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理得?差不多了?,不会?再危害我朝的?人了?。”
他?继续道:“泊言的?父亲作为主帅,一直亲自披挂上阵杀敌,然而却在一次交手中被毒箭所伤。他?不愿耽搁战事,强撑病体?作战,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愈来?愈严重,最后才会?正值壮年便猝然离世。”
“主帅离世,军心难免会?有所涣散。好在沈帅的?几位副将忠心耿耿,危机之时稳定了?局面。而那时,泊言在万般压力之下,不得?不以十几岁的?年纪披上了?父亲的?战甲,代替父亲上阵杀敌,为父报仇。在此之前,他?原本是打算日后走科考之路,日后在朝堂之上参与政事,为朝廷效力的?。”
顾元直顿了?顿,又道:“泊言天资聪颖,又生来?便有一副好身手,因此年岁不大却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沈将军说,自己此去也是为了?去见一个名叫贺兰悫的?人。”
“沈帅便是被贺兰悫的?父亲所射出的?箭所伤,进而毒发身亡的?。而泊言为父报仇后,自己却又成了?贺兰悫的?杀父仇人。贺兰悫深恨他?,却屡屡成为他?手下败将。因此,他?立下誓言,以十年为期,一定要设法?报仇。这十年来?,泊言并非没?有遭受过种种袭击或是阴谋,但他?足够清醒敏锐,因此没?有轻易中计。”
顾元直的?语气沉了?沉:“只是我想,他?此次前去,说不定会?借天盛毒药粉之事,了?结贺兰悫此人。”
“可这贺兰悫如此狠毒,将军他?——”姜菀只觉得?一颗心吊了?起来?,不上不下的?。
顾元直自然也忧心不已,但他?看着姜菀瘦削的?侧脸,不愿让她再为此伤神?,便安慰道:“泊言的?身手你难道还信不过?他?一定会?平安的?。”
他?有意想换个话题,便微微笑道:“我想,待他?此次归来?,兴许就要三书六聘向你提亲了?。”
姜菀一愣,瞬间?红透了?脸:“伯父在说什么?我我不明白。”
“好孩子,在我面前还遮掩什么?”顾元直笑了?笑,“泊言临行前来?拜别我时曾说,你双亲俱已离世,家中也无?长辈,日后一些事务恐怕需要我从中操持,以你长辈的?身份出面办妥。”
至于什么事务,姜菀自然明白。她低了?头,小声道:“我还不曾答应他?呢。”
这副小儿女的?情态让顾元直拊掌而笑:“阿菀,你忍心让泊言这般日日夜夜辗转反侧吗?”
他?玩笑了?几句,方正色道:“泊言这个孩子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了?解他?的?脾性,一旦认定了?某件事或是某个人,便永不会?改变。我想,他?对你的?心意亦是如此。他?长到如今二十多岁的?年纪,从未把任何女子这般珍重地放在心上。”
“所以阿菀,若你愿意接受他?的?心意,那便好好地告诉他?吧。”
顾元直的?这句话一直盘旋在姜菀心头,直到她回了?食肆,也在心心念念着此事。
她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再过些日子便是年节了?,不知沈澹那时能不能回来?呢。
关于沈澹此次的?行踪,姜菀还是从秦姝娴那里听到了?些消息。
秦姝娴来?食肆时,一向笑意盈盈的?,眉眼也皱在了?一处,时不时便要叹上一口气。
姜菀将她点?的?腊肠焖饭放在桌案上,问道:“秦娘子是在挂心荀将军吗?”
腊肠是姜菀自己做的?,切成了?小块与米饭放在一处,用小火慢慢焖出香味。秦姝娴闻着那香气,心情似乎明朗了?一些,拿过木勺舀起一口被酱油与腊肠包裹的?米饭。等到彻底吞咽下去,她才开?口道:“荀大郎一向粗枝大叶的?,我只盼着他?这一去别惹出什么事情来?。”
话虽如此说,但秦姝娴面上的?忧色是显而易见的?。她叹气道:“我还从未亲历过战争,这是生平第一回 。”
“我听沈将军说,此次也不一定会?开?战。若是能平安解决,自然更好。”姜菀道。
秦姝娴点?头:“我也不愿再起战事,否则只会?有更多的?人为此送命。”
她低着头,安静吃起了?剩下的?焖饭,又喝了?一大碗热粥,顿时觉得?身上暖和了?起来?,便伸手轻扯了?扯衣领。
姜菀看见她颈间?有一截红绳,便随口问道:“秦娘子戴的?是玉佩吗?”
秦姝娴摇头,从衣领中取出那枚物?事给姜菀看。
长命锁?
仿若一道闪电划过脑海,姜菀骤然记起,阿娘似乎有一样?遗物?,便是她自小便戴在身上的?长命锁。
烤五花肉串
姜菀记得, 阿娘曾说过,她被姜家救下,恢复意识之后便发现自己身上戴着那长命锁。如此一来,那必然是原先的亲人?为她准备的, 不知那上面会不会留下什么信息呢?
“姜娘子, 怎么了?”秦姝娴见她神色怔忪, 以为是在?为沈澹悬心, 不由得劝慰道:“你不必太过悬心,兴许并不会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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