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许醇厚:“我说了红酒是为了助眠,那么你抽烟是为了什么?”
应再芒哑笑:“为了快乐啊。”
商恪侧目看他一眼,应再芒支着下巴,眼睛微微眯着,有种说不出的风情,喝了口红酒后他舔舔嘴唇,商恪即刻挪开目光。
“助眠么?”应再芒晃着酒杯,看着流动的暗红色液体,若有所思道,“体质不一样,我喝了酒会兴奋。”
应再芒说完,微扬起脖颈将剩余的酒喝完,意犹未尽地问商恪:“没有了吗?”
商恪嗓音冷淡地提醒他:“你醉了,回去睡觉。”
“没有啊。”应再芒用脚尖点着拖鞋,一晃一晃的,看上去像个小无赖,他歪着身子凑近商恪,得意地说:“哥,我酒量很好的。”
商恪直接掐着应再芒的下巴把他按回去,眉眼间带了些不耐:“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改掉这副轻浮的样子?”
“我哪里轻浮了?”应再芒眨眨眼,很无辜地说。
“你哪里不轻浮了?”
商恪的下颚紧绷,固执地别过脸,应再芒就在他身侧,但他偏不去看,应再芒觉得再逗下去他又要挨骂:“好,好。”他举着双手,做投降的手势,从秋千椅下来,把杯子丢给商恪,留下一个懒散的背影,“我回去睡觉了。”
宋于慧昨晚留在了医院,他们的早饭便无人照料,今天是周日,应再芒不需要赶时间去上课,但商恪还要去公司。商恪像往常那样身着西装下楼,本以为这会应再芒还在他房间里,还没走到餐厅,就听见一阵叮叮咣咣餐具碰撞的声音,商恪向厨房望去,看到应再芒手忙脚乱的背影,有些意外。
“你在做什么?”
闻声应再芒也没回头,擦了擦手将保温桶打开,活力满满地说:“哥你起床啦,我问了宋阿姨,她说妈昨晚就醒了,情况还不错,我煮了粥,带去医院给她喝,也留了你的份。”
应再芒说完,又风风火火地去拿碗给商恪盛粥,商恪上前:“我来吧。”
“好。”应再芒弯着眼睛笑了笑,也不推让,他们之间平和自然的氛围看起来就是一家人。
商恪将粥盛在碗里,浓郁的米香扑鼻而来,氤氲着热气,米粒煮的软烂,火候也刚刚好,看起来费了些功夫,应再芒应该很早就起床了。
商恪盛了两碗,坐在餐桌前等了一会,见应再芒抱着保温桶急匆匆地要出门,商恪叫住他:“你不吃吗?”
“不了,”应再芒在商恪身前站定,说,“我怕妈饿肚子,要快点过去。”
应再芒仰起头看着商恪,眼睛很亮地求他:“哥,今天有空的话,去医院看看妈好不好?”
商恪凝视着他,喉结动了动,说:“好。”
应再芒露出满足的笑容:“我走啦哥。”
应再芒的头发有点乱,商恪想替他整理一下,但应再芒走的很急,商恪抬起的手又空落落地垂下去。
周日的早晨路上并不拥堵,应再芒很快就到了医院,他按电梯上楼,昨天从手术室出来商恪直接为曲曼安排了单人病房,应再芒找起来也不吃力。不确定曲曼有没有醒,应再芒推开门的动作很轻,进去后看到曲曼已经醒了。
“宁宁过来啦。”
宋于慧最先看到他,应再芒抱着保温桶来到病床前,对曲曼展露一个温和的笑容:“妈妈,身体感觉怎么样?”他的手轻轻放在曲曼打着石膏的左腿上,问,“痛不痛啊?”
曲曼没说话,愣愣地盯着应再芒,应再芒也没在意,转而去问宋于慧:“宋阿姨,妈妈吃早饭了吗?”
“没有,”宋于慧摇摇头,“早饭买回来,但夫人不想吃,在那边都放凉了。”
应再芒坐在床边,习惯地握住曲曼的手,温声细语地问:“妈妈,我带了粥过来,要不要喝一点?”
“我没胃口。”曲曼说,声音清清冷冷的,不同于她发病时的疯癫或者沉浸在幻想中时那种母亲对孩子纵容轻哄的语气,让应再芒意外,也感到陌生。
应再芒对于冒充商宁这件事本就心虚,一点点变化都足以引起他的警惕,他握着曲曼的手一瞬间胆怯地想要收回,现在的曲曼和以往太不同了,让应再芒不得不怀疑他在曲曼面前是否已经被看穿。
应再芒原本发自内心的笑容开始变得凝滞,干涩,在心中思考他该怎么应对,这时曲曼抓着他的手,又说:“宝宝,我不想在这里。”
“不喜欢吗?”应再芒不动声色地问。
“不喜欢,我要回家,要回家!”
面对曲曼孩童般耍赖的语气,应再芒稍稍放下心,应该只是环境变了曲曼不适应,那一瞬间的陌生也许是他的错觉。
应再芒哄她:“妈妈,你不记得了吗?你受伤了,要在这里养好伤才能回家。”
曲曼撇了撇嘴,很不高兴的:“不能回家吗?”
应再芒不厌其烦地告诉她:“身体好了我们就回家。”
应再芒指着曲曼腿上的石膏,示意她:“你看,因为妈妈很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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