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黄勐却匆匆跑过来了。
“许奶奶,我伯父被打了”
当大家赶到时,全村大部分人都围在了黄校长的家门口。
黄勐在来的路上说了事情的原委,其实就是秀山另一边的村子,上秀山砍树,被黄校长和村里的一青年发现了。
黄校长他们只有两个人,偷偷砍伐的却是几个年轻人,吃亏是一定的。
村里的青年人叫胡大平,是竹林水库的看管员。
此时,村里的人都义愤填膺的要找邻村算账。
许老太看了黄校长之后从房子走出来,伤的不是很重,就是腰被扭伤了。而胡大平自己也说了,其实那几个年轻人并没有碰到黄校长,只是大家在虚晃恐吓的对质中,黄校长不小心跌倒了。
“好了,别吵了,明天我和胡大平去问问怎么回事,干上架谁也不会得好是不是,大家都散了吧。”许老太在秀村有着说一不二的威严,所以很快聚集的人都散了。
人群散去之后,许老太叫历朝赶紧帮黄校长看看被撞伤的腰。
秀村没有卫生所,大家看病都必须去到镇上,如果是一般的感冒发烧,大家一般都吃些自己准备的药就好了。
许老太是想让历朝看看黄校长需不需去镇上医院。
历朝有一手浸泡药酒的好手艺,三年来村里谁有些磕碰撞伤,都会用历朝的药酒涂涂抹抹。
黄校长的老婆是个没注意的,只能在旁边哭了。
历朝看过之后,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也不敢把话说满了,只说这两天来帮黄校长做些按摩推拿,如果没有好转再去医院治疗。
当天晚上,历朝就拿着自己浸泡的药酒来到黄校长的家。黄校长脸色不是太好,看到历朝进来就想起来。
历朝阻止了他,跟进来的黄妻还是有些唯唯诺诺的,虽然她嫁给了黄校长这样的知识分子,自己还养出了一个大学生的儿子,但是天性如此吧,她不断的在谢谢,然后在历朝请求下帮黄校长脱了衣服。
历朝再检查了一遍才发现,黄校长全身都跌伤了,手掌和脚踝也有扭到。“黄校长,你除了腰上的伤,手掌和脚踝都扭到了,今天我先帮你按摩试试,实在不行,明天就上医院吧。”
“行,谢谢你了,历老师。”黄校长声音是浑厚的,笑起来满脸的刀割一般的皱纹,在南方来说,是比较少见的高大健壮的男子。不过,也是六十多岁的年纪的人了,时间是个残酷的东西。
黄校长对历朝这个愿意来秀村教书的年轻人,一直都很好。眼前的年轻人手放在自己赤-裸的皮肤上,一瞬间的触碰,对于一辈子都活在土地上的汉子来说,有了一丝丝的颤抖。对于黄校长来说,这个沉默寡言,态度礼貌却又疏离,学术渊博的年轻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他有了别样的心思。那样的心思对于这个朴实的汉子来说,既惊愕又刺激。
专心的帮着黄校长按摩的历朝有些奇怪,校长的体温忽然一下子就升高了。当看到黄校长胯下不停的跳动时,他明白了一些什么,平静的收了手。
“校长,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让黄勐带你去医院。”正说着那个叫胡大平的年轻人推门进来了。
“老黄,你没事吧。”胡大平又是一个不像南方人的青年,长得又高又壮。这样的体格居然也没有保护住黄校长?
历朝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下床出去了。
出了房门,才觉得原来房里如此的不透气,闷得人呼吸不过来。
房间里,黄校长看着走出去的背影,心中波涛汹涌的,他看出些什么了吗?
不过,看不看出,对于历朝来说,没差。对于自己不在意的人,他真的也就不在意了。只是,像他这样的人,一旦在意了别人,总是容易受到千万倍的伤害。
自嘲的笑了笑,往学校方向走去。
第二天许老太和胡大平却有些丧气的回来了。原因就是邻村有政府颁发的砍伐准许证。
秀山是秀村几代人的心血结晶,因为曾经发生过严重的山体滑坡事件,所以秀村村民几代人上山种树,就是为了让秀村背后这座山能坚固挺拔,秀山就是秀村的脊梁。秀村的祖宗规定,砍伐秀山树木是要浸猪笼的。
这几十年来,虽然祖宗规定已经过时,但是显然不能砍伐树木已经成为秀村人的共同意识。
对于这件事,许老太确实是急了。所以,她打算去镇上找人。
许寒松是阻止不了许老太,也只能跟着去了。本来想找老师一起去,但是老师居然不在家。
当天晚上,远远的,历朝看到一个人蹲在了门口。
“小孩?”历朝不确定的问。
许寒松就在黑夜,看到前方的人,扑了上去。
历朝被一下子扑来的重力弄得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
“一天都不见你了。”小孩的声音。
心,忽然就被这句话暖得呼呼的叫。
历朝扒开勒住自己腰间的双手,“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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