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人懒洋洋的恶劣声音:“不用那么好奇,也不用那么害羞,大大方方地看吧,不收你钱哈哈哈。”
“钟如一!你真的是无耻至极!”
沈放猝不及防被钟如一夹在胳膊肘下面,只是稍微扭动了一下身子,脸颊就不可避免地挨蹭上了那团还冒着热气精神抖擞的“大家伙”,一股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鼻而来,几乎快要侵袭到五脏六腑,直到整个身体从内到外都满溢男人的气息。
沈放微不可察地僵住了身体,身下某个地方隐隐又有了抬头之势,他还未往后退到半寸,就被男人紧紧卡住了脖子——大概是真的好转过来了吧,不然不会有这么霸道的力气使在他的脖子上。
或许他一开始就不应该救他,这个该死的忘恩负义的混蛋!
沈放的脑袋被钟如一夹在胳膊下进退两难,总是一脸冷峻的面容憋得通红,还在为眼前男人制造的屈辱姿势折磨得恨不得想要当场杀人灭口,因而看不见墙上镜子里倒映出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与他吊儿郎当的腔调相符的轻佻傲慢。
“考虑一下,是松开我的手铐让我自己来,”他凝望着镜子里自己布满血污汗液的脸孔,微微翘起破了皮的嘴唇,夹住沈放脑袋的手肘往下压了压,腰也不怀好意地往前挺了挺,“还是……沈sir准备亲自帮我把尿?”
“你……”
沈放只是动了动嘴唇,便直接碰上了压到嘴边的性器。
该死!他不会真准备让他用嘴帮他……
这个厚颜无耻的混蛋!他就不该……
沈放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他一把撑住洗手台光滑的边缘,反手捏住钟如一结实有力的腰肢,别着脑袋猛地从对方的桎梏里脱离出来,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三下两下解开了拷在男人手上的手铐,说:“你别想耍什么花招!”
要尿就快尿!
潮湿的空气里响起男人的一声轻笑,还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伴随着淡淡的腥臊味在这方狭窄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沈放没有低头,只是目光沉沉地在镜子里与男人慵懒的目光交相碰撞,
直到漫长的水声倏而停了下来,他看见镜子里的钟如一挑了挑眉。
手铐相碰的清脆声响惊醒了沈放晦暗不明的思绪,他刚要攥住男人挂了一只手铐的手腕,只觉面前一阵劲风扑来,整个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横起手肘便抵住了对方温热的脖颈。
低沉的笑声带着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沈放的面颊上,危险到快要交相重叠的距离,沈放漆黑的眼帘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一瞬,错开眼的一刹那,只觉手腕上多了一个冰冷的镣铐,紧接着双手便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抬高拷在了卫生间的毛巾架上。
该死!他又中计了!
“别一副要杀了我的表情,沈放。”
“喂,谢了,这次算我欠你一命。”
“但是,不要再跟着我了。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跟屁虫。”
钟如一单手拎上裤子,笑着拍了拍沈放气到绷紧了肌肉的肩膀,看也不看男人一眼,摇摇晃晃地走出潮湿闷热的卫生间,从那张凌乱不堪的床上翻出沈放的手机,歪着头试了几个密码,轻轻松松地解锁了手机,滑动通讯录乏善可陈的名单,落在了c开头的那个名字上。
“喂,老大?”
“来城际高速旁边的汽车旅馆接你们老大。”
“程铮!快带人来抓住他!”
“师……不,钟……如一?你跟我老大在一起?等等……”
卫生间里传来沈放怒不可遏的叫声,却因墙壁的阻隔而显得有些模糊失真,钟如一耸耸肩,单方面的掐断了电话,随手抛回床上。
他的视线在不知道是被汗水还是别的什么浸湿了一层的床单上停留了一秒,很快便视若无睹地捞起自己破破烂烂的皮衣外套搭在肩头,对卫生间里未曾停歇过的咒骂充耳不闻,反手带上了门,蹬蹬地迈着轻松的步伐便沿着走廊一侧安全通道的楼梯扬长而去。
钟如一抬起手遮住头顶这片刺得人想要流泪的灿烂阳光,一辆接一辆的货车从他面前的公路上呼啸而过,扬起的尘土漫天飞舞,他不得不撑起破烂不堪的皮衣挡在头顶,却还是止不住的咳嗽起来,星星点点的血沫混着唾沫溅到手背上,他垂着眸子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半晌,才一点一点擦掉那干燥皮肤上刺眼的红。
不远处,有一辆亮着灯牌的出租车缓缓驶出加油站。
钟如一回过神,一边高声呼喊着,一边挥着手臂甩着蒙了一层薄灰的皮衣外套小跑过去。
载着昏睡过去的男人的出租车在层层戒备的别墅门口停下,不等司机摇下车窗,守在门口台阶上或蹲或站的马仔们如同潮水层层涌上,把这辆普通的出租车包围得密不透风。
亮仔隔着车窗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后车厢双眼紧闭的男人,顿时嘶哑着嗓子“一哥一哥”的叫唤着,颤抖着手臂就要去拉开车门,却已经有另一只手赶在他前面拉开了那道宛如隔绝了生与死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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