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画面的主人公没有别人,只有他。
每一张照片的旁边都贴着便签,上面是男人写下的字迹:
[阿喻今天入学,想见他]
[今天是阿喻19岁生日,生日快乐]
[平安夜,他的唇角和身体都很甜]
[阿喻,你终于要回来了]
……
喻安难以自禁地皱起了眉,无法想象时言琛在写下这些字的时候,仍是那副清冷沉默的样子。
而被最珍重地放在桌上丝绒盒子里的,是一张一寸的证件照,少年明媚张扬的脸带着笑,抿着唇角翘起,一张脸乖而纯。
证件照边缘不太整齐,是从别的地方撕下来的,背面还有胶的痕迹。
喻安敏锐地拉开桌子下的几个抽屉,很快找到了这张证件照是从哪里撕下来的。
是他的一份身世调查资料,看起来是很久之前的,应该是戚越最开始查出来的那份。
喻安唇角僵硬地勾起一个弧度,秾丽的脸上表情不明朗。
很显然时言琛是故意的。
故意留下钥匙,让他看到这些。
喻安放下那份资料,目光扫视过床上,灰色的床单上放着的布料更是令他咬住了牙,耳根克制不住地泛起红来。
他去伦敦的时候,贴身衣物都没带走。而现在床上这条黑色的内裤,很明显是他的,只是上面沾着的白色痕迹,不是他的。
房间内原有的他的气息已经全部消失,现在取而代之的,是属于时言琛的气息,这里的每一点痕迹,都是对方压抑许久的深沉爱意。
“现在还好奇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门口的位置传来。
喻安转过身的瞬间,门也被时言琛关上,他耳根浮着红,脚步虚浮地往后退了一步,神情复杂地站在原地。
“你故意的?”他抿了抿唇,轻笑出声,极力维持着镇定,头脑却一阵阵发晕。
酒精不是个好东西。
“只是不想吓到你。”时言琛往前走了一步,深黑的眼眸里带着怜惜,“阿喻,你喜欢自由,我一直都在给你,也在等你。”
——可是你却总在飞向他人的枝干。
我怎么才能让你看到我阴暗的爱意?
喻安脊背发麻,被男人搂入怀中,仰着头注视着那双深潭般的眼睛。
时言琛眼眸晦暗,身上的衬衫还整整齐齐,不带一丝褶皱,甚至领带还好好系着,是早上喻安被亲手教着系上的。
而很快,这条领带就被绑在了他手腕上,瞬间将苍白的皮肤勒出红痕,暧昧至极。
天旋地转的感觉让喻安来不及出声,就已经被完全掌控。他挣扎不动,看着时言琛的动作,才意识到为什么前几次在车上,对方没动他。
但现在似乎到时候了。
喻安仰着脖颈,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上突起痕迹,挣扎的时候,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滚烫和蛮横的力度像是拿捏他的命脉。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落地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昏暗,看不到万家灯火和车水马龙,只有稀稀落落的灯光。
喻安已经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被身后人抬起下巴,喂了口水进去。他喉结滚动两下,被男人抱在怀里,长腿无力地垂着,他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里面仍然滚烫的触感明显,让喻安艰涩转头瞪了眼时言琛,然而对方却又一次想惹哭他。
时言琛显得游刃有余得多,一只手按着青年白皙泛粉的腿弯,另一只手里拿着本从旁边捞起的薄薄诗集。
醇厚低哑的英语钻入耳中,喻安眼眸有些失神,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却被折磨得眼眶盈满水雾。
“had i not seen the sun
i uld have borne the shade”
“别……”喻安咬着下唇,却被一只手轻易捏住下巴,迫使他松开咬合,发出些声音。然而不屈的青年显然更羞恼了,指尖在男人手背上留下痕迹。
疼痛没有让时言琛停下,他继续着刚刚的事情,像是要让青年再也没有牙尖嘴利的反驳力气:
“but light a newer wilderness
y wilderness has ade”
在念到最后一个词的时候,低哑的声音明显颤抖了一下,喻安也忍不住绷紧了指尖,望向窗外的目光些许模糊。
丢在一边的诗集上,每一句下面都带着黑体字的翻译,最后两句是:
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
成为更新的荒凉。
两个人就这么抱在一起许久,察觉到怀里人睡着了,时言琛才轻轻落下一个吻在喻安额头,眼中是化不开的郁色。
是他的太阳救赎了他,又成了他新的阴暗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言哥也没有在做人呢!
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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