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虽然允许男妻男妾嫁娶,但民风却十分看不起男男成婚。而晏瑾又何尝愿意背负上另一个男人妻子的头衔,雌伏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下。
然而凤桓要用他羞辱萧络,他明知自己被当做脏水泼到萧络身上,但面对天子赐婚,他却无能为力。
凤桓曾在几次宫宴中见过晏瑾,只不过两人身份云泥之别,晏瑾永远待在人最稀少、最不起眼的角落。凤桓忙着跟文臣武将打关系,只是匆匆看过他几眼,知道有这么个质子待在月城,却从未将他的脸看清楚。
不想,今日近距离看见了……倒是颇有一番姿色。
凤桓心中仍有狐疑,眯眼将晏瑾衣衫凌乱的模样尽收眼底,“你既然是定安侯夫人,为什么跑到青楼这种地方献艺?”
晏瑾整理一下衣领,遮住露出来的一小片胸口,从从容容矮身一礼,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缓缓道来,“晏瑾与绕香楼并无牵扯,只不过以前偶然与楼中一名小倌结识成为好友。今日本该他登台弹琴,但今早他的手指受了伤,怕耽搁安排好的表演被老鸨责罚,这才请我帮他解了这个围。”
晏瑾牵起垂落到一侧的面纱,重新系在耳后,将姣好的脸容掩去,抬头时从凤桓眼中看到一丝惋惜,“晏瑾戴面纱,正是为了假扮那小倌,怕被别人认出来。”
他这番说辞有理有据,凤桓半信半疑道,“当真?”
晏瑾淡定点头,“自然不敢欺瞒太子。”
凤桓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笑道,“你所说的那名小倌,叫什么名字?”
晏瑾心中咯噔一下,答道,“扶柳。”
凤桓掀开内室与外室之间的帘幕,对守在门口待命的两名侍卫道,“你们两个,去问问楼中有没有一个叫扶柳的小倌。”
他回头看了晏瑾一眼,接着道,“若是有,将他叫过来一趟。”
没多久,两名侍卫领来一个紫衣男子。男子对凤桓行了个礼,凤桓看看坐在旁边的晏瑾,又看向男子,“你叫扶柳?”
男子柔声应道,“回公子,奴就是扶柳。”
凤桓抬手指向晏瑾,“告诉我,你认识这个人么?”
扶柳仰头,正对上晏瑾目光,却见晏瑾脸上一派云淡风轻,瞧不出多余的情绪。
扶柳看了片刻,凤桓心中警惕,试探道,“怎么?不认识?”
扶柳突然跪在凤桓面前,声音微颤,“晏瑾他是为了帮我,才顶替我上台抚琴。他本不是绕香楼的人,若是刚才有什么地方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不要怪罪……”
凤桓俯身抓住扶柳手臂,拾起他的右手查看,却见食指上果然缠着纱布,撕开后里面有一道不浅的划痕。
凤桓扭头瞥向晏瑾,晏瑾挑眉,端起桌上刚倒满的茶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关于扶柳受伤的说辞,是他想出来的,只不过扶柳这个人乃是他凭空捏造。
他将想法告诉了凤衡,凤衡听完笑了笑,派手下先他一步到绕香楼打点,按照他的计划安排好了扶柳这号人物,以及手上那道伤。
晏瑾刚开始觉得凤衡未免警惕过头,此举有些多余。直到此时被凤桓叫来对质,他才心中感慨,不知道应该庆幸凤衡十分了解他这个兄长,还是庆幸凤衡这人心思过于缜密戒备心太强。
凤桓挥退扶柳,帘幕再次被放下来,晏瑾起身抱起桌上的瑶琴往外面走,“既然这件事是个误会,那么晏瑾告退了。”
凤桓不置可否,目光随他而去,却见晏瑾腰带领口仍然有些凌乱,露在衣袖外的手腕皓白如雪,光滑的脖颈上几分浅红还未消退,垂眼从他身旁走过时,带起一缕清幽的香风。
凤桓喉结滚了滚,突然伸手抓住与他擦身而过的晏瑾,“本宫记得,你虽然嫁给了萧洛,但是似乎并不怎么喜欢他?”
晏瑾自嘲道,“侯爷不好男风,我与他之间谈何喜欢?”
凤桓手上用力,将他拽进怀中。晏瑾惊呼一声,瑶琴摔在地板上,细腰被凤桓一只大掌搂住。
“那么你嫁给他这三年,岂不是空有侯爷夫人的名号,实际上孑然一身独守空房?”
晏瑾心道,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不尽然。萧洛不怎么睡他,但他的床榻几乎没空过,早被凤衡里里外外睡了个透。
然而,面对凤桓,晏瑾迅速露出一个羞涩的神情,别过脸低声道,“嗯……”
这声轻飘飘的回应,猫爪一般挠的凤桓心痒。他将晏瑾搂的更紧了些,抬手在他脸上蠢蠢欲动地抚摸,“当初本宫一气之下请父皇为你们指婚,今日看来,倒是便宜了萧络。”
凤桓凑到他耳畔,诱哄般低声道,“那姓萧的没福气消受这份艳福,不如你换个换个人试试?这般勾人的相貌身段,不要浪费在那个不识情趣的男人身上才是?”
“你是怎么回他的?”
“我对他说,我想找一个真心待我的人,否则绝不委身于任何人。凤桓似乎更感兴趣了,给了我一个玉佩作为信物,让我过几日去太子府为他弹曲。”
“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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