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说这么多算计这么多,光说不做,最后遇到什么事,还不是要回到杀伐斗剑的老路子上来,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吗?
口言之,身必行之么。那姓巨的说的也对。
一番无用感慨之后,天已大亮,那边法阵也给破除了。
困在后院小楼里的墨竹山弟子终于得了解救,死了七个,都是重伤不治,活了八个,也都人人带伤,一个个步伐蹒跚,艰难得走出阵中。
李凡暂时管不上陆荇这边了,远远倒是看见元玄宝,上前想帮他治伤来着,走上前却被姚真人拦下了。
然后只听韦真人那边一声怒喝,“一群孽障!”
逃出生天的八个弟子一齐跪到在地叩头,砰砰砰得磕,一句话都不说。
姚真人也一声叹息,“朽木不可雕啊。”
李凡皱眉在旁边看着。
只见元玄宝和陆碛都在其中,浑身浴血,手里还握着刀剑。脸色疲态毕露,眼睛却大睁着,紧张得盯向跪在左右的同道。高道兄就没见着了,大致死在里头了。
李凡皱起眉,又看了看他们身上的伤痕,和法阵中的景象,见着同伴幸存的喜悦也一时无踪,一颗心沉了下去。
刀口和血迹都是新的,不是其他人驾驭法宝神识受创的样子,里头那些弟子想来也不是被天台山的人所伤……都是被同门所害的。
怎会如此……
“三天都把持不住就下杀手了!就这样能得什么正道!”韦真人大步走进法阵中,把手一指,“看看!都看看!他死了!你们也就都死了!”
那八个弟子匍匐在地上,五体投地,看不清表情。
李凡看了一眼,便看清韦真人指着一个背靠铜柱坐着的弟子,他闭目垂头,脖子被人砍了一刀,已经失血过多毙命。而其他六个,也大抵是死在九根铜柱附近,大概,都是争夺铜柱附近的位置,叫同门所杀的。
“你们能认得出这阵法,还想出逆九龙火柱的办法抵抗,也不算笨到家。”严真人伤势未愈,也缓步走过来,不知道是品评还是解释似的开口复盘,“在法阵里头用法阵,确实能抵抗法宝下沉的速度,反过来破阵而出也不无可能。
只不过加了两重火阵,想必里头也灼热难耐。阵中心的人坚持不住,就想抢夺边角的生机。
若是你们真有同门之谊,轮回替换,合作共赢自然是最好的。
若是没有这等的缘分,那要做就做绝了,既然决定了立逆火阵,上来就做过一场,选出九个人来活也未尝不可。
可看看你们这样子,犹犹豫豫,瞻前顾后!
想必最初是出于酒肉朋友的义气,想要同生共死,可真的坚持轮换了三天就有人顶不住了,然后就慌了神,撕破脸,最后兄弟义气就不要了,开始自相厮杀,争夺生机了是不是?
结果好嘛,九个阵眼都被杀到缺了一个,那你们剩下八人这点道行,还布什么逆火阵,不也一个都活不得了?”
八个幸存者兀自跪在地上,默然不语,想来是什么都给戳破了,也认命了,听后发落。
姚真人摆摆手,也不看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好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你们违背师门训令出山,来天台山,也非义举,只是为了私欲袭掠他派杀人,还贪生怕死,害了同门师兄弟。回山门自己去戒律院受罚。现在去船上悔悟吧。”
听着监院的姚玄洲这么说,其他两位真人也不再多言。
韦真人摇着头,一挥袖子收回地上墨竹山弟子残骸,上来道,“姚师弟,以人炼尸之事干系重大,我之前得了吩咐,此间事了,立刻回山与观主禀明缘由。”
姚真人点点头,“韦师兄且去,严真人,你伤势也不轻,不如和韦师兄一道回去,这些弟子辈,就由玄洲带着回去就是。对了,这把赤虬沾了不少污血,也要尽快洗净免得秽了神光,还请顺道归还秦剑师。”
严真人想了想,左右乘着舟船不过一两日光景,而且飞剑落了神光确实心疼,也就接过宝剑谢道,“有劳姚师兄了。”
于是韦,严两个真人飞空而走,这边姚玄洲则留下照看弟子,元玄宝他们八个犯了过错,自然到船舱静闭思过。而其他陆荇带来的那些弟子,则分头搜查寺庙里的藏宝,收敛附近的尸骨,并将天台山搜刮的财货收集到宝船上。
李凡看着元玄宝一身血汗,面色冷峻的,知道对方这次着实是倒了大霉,而且劳神费力,法宝没劫到一个,反而兄弟反目,回山肯定还要被严惩,大概心情糟透了。
但看他倒是伤的不重,想来那些人也知道元玄宝功夫厉害,没人和他抢位置,也就不急着他这个丢脸的时候,还上前自讨没趣,问东问西烦人了。
倒是玄天剑意突然从他袖子里钻出来,一片银叶子似的飘向废墟里。
李凡吓了一跳,还好姚真人没看向这边,于是也追过去,不知道这货又在玩什么花样。
天台山这许多年积累的财货颇有不少,陆荇带来那三十来弟子大都散在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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