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有一个身穿紫绶仙衣的墨竹山法师,咳嗽了一声道,“这位师弟,你说清理门户,可有戒律院的……”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李凡把手里令旗一挥,底下地水火风齐发,已经将都护府打成人间火狱,里头几百个私募的外兵尽皆被轰杀至渣了。
但李凡却不放过他,扭头朝对方一指,“你他妈是哪个!姓黄的这种畜生!败坏我教的声誉,你不早些斩了他人头喂狗,还有脸跳出来和我眼前废话!你是不是同他一伙的!想叛我师门!说!哪座山头跟谁混的报上名来!”
“我我我,你你你!”那法师气的不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瞅着墨剑伐鬼跃跃欲试的,只好咬牙忍气道,“在下墨竹山外门弟子梁起甘,只是偶然路过此地,黄海的所为我不知情,但无论如何,依照门规当由戒律院……”
“斩了他!”
“什,什么你,你竟敢!”梁起甘吓到差点咬舌头,但好在伐鬼不是朝他头上落去的,而是一剑斩向一边身穿金甲,头肩有金光火翼的修士。
“混账!你这厮疯了!见人就斩!”那金甲修士见势不对正要逃走,心有提防,因此紧急喷出一口精血,纵起火遁急飞,伐鬼的剑光居然一时追不上他。
果然剑速略慢么……
“算了,伐鬼回来。”
那修士见李凡收剑,还没来得及缓口气,突然一道白光穿颅而过,辟天已瞬息杀到,把那火遁修士头盖骨削飞两半,斩杀当场。
剩下三人傻眼。
李凡面无表情得道,“哦,我看着南宫家的就生气,一时手滑没控制住,改天再登门致歉,那个姓梁的!你继续,刚才要说什么来着。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场中众人大骇,这个神经病!
梁起甘深吸一口气,躬身笑道,“师弟偶然路过,什么也不懂,只觉得师兄做的都对。黄海勾结魔教,私通南宫家,倘若人证物证具在,确实该杀!该杀!”
“恩,乖。”李凡满意得点点头,又去看剩下两个。
两人大惊,“我!我们只是出来赏月的!”
“是啊是啊!赏月的,顺便吃个夜宵。”
但李凡和他的两把飞剑依旧盯着他们。
于是出来赏月的那个,立刻指着先前第一个被杀的道,“哦哦哦!那人不就是朝廷在缉的黑莲魔教余孽何士曼!黄海居然勾结魔道!败坏墨竹山的清誉,实在可恨,该杀!该杀!我桃花洞散修李坤愿意实名作证!”
吃夜宵的倒吸一口冷气,也指着底下被烧的差不多的都护府道,“是啊是啊!这些乱兵杀人如麻鱼肉百姓,定是南宫家从北方收拢的匪寇!我漓江书院徐永,也要陈书上奏朝廷,痛斥南宫家祸乱离国,诬陷竹山的险恶用心!叫天下人都评评理!”
然后两个人互瞪,恨不得把对方撕了。
于是李凡冷笑,“几位都听到了吧。”
三个修士一愣,顺着李凡目光,看去,只见东南边有五个将官模样的人在地上跪拜,他们倒也都认得,这些正是之前被黄海软禁的五个卫所指挥使,青霆叟办事是麻利,这一会儿就全数解救出来了。
众将一齐下拜“全凭上师吩咐。”
李凡点头,“好!黄海勾结魔教,私通外敌,纵兵为匪,鱼肉百姓,坏我门规,辱我宗门!今日人证物证具在,我喊三声他都不敢现身就是认了!我墨竹山李清月必清理门户,斩他狗头!
烦请五位指挥使出面,拨乱反正,率兵进城将这些外来的胡虏匪盗尽数杀光!并收拾民心,安抚民生,不要叫那些奸人有机可趁!墨竹山是你们的坚强后盾,我教弟子也必会在暗中保护你们的。”
众指挥使自然求之不得,齐声唱喏。
随后李凡又一扭头,朝那三个修士道,“我要去吃个鸡蛋,就烦请几位看护几位将军除匪,若是有人损伤了……”
三人连忙点头哈腰道,
“不敢不敢。”
“小事一桩,小事一桩。”
“师兄尽管去……去吃鸡蛋……”
墙
西平府的事情很快告一段落,明面上有李凡挟持三个金丹修士,暗地里还有一个青霆叟在暗中算计,黄海又不在,其他势力纵然还有人手,但失了金丹修士的仰仗,当然翻不起大浪来。
当天晚上五个指挥使就率兵进城,把黄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四五千募兵统统杀光了。
真的是统统杀光,西平府的百姓享了好多年太平,真的是被这些突然从北边窜过来的客兵祸害惨了,恨得咬牙切齿,争相生啖其肉那种。于是纷纷帮着离国本地的甲士开门引路,那些外地来的刀客一个都逃不掉,全被绑拿了斩首,有些直接叫人活活打了一晚上才能死。
虽然一整晚杀的满身炽血,汗流浃背的,但带着妹子辨出了她仇家的人头,拿了两个鸡蛋,还受她三拜,听了句“多谢恩公”,李凡就觉得,这趟也算值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李凡坐在城门上头,细嚼慢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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