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啊,江曼是我嫂嫂这事你都知道?不愧是豪门百晓生!”“那是……我这名声可不是浪得虚名。”“等一下!”文静雅后知后觉,迟钝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刚刚说什么?江曼是南爵风的白月光?”“是啊……”松哥眨了眨眼睛。他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她,怎么会!”文静雅气坏了,胸口顿时憋得慌,像是随时都要爆炸一般。“你确定是她?是江曼?江水的江?曼妙的曼?你确定以及肯定吗?”文静雅不相信,打死都不肯相信。揪着松哥的衣领子,像得了失心疯一般质问。松哥吓坏了,又慌又怂地点头:“……就是她啊,不然南总为什么要隐瞒消息?他找了江曼15年,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痴情江曼,之所以隐瞒,那还不是因为江曼嫁了人,怕这个消息爆出来对她影响不好?”“啊啊啊,去死啊!”文静雅癫了一般,用力把松哥推开。电话这头,姜满听到文静雅暴走的声音吓一跳。她赶紧把电话压断,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猛地往后面的单人沙发上一栽。绵软的沙发非但没让她感到舒适,反倒让她觉得空间不够,有种仄逼的感觉。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包裹着,全身的肌肉和血管都在往内挤压。难受……她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快要窒息了……为什么,为什么好男人都是江曼的?江曼已经把陆行舟从她身边抢走了,为什么还要抢南爵风?一个人为什么非要霸占着两个顶级男人?霸占了陆行舟太太这个身份不够,还要霸占南爵风的心?为什么她们的名字都叫jiangan,结局却天差地别?她到底哪点不如江曼?到底哪里输给江曼?“你好,给我几杯鸡尾酒,要最烈的那种。”姜满想不通,她知道,要是不再用酒精麻痹自己,她也会像文静雅那样发疯。“好的小姐,长岛冰茶可以吗?”“我不要冰茶!我要酒!”姜满低吼起来。侍应生有些尴尬:“鸡尾酒的名字叫长岛冰茶,但实际上它的酒精浓度有40多。”“抱歉,那就长岛冰茶吧。”“噗,这个新收养的陆家二小姐好土啊,居然连长岛冰茶都没喝过?”“听说不是北城本地人,家里是小县城的,自己亲爹妈不要,非要认陆家当祖宗。”“啧啧啧,真爱慕虚荣。”名媛们表面上巴结姜满,实际上根本看不上她。一杯小小的长岛冰茶,就足够她们借题发挥,无尽地嘲讽姜满。姜满听到了她们的闲言碎语。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情绪一下子收住,没有歇斯底里地咆哮,更没有像江曼那样一言不合就打人。她很安静,异常的安静。静静坐在沙发里,双手用力地揪着沙发的真皮。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到时候把这群爱嚼舌根的千金全都踩在脚底下!……“曼姐,什么情况?”吴应凡姗姗来迟,刚走进宴会厅就听到名媛们在嘲笑姜满。“一杯长岛冰茶惹的祸。”江曼懒得解释,端起面前的玛格丽特。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酒量小,所以要么喝果汁,要么喝酒精浓度低的鸡尾酒。吴应凡扭头去打听了一番,贱兮兮地端了一杯长岛冰茶过来。
“所以说嘛,山鸡永远变不成凤凰。”他对姜满没有一丝好感。当初拿了钱都走人了,居然又厚脸皮回来了?回来就算了,居然还做了陆家的养女?这不是挟恩图报这是什么?“我都怀疑这个姜满是不是知道陆老太太的身份,所以才救的人?”“你这说的玄乎了,以姜满的能力,怎么可能掌握奶奶的行踪?她救奶奶只能是巧合,绝不可能是预谋。”“是,她确实没这个本事。”吴应凡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曼姐,你之前不也救了一个老太太吗?后来那老太太一直没找过你?”“没。”江曼淡淡道,喝着酸甜的玛格丽特。吴应凡抿了一大口长岛冰茶,嘴里辣的冒火。他伸出舌头扇了扇,皱眉道:“你说说,同样是老太太,怎么姜满救的这个报恩报的这么起劲,你救的那个就是个白眼狼呢?”“去你的,我救人是为了要报恩吗?我是个医生!”江曼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抬脚往他腿上踹去。吴应凡痛的嗷嗷叫,厚着脸皮嘿嘿笑:“开玩笑开玩笑嘛,你向南丁格尔宣誓过,怎么可能和姜满那种烂人相提并论?”“你这张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毒了?骂人家烂人?”江曼似笑非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她和姜满不熟,姜满目前和她也没有过节,两人属于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她暂时保持相对友好的态度。“骂烂人已经算收敛了,这种挟恩图报的人我真是看不上一点,既要又要,贪得无厌,yue。”说着,吴应凡还做了个呕吐的姿势。“你厉害,会说就多说点。”江曼懒懒回应,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她心里其实有一杆秤,对世间的人和事,有自己的丈量尺度。秤有什么作用呢?让人辨别世间的美与丑、善与恶、好与坏、真与假。心里的秤不一样,感知到的轻重也不一样。正所谓人无完人。就目前看来,姜满在她心里就是个普通人,普通人有贪、痴、怨、嗔、恨、恶、欲,这些都是正常的,就看最后的尺度有多少。江曼想着想着,后知后觉回想起一些重要信息。姜满当着奶奶、姑姑和大伙儿的面直言喜欢的人是南爵风,对陆行舟没意思。刚刚在马场,姜满很努力地想引起南爵风的注意,但最后没能称心如意。余光忍不住瞥向角落里单人沙发上坐着的姜满身上。她周身散发出一股戾气,和最初来到宴会厅时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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