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还没完全恢复,我就让他直接到医院去。“好的,我知道了!”二愣子信誓旦旦地说:“渔哥,你瞧着吧,我肯定好好表现,成为你最出色的兄弟之一!”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咋了渔哥?”二愣子一脸不解。“我不指望你成为最出色的兄弟。”经过这么多天相处,我和二愣子关系挺好的,但还是忍不住幽幽道:“真的,我要求特别低,别背叛我就行了……”“渔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二愣子激动起来,仿佛我在侮辱他的人格:“从小到大,别人都说我愣,可我在关二爷面前起过誓,这辈子如果认了大哥,就一定对他忠心耿耿,否则天打雷劈、死无全尸!既然你是我大哥了,我这辈子肯定会扶着你,直到彻底进棺材的那天!”“……去吧!”我拍拍他的肩。我相信二愣子说这番话的时候一定出于真心,但也并不觉得一个人真能从一而终,毕竟胡金铨也曾说过我们要一辈子互相扶持的。人啊,总是会变化的,所以我不再对任何人抱有期待了。
不期待,便不会受伤。……二愣子先离开了,并且按照我的提示,先到医院去找了梁国伟。梁国伟没什么事了,但张浩然等人依然状态不行,时至今日勉强能够下地行走而已,上厕所还需要旁边有人搀扶,否则都拿不稳各自的作案工具。刚开始有十几个兄弟每天陪着,但是后来护理部提了意见,说人太多,影响别人休息,也容易吓着大家。梁国伟只能不断减员,到最后只剩两三个人留下,基本属于一对一服务。当然,戒备并未放低,住院部楼下安排了几个钉子,可以随时盯梢整座医院的一举一动。这天,梁国伟刚打了饭来,一个人高马大、看着精神不太正常的青年便走进来。“哪个是国伟哥?”青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不太正常。“……你谁?”梁国伟站起来,手也伸进口袋,很是谨慎。“我叫二愣子,和渔哥住一个号子的,他让我出来以后找国伟哥……说是能给我提供一个工作!”青年咧嘴笑着走了过来。梁国伟呼了口气,这才把二愣子叫过来,问了他一些号房里的事情,又相继介绍了张浩然、于飞驰和罗家明。“浩然哥、飞驰哥、家明哥!”二愣子还是挺礼貌的,挨个打了招呼,接着又兴奋道:“国伟哥,我现在干点啥?”“也没啥需要干的……”梁国伟咂着嘴。“需要我去砍个人吗?”二愣子仍旧一脸兴奋。“……”梁国伟有些无语。“说吧,砍谁!”二愣子猛地站起,愈发兴奋起来。“谁也不用砍!”梁国伟赶紧把他拉了下来,“不要整天想着砍人,多琢磨下怎么赚钱!”“我还是比较喜欢砍人!”二愣子转过头去,盯着病房门外来来往往的人,似乎想从中找到一个可以下手的目标。“你去打水!”梁国伟立刻把暖壶拎起来递到二愣子身前。“好嘞!”终于有事情可做了,二愣子立刻抓起暖壶冲向门外。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梁国伟忍不住皱起眉:“渔哥怎么把这种缺根筋的家伙送到咱们这啊……”“谁知道呢,估计是一个号房的……不好意思拒绝人家吧!总不能是卖了菊花!”张浩然也摇着头。“感觉脑子不太对劲,以后肯定给咱们惹麻烦,随便找个理由将他给撵走吧!”于飞驰一脸嫌弃。“……渔哥介绍的人,暂时先忍忍吧,等渔哥回来了再决定!”罗家明劝着众人。“哗啦啦——”就在众人七嘴八舌的时候,门外突然冲进来七八个汉子,个个都是手持刀棍、杀气腾腾,领头的赫然就是毛畅!这时候就能看出毛畅的身体素质确实远超常人了。一个星期以前打架,他受的伤同样很重,但是同样到了今天,张浩然等人勉强能够下地,毛畅已经拿着刀迫不及待地来报仇了!“怎么回事?!”看到这幕,梁国伟无比吃惊,猛地从床上跳下来,伸手就从枕头底下拽出一柄钢刀。“嘿嘿,你安排的那些钉子,已经被老子提前干掉了!”知道梁国伟在想什么,毛畅直接公布答案,接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狠狠一刀劈向了他,“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做云职的天!”梁国伟绝对不是个胆小的人,跟我那么久了,无论面对陈霸业还是杨开山都能保持镇定,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有点怵毛畅这个人。可能是因为被毛畅殴打过太多次了,产生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理;也可能因为毛畅是云职上一届的天,有点“血脉压制”的感情因素在里面。有点类似于小象成长为大象,也还是畏惧从小束缚它的铁链。总之,他面对毛畅时,总忍不住哆嗦,以至于腿都发起软来,被狠狠一刀劈在了胸口上,鲜血瞬间染红了他衣服的前襟。但也正是这一刀,激发了梁国伟的血性,他像疯了一样手持钢刀狂劈毛畅。“我怎么不能做云职的天?!他妈的云职的天有什么学历要求吗?!你这种狗都能当,全天下的人都能当!”梁国伟咆哮着,昔日受到的屈辱在脑海中一幕幕展现,此刻更是化作无边无尽的恨意发泄出来。毛畅也被梁国伟突然的疯狂给吓到了,不由自主地退了好几步。逼退毛畅的第一波攻击后,梁国伟迅速看向左右,仅有的几个兄弟已经被劈倒了,张浩然等人正吃力地从床上往下爬,走路都费劲的他们绝对没有能力还击。“走!快走!”梁国伟知道不是对手,留下来的后果就是被砍残,立刻搀扶着几人踉踉跄跄地往窗边去了。但是已经迟了。毛畅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给我砍!”毛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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