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骟牠,是?因?为?我比牠厉害,比牠境界高,要不怎么能手握城防军?”谭子霖恢复了之前?姒瑾见她?时?的高傲,“你不为?我自豪,还想着把我手上的兵权送给谭余余。”
“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保护我,殊不知手握权力的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姒瑾看着谭子霖,她?感觉她?并不是?那种不敢反抗之人,她?对她?的母亲、对她?的父亲,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方式。她?能对她?父亲痛下骟手,为?何对她?母亲却一忍再忍一退再退?
忽然,姒瑾明白了,因?着小时?候的谭子霖,实实在在地感受过母亲对她?的爱,长大后她?对母亲无礼的要求会选择听从?,从?而更难反抗。即使爱被透支,她?也会规训自己?,是?因?为?母亲太爱自己?了。但只要认清,推翻之前?的想法易如反掌。
姒瑾有些期待脱胎换骨的谭子霖会怎么对她?父亲和弟弟呢?她?道:“我饿了,我们去吃席吧。”
东方蓉经姒瑾提醒, 忽然想起她还要去赴宴,当即道:“你父亲为曦月她们设下的接风宴要开始了,快放开我, 今日之事我就当不知道, 我以?后?也不会管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东方蓉边说边想挣脱谭子霖的桎梏。
谭子霖顺势放开了东方蓉,但她并没有要让自己母亲离开的意思,她道:“你可以?不管我, 但你必须与谭盂解除道侣关系,否则……我会以?死相逼!”
林妙嬑心中咯噔一下, 她看过的话本里,当事人若是以?死相逼, 基本都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她瞥向谭子霖, 这三种行为与谭子霖的模样并不相衬。
东方蓉听罢,面色不变道:“我是不会……”东方蓉的话语未尽,下一瞬谭子霖的右手轻掐住东方蓉的脖颈。
东方蓉脸色瞬间煞白, 谭子霖未用力,但命门被?修士拿捏住,若对方心念一动, 她必死无疑。
林妙嬑心中鼓掌,是她想得狭隘了。
“不解除,你死牠死。解除,你活牠死。”谭子霖轻言道。
东方蓉不敢相信,她教出来的女儿怎么会做这种弑母弑父之事?可现下她也不得不相信了,她道:“我一直是为了你, 才?没有?和你父亲解除……”
她的话再次被?谭子霖打断:“不必口口声声说为了我,也不必说为了家庭圆满、家庭幸福……”
当初谭子霖还在东方蓉腹中时, 谭盂就有?了其她人。东方辞知晓后?大发雷霆,想杀了谭盂,被?东方辞拦下。谭盂还哭着下跪,说再也不敢了。
谁知才?五年,另一名女子有?了身孕,东方蓉想出狸猫换太子之法,又被?东方辞知道。
东方辞与东方苟商议,把妹夫谭盂派到落霞镇,那里条件艰苦,东方蓉想跟就跟,她不劝了,但是谭子霖得留下,同时要改名为东方子霖。
最后?东方蓉再也未回过千金楼。
此时,谭子霖的右手慢慢收紧,似乎是在逼东方蓉赶紧做决定。
东方蓉无声地?闭上双眼,微微抬头,她的选择显而易见?,谭子霖心中一痛,收回了右手,设下结界困住了东方蓉。
她终究不忍心。
谭子霖转身看向姒瑾她们,道:“来者是客,都随我赴宴吧。”
不出片刻,她们到了谭盂设宴之地?。
已到傍晚,此地?灯火通明?,客人的单人席位围着中间的圆台而设,错落有?致,看样子在用膳时还有?歌舞可瞧。
谭盂还未到,谭子霖招呼她们随意找地?方坐。
姒瑾找了个离圆台近的位置落座,莹霜跳在她盘膝而坐的腿间。
东方曦月坐在姒瑾的右手边,谭子霖坐在东方曦月的旁边。
姜妟搬着宴几?挪到了姒瑾左边,要和她坐一起,无双也有?样学样搬了张宴几?放在姒瑾宴几?的右边,与东方曦月的宴几?只一拳之隔。
“挤挤,挤一挤。”林妙嬑拿着坐垫挤到姒瑾和姜妟中间,姒瑾往右挪了挪,与无双挨着,姜妟都快被?她挤出去了。
东方曦月见?状轻挪宴几?,把一拳的距离给消灭掉,同时示意无双过来些:“一起坐吧。”
终于五人一兔坐好?了,拼了个大长桌。
姒瑾忍不住笑?了出来:“刚进府时我们还偷偷摸摸,现在竟然如此高?调了。”
众人回想了一下她们刚进府的时候,都捧腹大笑?起来。
此时谭盂带着盾矛楼的男儿和谭余余来了,牠身后?还跟着许多人,看见?她们笑?得东倒西歪谭盂本来勾着的嘴角瞬间耷拉了下来。
牠的目光移至谭子霖,尤其是看见?她那一头像是被?狗啃了短发时,脸色变得铁青,碍着外人在场,牠低声道:“谭子霖快过来见?过盾矛楼楼主的男儿茅册册。”
茅策策手拿竹笛,轻轻挡在谭盂的面前:“不必如此,我们是来交朋友的,随性即可。还有?啊,不必提及我爹是盾矛楼的楼主茅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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