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都不留她倆在身前伺候,便擺擺手,讓她倆退下。
她們行走到外廊,玉意特意拉著春花留後,讓收碗筷的下人先走一步,當與她們有數十步之遙距離,她便把春花拉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去。
"春花,今日發生之事,妳可不要再犯糊塗了。"
春花看著一臉認真的玉意,還特意來提醒自己,對她便心存感激。
"謝謝,姑姑今日為我解圍。春花會切記,下次做事不會再那般慌失無措。"
"哎呀,我指的不是妳手腳不靈活之事,是指妳居然對主子爺露出一副憐憫的模樣,這是以下犯上。妳忘記了妳的身份,一名主子可需一個奴婢去可憐他,即使他一生雙目失明,都不用妳去可憐他。妳要謹記,他是主子,妳是奴婢,妳只有仰望他的份兒,沒有妳可潛逾的事情,因為身份便是擺在這裡。"
春花聽完玉意的說話,未能回過神來,已霎紅了眼,當知失醜了,才急急低下頭來,把一身的悲傷掩下,艱辛地把湧到喉間那股氣活生生地吞下...
從來,便沒有生過那份非分之想,為何,為何,為何當一靠近到他的身旁,她的心便亂了,忘記所有的教誨,忘記過往的謹慎守己,忘記他倆的天淵之別,生出一顆不得而志之心,讓自已悲苦交集。
終他是她邁不過去的坎,把他視為尋常主子看待,不帶半點情愛在此,讓自已為他痛,為他哭,為他傷心,為他恨,為他她原來做不到!
春花掐緊虎口位的皮肉,好讓痛苦把她拉離那份悲涼。
"春花會謹記的了,有勞姑姑憂心。"
"記著。"
玉意輕輕地一記一記的撫拍她的後背,讓她的苦至於一人來受。待她緩過來,玉意又道:
"回頭妳尋個機會向三爺身旁那位小廝道謝,幸得他機靈,為妳解圍。若不是,妳已被責罵一頓。"
"吓!"
玉意看著一臉疑惑懵然的春花,心裡大大嘆了一口氣,教導兩年,要她觀人臉色,到頭來白教。
"妳沒有察覺到三爺的臉色黑了,欲想呵斥妳,幸得那小廝出手,接過妳手中的工作,才令妳躲過一劫。"
"春花,妳要知,初到主子身旁伺候的下人便發生被主子呵斥之事。若傳了出去,妳難在此院,甚或是候府行走。"
春花聽著有些後怕了,臉色更為蒼白。
"春花,妳要知,家妓的路難行,不得主子歡喜的家妓,要行的路更是崎嶇。任何人都能輕賤妳,甚或借用妳的身子為他們謀取私利。當中,不會有一人願為妳出頭,道一句公道之話,可知?!"
"姑姑,春花知道。。"
那時,春花終忍不著,流下一滴眼淚。從不曾俏想過的事,當發生到她身上來時,她對於那不能外洩的情愫,想忍下,卻掩藏不了,才會不自禁流露出來。然而,身份卻是擱在她與他之間,要她駐步。
當再回到江洐澤的身旁,春花已掩藏所有的情愫,只以一名奴婢之身,待在他身旁,細心侍候她的主子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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