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理所当然,但是我还是期待着更多意外。但是,现实就是这么不堪想象。”
虽然对于阿诺因的变化表示怀疑,毕竟他原先就是一个疯癫的形象,现在变回正常人,莱尔当然需要做到正常人应该维持的礼仪。
“受宠若惊,阿诺因教授,您的一切改变都是您自己争取的结果。如果我的行为起到了一些作用,我相信那只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变化。”
阿诺因发出了阴森的笑容。
“蝴蝶扇动的翅膀,也会引起一场风暴,疫医先生。”
结束了闲谈,阿诺因开始了他的教学课程。也学正像他说的,一切都是为了等待莱尔。
“我的教学内容,仅关于我们失去的东西,血肉。也许有人告诉你们,降灵学分为三大学派。那只是肤浅的白痴愚弄自己的想法。血肉,既是生命存在的根本。这个世界的活物,甚至是你们本身,用所谓灵魂和骸骨堆砌的活动傀儡,实际上也只是进化的失败者。”
“那个白痴猩红,一定是这么教导你们的。血肉是衔接骨骼孕育灵魂的支撑者。”
“血肉即是一切!血肉是生命的基石,如今生命百态、森罗万象的孕育者。血肉不需要骨头支撑,也不需要灵魂引导。只需要遵循组织中刻录的本能不断进化,血肉终究会进入更高的层次,超越你们这些脆弱渺小的空壳。”
神情激愤的阿诺因突然又冷静了下来。
“但这终究是一个难以完成的目标,连我现在都被名为灵魂的东西支配着,想让你们理解又要从何说起。”
“血肉的独立和异变。这是你们需要掌握的相应学识。我不奢望你们能了解内在含义,但是有些东西是会随着改变而萌生的。终有一天,你们会体会超越的真谛,如果你们还没消亡的话。”
阿诺因从旁侧的货架上拿出了一个棕褐色的罐子,他的手臂探入内部,从中传出了尖利的叽叽声,如同啮齿鼠类的尖叫声。被阿诺因抓在手里的,是一团在蠕动着挥舞三条触须的不定形肉体团块,从它表面零星分布的深灰色皮毛,你能看到一些老鼠的痕迹。
“想要达成超越的第一步,那就是转变。活着的血肉具有极强的塑造性,每一次生长都是一次变化,而我,掌握着成长的钥匙。”
“血肉转换,这是你们今天需要了解的知识。其他肤浅的家伙会把这局限在血骨转化或着生命收取。但实际上,血肉可以转变成任何生命的形式。”
“骨骼、皮毛、角质、鳞甲甚至是木质、孢子。”
那个可悲的生物,随着阿诺因的每一个词汇,他的躯体都在随着力量变化扭曲着,那个时而沙哑时而尖利的惨叫声就这样回荡在一种冷漠巫妖的耳中。
“最开始的转化充满着未知和不确定性,这种随机性正是血肉的恩赐,不确定的道路也就代表着无限的可能。但大多数生命都不是无限的,它们脆弱的身体只能承受有限次数的转化。”
“超过这个次数之后,就面临着……”
“淘汰。”
阿诺因手中的生物鼓胀成囊,在体积变大的同时,叫声也在减小。
它在阿诺因的手中破碎,一块恶心的碎末飞溅到了莱尔的脚边。
暗潮探知
“莱尔?”妮娅的触须在莱尔的脸颊上擦拭,心底的声音传递着她的关切。
“我没事,妮娅。”强压下鼓动到喉咙的呕吐感,莱尔摆动脑袋贴着妮娅的触须。
让一个生命以这种扭曲病态的形式在自己眼中流逝,简直就是对医生的侮辱。他是阿诺因,依旧是那个是生命为草芥的可憎的家伙。
“如果莱尔不喜欢,我们可以逃跑哦!妮娅可以让莱尔跑得超级快!”
看着脚边的深黑色血肉慢慢凝固,莱尔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我们必须要学习,妮娅,为了让我们变强,为了让我们有主宰他物的权力。”
妮娅躁动的触须活动声静止了一瞬间,她紧紧贴着莱尔的脑袋,想要听到他的想法。
“主宰别人,会觉得开心吗?”
“我不知道,妮娅,我不知道主宰是什么感觉,因为我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但我们可以先想象一下。”
“妮娅是邪神哦,总有一天,会实现莱尔的愿望的!”
莱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抚摸着作为粘膜的妮娅。
“那我们现在都要努力了。”
阿诺因的教学在继续,血肉转换的咒文和魔力调动形式都和曾经接触的降灵学不同。倒不如说严格意义上这已经不算降灵学了,身为活人的莱尔能够清晰地认知这一点。这不是改造尸骸,这是在扭曲生命,亵渎生命的原始形态。已经失去生命的巫妖显然没有这种负罪感,虽然他们没有莱尔的生物学知识,但本身优秀的资质还是让他们学会了这个法术。
“阿诺因教授,我们的实验体在哪?我们练习法术的对象。”一个掌握了新能力的巫妖学员有些跃跃欲试。
阿诺因看着大家,面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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