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有爸爸妈妈的围绕,有亲戚朋友的祝福吗?他甚至应该比别的孩子更幸福才对,因为我是个如此出色的爸爸,这世上也没几个男人能和我相媲美了了。”纪宁一下子没话说了。她沉默了片刻后,才想到措词回答对方:“你前半部分说得很煽情很动听,也很有说服力。如果不加最后那几句自恋的话,我觉得这番演讲可以打九十九分。”“加上后面那一段,正好一百分。”郑楚滨说着在纪宁的额头上轻轻烙下一个吻。纪宁也不推开他,声音有些闷闷地问道:“就算是这样,为什么非要办婚礼?领个结婚证也就够了。”“你不是中国人吗,你从小在国外长大吗?中国人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如果我们只领证不办酒宴的话,我敢打赌一定会有人散布流言,说你只是我的情人,我根本不打算和你结婚,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可能背上私生子的骂名。你希望他小小年纪就承受那些流言蜚语吗?”“不希望。”
“所以啊,这个婚礼势在必行。”“那为什么非要在两个月后?时间也太紧张了。”“是紧张了点,可没有办法。如果再往下拖,你的肚子就越来越大了。我是不介意你大着肚子进礼堂,但你希望那样吗?女人一辈子就结一次婚,都希望自己是最美的一个,虽说礼服可以尽量改得修身,但总还是腰枝纤细穿起来效果更好。两个月后你就快满四个月了,过了头三个月的危险期,孕吐也好了,肚子又不会显得特别大,完全可以靠设计把它遮下去,是目前最完美的结婚时间。”纪宁听得头一点一点的,却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也不一定,有些女人一辈子要结好几次婚呢。”“你说什么?”“没,没什么。”望着郑楚滨一脸吃人的表情,纪宁赶紧改口“我只是想说,你确定我那时候孕吐就一定好了?”这个问题倒有点难住郑楚滨了。饶是他自认无所不能,女人生孩子的事情他知道的还是不多的。仅有的那点了解也都是道听途说来的。但他还是想了想,故作镇定道:“应该是。”纪宁对此表示相当大的怀疑。她也听人说过,三个月后就不吐了。身边的亲戚朋友见她日子难过,打电话的时候都是这么安慰她的。可她总觉得没看到那些人说话时的表情,就很难判断这话是真是假。她为了这个也去看过医生,医生给她开了综合维生素b群来吃,说可以缓解孕吐。她吃了之后情况似乎有所好转,也不知道是药起作用了,还是心理作用,反正吐依旧在持续着,只是频率似乎降下来了一些。就像郑楚滨说的,一开始是一天吐近三十回,现在减少到二十回了。但从本质上来讲,她的苦难依旧没有结束。而且她去看医生的时候,特意问过这个问题。当时那个满脸皱纹相当资深的老妇产科男大夫表情有些不好说,吱吱唔唔想要应付她。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点头认同了她听来的这个说法。纪宁回头去看站在身后的郑楚滨,总觉得是他在示意老大夫,人家才勉强说谎骗骗她的。反正不管怎么样,她短时间内肯定是摆脱不了这个东西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去想它,当它不存在,找点乱七八糟的事情来缓解心情。比如说,在两人谈完婚礼酒宴的事情后没几天,她就跟郑楚滨一道儿领证去了。尽管郑楚滨财大气粗,可这事儿没法让人代办,非得他们本人亲自去到婚姻登记处,排除等着叫号儿。郑楚滨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准新娘的目光,搞得那天的登记处有点儿乌烟障气。女人们都忍不住拿他跟自己的另一半比较,本来只是比着好玩的,可比着比着有些人的心就活络起来了。明明自己身边那个也挺不错的,可跟郑楚滨一比,似乎就差了不少。男人们也同样很有意见,明明这一天自己应该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的,偏偏冒出来这么一个“傻缺”长得比自己帅,个子比自己高,浑身上下穿的用的也足够显示出他比自己有钱,并且是有钱得多得多。这怎么能不让人愤愤不平。有些人简直怀疑郑楚滨根本就是来报复社会的吧,或是哪个电视台的傻冒导演儿特意找人来硌应他们,非得在这一天给他们这些人添添堵,顺便拍一拍他们脸上的表情吧。偏偏身边的另一半还拎不清,看看那“傻缺”再看看自己,到最后还得得出个结论。跟郑楚滨一比,她们身边的这个才是真正的“傻缺”在高富帅面前,丝们立马无所遁形,卑微到了尘埃里。这人他妈的是来砸场子的吧!男人们一口怨气无处发泄,好几个都恨不得联合起来给他点教训尝尝。有一对小情侣也不知是本来就是矛盾还是男女两人都有点缺根筋,明明郑楚滨什么都没干,这两人最后竟然能在婚姻登记处这么幸福满满的地方吵起架来,大有大打出手的意味。负责登记的中年老大妈把头伸出来,不满地吼了一声:“要吵架出去吵,办离婚在隔壁,别在这儿破坏别人结婚的气氛。”纪宁也觉得十分尴尬,领了证之后就直接带着郑楚滨回家去了,并且声称以后都要把他关在家里,再也不许他出去“丢人现眼”郑楚滨对此表示十分赞同,当天晚上就腻在她身边发/情地纠缠道:“你放心,我以后绝对只跟你在一块儿,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甚至不介意像插头一样长期插在你这块插线板上,永远不拔下来才好。”纪宁本来怀孕了反应比较慢,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过了两分钟后才猛然回过神来,觉得郑楚滨这话真是下/流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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