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我这件吧,哥哥。”轿车宽敞的后座上,唐信脱下外套,仗着个大肩宽把白越文整个人按在自己怀里,“唐贺这件就留在车上吧,我不怕冷的。”
于是白越文就真的把唐贺的外套留在车上,穿着唐信脱下的外套下车了。
现在是下午六点多,晚风吹过时带来丝丝寒意。白越文隔着外套都觉得有点冷,旁边只穿一件短袖的唐信却和没事人一样,牵着白越文的那只手甚至热得有些发烫。
这次出来的人都是和唐信关系比较近的,看见他们干什么事也不会往外说。唐信一副坦坦荡荡毫不心虚的样子,好像他真的是正宫,而不是抢自己亲生哥哥男朋友的奸夫。白越文反而感觉有点微妙的尴尬,之前自己还和唐贺一起见过其中几个人,这次见到却是牵着唐信。
不过该知道的大家都知道了,其实也无所谓。
今天有个和白越文关系很好的赛车手要下场,他看见白越文就有些坐立不安,想走到白越文旁边去。白越文看见他要来,晃了晃和唐信握在一起的手,“你之前改装的那辆车是不是还没上过场?我想看你开。”
本来今天就只是一群人聚一起随便玩玩,不是什么正式比赛,唐信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和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就去找工作人员提车。
见唐信暂时离开,那赛车手立马摇着尾巴跑过来了。“越文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你那么久不来,我都以为你忘了我了。”
“前段时间我有点忙,不是故意不来找你的呀。”白越文用力戳了一下赛车手的肩膀,说,“天天看见你朋友圈发健身房打卡,练得真不错,我都推不动。”
赛车手还要说话,却听到另一人说:“你以为别人像你一样啊,一推就倒,连人家小姑娘都不如。”
白越文听这声音和语气无比熟悉,回头一看,周权就站在他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抱着胳膊看他。
要死了,周权怎么也在?白越文头皮一炸,飞速看了周围一眼,发现没什么人注意这边才松一口气,转头软绵绵地指责起周权来。“你干什么呀,吓我一跳。”
“我又没说错。我表妹读初中那时候也是别人一推就倒,后来去练了几年跆拳道,我都没法随便把她推动。”周权理直气壮地说,“一推你你就倒,像只翻肚皮的猫。”
白越文气得想打他,周权这人真是太不会说话了,越说越奇怪。
还没等他发作,周权就上前,真的伸手推了白越文一下。白越文毫无防备,被推得向后倒去。
赛车手立马上前一步想接住白越文,周权又在白越文靠到赛车手怀里之前伸手搂腰,把人捞进自己怀里。白越文生气地往他肩膀上用力锤了一下,他反而笑得很开心。
“你推他干什么?”赛车手有点生气地去拉白越文的手,却被周权挡住,反问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谁啊?”
白越文轻轻推了周权一下,示意他松手,“别吵啦。都是朋友,一点小事而已……你看我也没摔倒呀。”
周权不愿意松手,白越文只得掐着他腰侧的肉,小声说:“快松手,这么多人在呢。周权,你听到没有呀。”
他不情不愿地松了手,看着白越文对那个不知道哪蹦出来的男人笑。两个人还没说几句话,另一个熟人又来了。
周权没有提醒白越文,看着唐信走到毫无所觉的白越文身后,说:“哥哥,你们聊什么呢?笑这么开心。”
这场面其实很尴尬,但是白越文见习惯了类似的场景,现在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他往旁边退了一步,和三个男人拉开距离,若无其事地说:“也没有什么呀。你们定了几点开始比赛?”
小赛车手神色茫然,唐信不动声色,只有周权以为他和白越文的事很隐蔽,在场四个人他是里面最尴尬的那个。
“再过半个小时我就下去准备了,越文哥。”唐信转头看向周权,客气地说了句废话。“今天竟然有机会看周少上场,真是荣幸。”
周权心说还好自己这次只是撞上的是唐贺的弟弟不是唐贺本人,也假惺惺地说了句废话,“等会就下去。唐二少也来啊?”
在场四个男人三个穿着赛车服,白越文觉得这两句对话不像是类似于“吃了没”这样的寒暄,反而像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这样的纯纯废话。
这一团人实在是有点过于显眼,已经开始有人往这边看了。白越文又往旁边挪了一步,唐信见他动作,出声叫住他:“哥哥。”
白越文一顿,“怎么啦。”
“等会我要是拿了第一,你能给我送水吗?”唐信看着他说。
白越文点点头,说,“好好,送。你快去准备吧。”
于是唐信满意地走了,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的。周权看好些人都在看这边,不好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对白越文说:“看消息,我也下去了。”
周权还没走出去几步,小赛车手也凑过来了,小声说:“……那我要是拿第一了,越文,你能给我送水吗?”
虽然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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