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崭新的贺迟森。”
“就因为他是同性恋?”贺迟森满不在乎地问。
“就因为他是同性恋,”陆温寻肯定道,“现实生活里只有我、邓总、谭嵊屿知道你喜欢男人,所以——”
“我不喜欢男人,”贺迟森打断道,“我只喜欢你。”
陆温寻无奈地笑笑:“我也是男人啊。”
“总而言之,观众喜欢新鲜感,《问罪》之后你如果展现不出实质性的突破,他们大概会唱衰你,然后逐渐遗忘你。”
贺迟森手臂收了劲儿,让两人再次亲密无间地相贴。
“好吧,我听你的,”他望着陆温寻,表情有些无辜,“那演完同性恋我还能去演什么才算得上实质性的突破?”
陆温寻听出这人是在跟他撒娇,拍了拍贺迟森的手臂:“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贺迟森笑着把他又抱紧些,“最后一个问题。”
陆温寻歪了歪头,用眼神示意请问。
贺迟森顺势埋进陆温寻颈间,闷闷道:“什么时候才能让大家知道我们在谈恋爱。”
“再等等吧,”陆温寻伸出一只手,逆着贺迟森后颈往上揉抓他的头发,“等到性向不会对你产生任何负面影响时。”
回北京休息了没几天,新导演打电话过来说组了饭局,邀请主演、制片和资方一起吃饭,想让大家开机前先见上一面互相认识认识。
接到电话陆温寻正跟贺迟森腻在一块儿——两人在影音室看电影。这是他们大学那会儿养成的习惯,用电影填满生活的空隙,花费时间琢磨前辈们的表演技巧。
小区高层都是两梯两户的格局,即便和陆温寻住正对面贺迟森还是觉得离他太远,索性找人把中间的隔墙推倒,两间次卧合二为一,整合成一间三十平米左右的影音室。
他们从没考虑把这个房间当成主卧,因为做爱地点可以是家中每个角落,不局限于卧室。
谭嵊屿也住这一栋,比他俩高几层,区别在于一个是租的,一个是买的。
单靠他自己租不起这么贵的房子,好在贺迟森腕儿足够大,公司怕照顾不周,直接贴了一半房租方便他随叫随到。
谭嵊屿是个拎得清的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搬过来到现在他还没进去过贺迟森或陆温寻家里,等人只有门口和地下车库这两个地方。
他只知道这两人在谈恋爱,不知道他们已经同居了。
有时候为了掩人耳目,贺迟森会装模作样出门,走到对面,敲门,等陆温寻来给他开门,或者角色互换,陆温寻装模作样出门,走到对面,敲门,等贺迟森来给他开门。
这才是明星与经纪人在家会面的正常流程。
不过他们都不太喜欢正常流程,更习惯踏进各自家门后朝对方走去,只要不出门就一直待在一块儿。
比如从昨天到现在。
陆温寻作势起身,打算去房间外接电话,贺迟森仿佛有分离焦虑症,给电影按了静音后抱住他的腰蹭了两下,不让人走。
陆温寻只好又坐回来。
贺迟森圈着他的腰,将下巴放到他左肩,右耳贴上去,似乎想听清电话另一头在说什么。
想也知道一个字都听不见,陆温寻于是放下手机,打开外放。
开头是照例寒暄,导演问起贺迟森在干什么时,陆温寻面不改色心不跳回答:“大概率在睡觉。”
贺迟森往他腰上掐了一把。
“下午三点还没醒吗?看来上部戏确实辛苦啊。”
陆温寻按住贺迟森作恶的手,嘴角含笑,说话语气却像无事发生般沉着:“嗯,和之前相比是有些累,不过剧本他也有在看,您不用担心。”
“不担心不担心,打电话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约大家一起吃个饭,迟森的能力和职业素养我是知道的。”
敲定时间地点人数后通话就结束了,贺迟森拉开跟陆温寻的距离,看着他的侧脸问:“三个人?谭嵊屿也去?”
“嗯,”陆温寻转过脸对上贺迟森的视线,“我打算让他慢慢接手我的工作。”
腰上的重量消失了。
“接手你的工作?那你去做什么?带新人?不管我了吗?”
“陆温寻,我对你来说到底——”
“算什么”三个字被陆温寻吞了进去。
他吻得突然,小口小口咬着贺迟森下嘴唇恳求他打开牙关让自己进入,手从沙发靠背移到贺迟森后脖颈,手指逆着发根往上走,贺迟森整个人像是触电一样全身发麻,在陆温寻舌头进入他口腔时翻身把陆温寻整个人压上沙发。
明明是陆温寻起的头,先动情的却是贺迟森;他熟练地缠上陆温寻的舌,手掌托着陆温寻后脑勺朝自己方向送,胸膛因为接吻时剧烈的呼吸交错起伏,影音室里只听得见衣物摩擦声和粗重喘息。
贺迟森吻得太急、太凶,陆温寻来不及吞咽,一道津液顺着嘴角淌下,唇瓣殷红润泽,淋着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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