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遐顺了顺气,踌躇了片刻,说道:“待你生?辰之?日,我会告诉你的。”
秦姝娴掰了掰手指,不满道:“还有很久,你可真沉得住气。”
荀遐只?是看着她笑,并不说话。
一旁的姜菀见状,愈发确认了自己心中所想,不由得暗自好笑:荀遐这?别扭的样子,究竟会怎样吐露心声呢?
她还真的好好奇。
长?乐坊的分?店开得很是热闹,又与松竹学堂达成了长?久而稳定的合作,盈利也是相当可观的。
月末,姜菀清点账目时,发觉这?一个月来的生?意节节向上,好似芝麻开花。她心头一松,对一旁的裴绮道:“有劳裴姨了。”
裴绮面上多了些笑容。如今的她,再没有昔日的胆怯柔弱,而是沉稳大方,将整间食肆打理得井井有条。她笑道:“阿菀何必客气?我还得感谢你,愿意信任我,将食肆交给我来管理。”
“有裴姨在?,我万事都不必担心。”姜菀握住她的手,恳切道。
她也很欣喜,看着裴绮完全?从阴霾中走出?,彻底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食肆下月的经营方向与目标,姜菀才告辞离开。
她回府时,发觉徐苍与虞氏都不在?,仔细一思索,两?人似乎一个有公务在?身,一个去见一位闺中密友去了。
姜菀沿着小路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路过府中后园的一处景致时,她目光一凝,发觉亭子里坐了一个人,正是徐望。
他正执笔在?纸上绘着什么?,神?情专注,眼?神?认真。姜菀不欲打扰,便放轻了步子,想从他身后的小路离开。
不防徐望刚放下笔想要?歇息片刻,园子里恰好刮起了一阵风,将他没来得及收好的画作吹到了半空中,又悠悠落下,恰好停在?姜菀脚边。
她本能地一低头,发觉画上绘着的是一位女子。
正文完
鬓发如云, 发辫乌黑,还点?缀着一只碧玉簪子。
虽然画中人?的五官尚未画出,但这妆扮好像似曾相识。
姜菀心念一转,在徐望看过来之前转开了眼只作不觉, 如往常般笑?着道:“表兄在作画?”
那画纸恰好被风吹得翻了个面, 徐望疾步走过来?时, 只看到背面。他呼吸急促了几分, 勉强镇定下来?,道:“……正是。今日兴致颇高, 便在园子里试试笔。”
他迅速捡起画,略一犹豫, 便将画拿起背在了身?后,道:“从食肆回来?了?”
姜菀点?头:“舅父舅母都不在府上?”
徐望已经平静了下来?,道:“他们大约傍晚时分会回来?。”
两人?一齐默然了片刻, 姜菀率先?开口?道:“不打扰表兄,我?先?回院子了。”
她向着徐望欠了欠身?, 便从他身?边缓步离开。徐望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神色怔忡,复将画取出来?看了一眼, 随即犹如被一盆冷水猛然浇醒一般, 狼狈地把画纸揉成一团。
草长莺飞的时节, 京城中, 由?于探花郎傅昀的一首诗,姜记食肆开始名声大噪。
不得不说傅昀此人?很是重情重义。仅仅是当初的一点?指点?,便让他铭记至今。而?他登科后, 也毫不吝啬地为姜记食肆题诗一首,姜菀将他的手稿悬挂在了食肆内最显眼的地方。
傅昀俨然便是食肆的半个代?言人?, 有了他的诗作和亲自宣传,姜记食肆开始在周边的几个坊内都有了名气。
名头响了,吸引来?的人?也愈发多?了。姜菀抓住时机,又盘下了几处店铺,开了几家分店。
所有分店都与总店采用一样的管理模式和分工,统一从同一渠道进货,再分别派送到不同店面,而?店内的人?手也是经过精挑细选和详细培训的。
只是一味开分店到底还是有些单一了,姜菀有心想开一家规模更大的酒肆,除了日常饭食和点?心,还可?以?供应火锅、烤肉等特殊的食物。
只是这酒肆所需的银钱更高,地段的选择也需要更谨慎。姜菀这些日子忙忙碌碌,走访了不少店面,却还没有最终定下。
食肆内,崔衡拈起一块花糕,笑?向沈澹道:“近日,京兆府的人?纷纷弃衙门公厨而?投向了姜记,这位姜娘子当真了不起。”
沈澹抿唇不语,眼角却隐约有笑?意。
“听闻姜记过些日子开始预备着开办更阔朗的酒肆了?”崔衡问道。
沈澹颔首。
探花郎的诗作流传开来?后,紧接着姜菀的身?世也随之广为人?知。自然,不乏有人?暗中嘲讽,说她既然是尚书之外甥女,也算得上半个世家女郎,如此抛头露面,流连于市井之中,成何体统?
还有人?猜测,难道她被徐家舍弃了?否则怎会不当世家贵女,每日这般劳碌?
这些非议并?没有影响到姜菀,她依然勤勤恳恳地做着生意,每日亲自下厨,笑?吟吟地招呼着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