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牧礼一瞬间呆若木鸡,傻傻的望着梁舟,只见他一派悠闲的转身对着左手边的办公区扬声大喊——“露西,帮我把桌上的钥匙和写着地址的便条纸拿过来。”“喔!”露西一把抓来钥匙和便条纸,快跑送来。梁舟接过后,从钥匙串上取下其中一把,连同便条纸交给蓝牧礼。“万晴这两天身体一直不舒服,昨天半夜还发高烧,我只好硬把她揪去医院挂急诊,今天她肯定又是一整天窝在床上,啥都没吃。”一听到她病了,蓝牧礼的心立刻揪了一下。“我搭下午的班机去香港,我不在家的这几天,她就交给你了。”迟疑了一下,梁舟沉声问:“小子,你可以让我放心吧?”“当然。”如果连自己的女人病了,都无法好好照顾,那他还当什么男人。梁舟莞尔的指指他脸上的伤“记得先别擦药啊,万晴那个女汉子嘴巴硬,心却比谁都软,看你这副鬼样,肯定心疼都来不及。这几拳,就当作我不小心坏了你们婚姻的一点小补偿,别跟我客气啊!”梁舟贼笑着拍拍蓝牧礼的肩膀。啧,打人还这么理直气壮,一副施恩的口吻,他也算是甘拜下风了!“我觉得你比我这商人还要商人。”“哈哈哈哈,过奖过奖。”梁舟很满意这样的赞美。“多谢。还有”他扬眸看向梁舟“对不起,误会你这么些年。”“原来就是你,害我一天到晚耳朵痒。不过,没什么啦,我早习惯了,我这身臭皮囊天生就是会让人咬牙切齿的嫉妒。”这下换蓝牧礼无言了,这人根本不是自信,而是非常自恋!“对了,你知道万晴生病时最喜欢吃什么吗?”“姜丝肉末粥。”他听梁万晴说过,小时候辗转流浪在亲戚家,一次表妹生病,她看见表妹的母亲在厨房细心熬煮了一锅姜丝肉末粥,百般呵护的喂着生病的表妹吃下,对于无依无靠的梁万晴来说,那个画面是那么的令人钦羡,深深的烙印进她的心里面,盼望着自己也能喝上一口。也就是因为这样,姜丝肉末粥就成了她记忆中爱的代表。梁舟对他竖起大拇指“总算没太笨!”唉,对于蓝牧礼这高智商分子,这话真不知道这是褒还是贬。走出梁舟的工作室,蓝牧礼一手抱着来不及穿戴的衣物,一手紧握着便条纸和钥匙,心头发烫、激动着。就连路人对着他脸上的伤指指点点,他也笑得跟傻瓜一样。梁万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口干舌燥的她,喉咙痛得像是刚吞下一把沙子,难受极了,四肢更是无一不酸疼。她已经好久没这样病≈36807;≈20102;,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无事可忙,以前累积的疲惫和病毒一次携手反扑,差点弄掉她半条命。也因为这场重感冒,她才意识到,她这同事眼中的女汉子,竟也有如此娇弱的时候。无力的四肢,让她极不想动,梁万晴静静的躺了半晌,肚子咕噜咕噜叫,她想,她还是起床喂些食物到肚子里,免得被梁舟学长知道了,耳朵肯定别想安宁!撑起身,她像个老婆婆似的将双脚移下床,正要套上室内拖鞋,隐隐听见房门外传来东西掉落地板的声响。她纳闷想,难道是学长提早下班回来了?梁万晴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时而全线堵塞、时而短暂通畅的鼻子,似乎闻到一股熟悉的食物味道。她看向厨房,里头人影晃动。梁万晴想开口,发现声音沙哑得厉害,根本无法大声吶喊,她只好拖着病躯,慢慢的往厨房移动。看见那抹背对厨房出入口的挺拔身影,正专注地盯着炉火上的食物,梁万晴一度以为自己眼花,瞠目结舌,呆若木鸡。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道:“你、你怎么在这?你是怎么进咳咳”听她咳得厉害,蓝牧礼放下汤匙,视线短暂离开炉火,侧身从一旁的热水瓶,倒了一杯可以入喉的热开水,放到距离她最近的柜子上。“先喝水。”眼角余光见她穿得单薄,皱眉“怎么穿这样就出来了?”他转身决定去替她拿件外套,但冷不防的,手臂被她紧紧拽住——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的脸怎么回事?你、你跟人打架了?怎么咳咳咳咳”她一急,就咳得越激烈“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明明是那么俊俏干净的一张脸,现在鼻青脸肿不说,连嘴唇都破了。他拉下她的手,伸手关掉炉火“我先去帮你拿件外套。”“你别走——”她挡在他身前,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庞“你老实告诉我,你跟谁打架了?”蓝牧礼没办法脱身,只好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将她严实的裹住,以免她再受寒。“去沙发上坐着等我,粥煮好了,胃口不好还是要多少吃一点,你睡好久了,不吃东西不行。”他说着,却见她小嘴蓦然一扁,眼泪就扑簌簌地掉了下来。蓝牧礼顿时慌了手脚“晴晴,是不是很不舒服?你别哭,快告诉我,觉得哪里不舒服?”“我问你,你都不回答,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她用沙哑的嗓子难过的控诉着蓝牧礼。“好,我答,我答,你问什么,我都答,你别哭。”蓝牧礼手忙脚乱的抹着她脸上的泪痕。“你怎么进来的?”“梁舟给我钥匙。”“这伤是他打的对不对?”蓝牧礼还没开口,可脸上表情已经告诉梁万晴答案。“你是笨蛋吗?你怎么会傻得跟梁舟学长动手?”别看梁舟斯斯文文,浑身文青气质,年少的时候,可是在街头混过一段时间的,他打起人那是一整个狠,蓝牧礼这贵公子哪里是他的对手?“你你都不会躲的吗?”
看着面前这张满布难过的小脸,蓝牧礼顿觉舒坦“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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