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谭老师出道早,娇气惯了,吃住行都有固定的要求,否则就会焦虑得哮喘、起湿疹、抑郁。”
“虽然每天花四个小时进山很久,但山路崎岖,安全第一,睡得不好又会水肿,上镜拍起来不好看,粉丝会闹。”
“剧组老师们多等一会也没事,毕竟谭谭的状态决定了咱们最后的效果和流量。”
向斐然对这位明星及其团队的印象业已模糊,经扎西一提,反倒鲜明起来——在商明宝的衬托下。
他其实已经做好了商明宝半途而废、进村而返、或撒娇耍赖躲掉行程的准备。但她甚至都没有提过要骑一下骡子。
扎西将下载至后台的纪录片点开给商明宝看,尤其强调这一集里有他的出境。
商明宝目不转睛地看着,十几分钟后,问向斐然:“怎么没你的镜头?”
向斐然:“这是另外的价钱。”
“……”
其实当时见了本尊后,摄制组就后悔了,因为这张脸很显然是现成的热点。制片人隐晦地改口,说顾问老师也可以上镜,但眼前这个长相清绝气质冷淡的年轻人一本正经地说自己有某种恐惧症,在摄像机前会变成哑巴。
扎西帮腔:“向博说不就不,谁劝都没用。那个老板还问呢,要不要帮他做什么账号。”
扎西通红的脸颊笑起来总有股淳朴又狡黠的赖皮感:“向老师,你把她名片丢了,我看到了。”
向斐然没说那经纪人后来不知道从哪要来了他的私人联系方式,软硬兼施劝他许久,直到被他拉黑。
“要是出道,可以赚好多钱呢。”商明宝若有所思地说,“赚了钱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向斐然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做喜欢的事不需要有钱,只需要有心。如果一件爱好或兴趣需要很多钱后才能启动,那说明你喜欢的其实是赚钱,它只是你对有钱生活的描述之一。”
商明宝心底震了一下。她不应该是向斐然这句话的受众群体,她永远不会缺钱,但她听懂了。
·
内务已在天黑前整理好,吃完饭后,扎西直接躺回去睡觉,商明宝则陪着向斐然在工作帐篷里处理标本。
彼此相对着整理植物形态、压制、收录标签、将语音信息记录为文字的过程漫长枯燥,但商明宝不觉得累,不知不觉便至九点,回过神来时才觉肩膀酸痛。
从这顶帐篷出来,天空银河倒悬,风冰凉。向斐然驻足,仰望片刻。
向斐然,今夜星空,有人陪你一起抬头。
帐篷上已沾露水,随着掀开的动静而滑下水滴,无声没入草甸之中。
“斐然哥哥。”商明宝跪坐着,要钻进睡袋前,忽而叫了他一声。
向斐然拉开冲锋衣拉链,应了她一声。
“我没有给你帮倒忙吧?”
向斐然不知道她怎么有此一问,答道:“没有。”
“那,我也有帮上一点忙吧?”
向斐然笑了笑:“有,很多。”
“那……”商明宝舔了下唇,沐浴在帐篷马灯的脸微微偏着,泛着冷白色如月光银辉的瓷光:“以后你出野外,都带上我吧。”
她抬起眼,睫毛如羽翼眨动:“别一个人了,好吗。”
如果说心底的颤动是一场太平洋上的风暴,没有人会信。因为他看着是那么的不动声色。他将冲锋衣扔到帐篷一角,像是很漫不经心的模样,接着他才转过脸,勾动唇角,干脆地说:“好,只要你不觉得无聊或辛苦。”
至于一个从来都独来独往于旷野群山中的人,在花了漫长的时间去习惯身边有另一个人之后,又该如何回到孤身一人的状态,他在心底只浅浅想了一秒。
关了灯,星光照透帐篷顶。
两顶帐篷挨得很近,商明宝凑到向斐然耳边:“扎西会听到我们讲话吗?”
“会。”
“……”
“但这个不会。”
他两根手指轻轻点在商明宝下颌角,将她脸转了过来,停顿两秒后,将唇吻上去。
这是个不含欲望也没有撩拨身体的吻,他单单只是安静而缱绻地亲着,碾磨她莹润微甜的唇瓣,连舌尖都没有抵入。
亲了一会儿,向斐然低声哼笑:“忘了,答应了这只手不能碰你的。”
他的指尖从商明宝脸侧移开。
寂静中,听闻达鲁脖间的铃铛声。
哒啦当。哒啦当。
商明宝不太匀的呼吸间杂其中,将她的情潮曝露得明显。
过了及其安静的一会儿后,羽绒睡袋发出窸窣声。向斐然隔着睡袋压上她。
“商明宝。”
商明宝用鼻息哼出好听的“嗯”,音调发紧。
“要几天才好?”
商明宝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身体极速升温,换了干净棉条的那处好像涌了一股新鲜的血出来。
“六、六天吧……还要两天……”她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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