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那骷髅把嘴一张,飒!得喷出一口墨绿飞剑,带着碧绿剑光剑炁,喷涌席卷,一瞬间就把六口蓝色诛魔剑统统打成飞灰,尽皆熄灭。
“五十载养刃藏锋,终究敌不过真金火炼……”
公孙函闭上眼,遥遥得朝姚玄洲这边一稽首,坐地垂头即死。
周生注意到鳄神屿众人眉头直皱,笑道,“方丈大师,普相小师父,看着像是带艺拜师啊?”
法寂合掌,“然也,普相虽曾误入歧途,但已经放下屠刀,皈依我佛。此番斗剑事起于竹山魔教,屠灭我天台山道场。如今又以飞剑剑阵,袭杀他一个手无寸铁之人。
所谓事急从权,老衲也只是把他当年舍弃的法宝物归原主,应一时的杀劫罢了。周居士,这不算坏了斗剑的规矩吧?”
周生哈哈笑,“当然不算。不如说导人向善,功德无量!
下边竹山魔教听着!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若有回头是岸,诚心悔改的,自愿拜在天台山门下,过往的恩仇,既往不咎!若还不悔悟,尔等群魔,定斩不饶!”
李凡看看珍圭玉板上一片血海,根本懒得搭理这些披着人皮,全不要脸面的邪魔了。
嘴上说的都是规矩,道理,慈悲,却都是信口雌黄双标狗。
说到底,还不就是谁活到最后,谁就是大义。打输了死光了闭嘴了,那就打作魔道么。
是是非非嘴上说不清,那就比比谁的剑更快。
这就是斗剑,这就是杀劫,这就是论道!
多说无益,赢家通杀,倒也简单明了。
“好!我来领教……”
李凡正要踩着船舷跳出去,却被人一把拉住了。
“李清月,你想不想活。”姚玄洲面无表情得看着李凡,“我们说好了,只保你一个,换北辰铸剑之法。只要你答应,我舍了这条命,护你过这道杀劫。”
李凡愣了愣,知道这大概是玄天剑意的意思,它大概真是拿出不少好东西,让姚玄洲舍弃这一船弟子来保他一个。也不知道玄天剑意这家伙干嘛这么看中自己,之前拜月的时候,它逃得还挺干脆的吧?
更想不到,姚玄洲居然也被剑意说服了,撕下脸面逃跑,还能额外带自己一个,果然铸剑术就是这么宝贵么?还是看到公孙函,看到诸多并非技不如人,实在是手无法宝才死在杀劫下的弟子,姚真人也有所觉悟了呢……
李凡扭过头看看,甲板上的其他师兄弟已经进入船舱里去了。那些师兄弟,倒是信了他和陆荇的谋划,都依照计划行事去了。
陆荇和茯苓走在最后两个,茯苓朝他挥了挥手,也不知道是叫他放心还是告别。而陆荇冷漠得撇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关上了舱门。
其实这些人,绝大多数和李凡都没有交情,舍了他们逃跑倒也是人之常情。而别说陆家两个,哪怕是茯苓,元玄宝,咬咬牙狠狠心,其实也并非不能绝情割舍的人。不过……
“我知道你大概有自己的算计,”姚玄洲显然也注意到身后弟子们的动向,“但那普相手里的骷髅,是杀人炼首脑,束魂魄,夺飞剑的邪术。
而那骷髅口中所含之剑,是正儿八经的坤艮生死剑,虽然是下下九品,但也是入品的法宝了,一旦使出来,你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他后边说的一顿一顿,自然是玄天剑意还在借他的口苦劝。
“多谢真人好意,坦白说,若是郑化师兄跳上去前你这么说,我也是个惜命的,多半就应了。”李凡朝姚玄洲一笑,“不过大家都是男人,你也懂的,都到了这时候才夹着尾巴逃,也忒特么丢脸了。那还不如装他一逼,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姚玄洲眉毛一阵乱跳,只好叹了口气,把手放开,长叹一声道,“那你就去死吧。”
李凡眉开眼笑,“谁死还不一定呢,我可是有确实的胜算的,虽然只有亿点点,但不拼一拼,谁知道呢?对了,记得斩了那个废话最多的。”
他提炁纵身跃上了斗剑台,一落上那已经被染成红玉的珍圭,李凡明显感觉到玄天剑意之前提过的,‘冥冥中有契机牵引’,就仿佛不止周围这些人,头顶苍穹之上,还有很多双眼睛,一齐睁开,把瞳子转过来一般。
“墨竹山弟子李清月来取你狗命!”李凡摸出双锏,直指着对面只剩上半身,手里还抓着个道息四溢的骷髅头,简直和正经魔怪一个模样的普相。
这一场是普相的第三场斗剑,无论输赢,都算作天台山与墨竹山筑基组‘开场气氛热身友谊赛’完了,接下去就是元婴真人们真刀真剑的厮杀了。
那北边的杀阵,滚滚雷云已经铺天盖地卷过来,而其他那些元婴,也已经全神戒备,只盯着姚玄洲,只等着契机一变,正式斗剑开始就扑上来围猎。
但李凡和普相却没有上来就动手。普相伸手一抓,把地上墨竹山弟子刘挺的尸身摄到手里,手刀斩下他两条腿,插到自己伤口上,也不知道作了什么邪法,居然摇摇晃晃得站了起来。
李凡也没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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