是道貌岸然的混蛋,背地里干尽龌龊之事。”
沈凝一针见血的点评令聂甄脸色微变。
“什么赤诚之心,那混小子不过是色令智昏,被铃兰迷昏了头!如果他只是到铃兰苑一掷千金也就罢了,可他居然要为铃兰赎身……拿着我的钱抢我的人,我怎能容他!”
“所以你为了自己的癖好,连亲儿子的怨咒都不肯解。”
“话不能这么说。”聂甄立即打断沈凝,“你是不知道我在铃兰身上花了多少银子,怎么也得让我玩够本……壕儿那边就先关着他,等到我玩腻了铃兰,自然会把他放了,只不过到时候壕儿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痴迷他就不一定了,哈哈哈!”
聂甄满不在乎地大笑起来,一看就是认为自己如意算盘打得好。
沈凝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真以为……你抓住的这人是铃兰?”
“什么?”聂甄身子一颤。
铃兰是他的得力亲信去铃兰苑里带出来的,每一次都是如此,他这种身份的人不方便直接去铃兰苑,而且铃兰苑里也没有他喜欢的刑具。
所以他会派亲信把他中意的小倌接到这座古墓里,然后尽情折磨一番,再把人送回去。
只不过在他得知聂壕要为铃兰赎身后,这回再接走铃兰,他就没准备送回去。
“你少诈我!他当然是铃兰。”聂甄指着被自己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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