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病榻,也不该走得如此突然。
二哥,你实话告诉我,父亲的死,是不是另有隐情?余辛宸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来,目光坚定,誓要得到一个答案。
余辛泽想说的话在口中滚了一遭,随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总算开了口:宸妹妹,这话我本不该说,说了只怕有蓄意报复之嫌,只因第一个发现叔父仙逝的是西苑那个女人。
夏夫人?
说起来,兄妹二人颇有些同病相怜,皆是从小没了母亲。不同的是,余辛泽的父亲,也就是余观的兄长,很快便娶了续弦。
正是这位夏夫人。
继子和一位生了儿子的继母,想也知道关系好不了。
所以余辛泽才说,他不该说这话。
她今日一早便来找叔父,说是有事相商,谁知一进一出的,便传来了噩耗。
余辛宸并未因此盲目下判断,咬牙道:父亲的尸身,可有检查过?
查了。余辛泽道,她自知嫌疑最大,第一个要求验尸,族中几位修为高的长辈都验过了,说是
是什么?
有魔族的气息。
余辛泽顿了顿:几位叔祖都猜测,是魔尊所为。
当年讨伐魔尊,也有他们余家的一份,虽未派出精锐参与围剿,但追杀令上,余观也是代表余家属了名的。
恰巧近日魔尊出世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几位长辈都怕是魔尊的报复,至今未敢声张。
失了余观这根定海神针,青黄不接的余家早已没了应对魔尊的底气。
魔尊所为?
余辛宸听到这个猜想,思绪凝滞了一瞬,想起元栖尘那张压迫感十足,却总是一副懒洋洋模样的妖冶脸庞。
如果她不是在做梦的话,魔尊这些时日一直都在天枢宫,他们还一起饮了酒。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元栖尘做的。
只是这些听起来大逆不道的话,实在不宜说出口。
入夜后,余辛宸留下为她爹守灵。
她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原本是毫无困意的,可不知怎的,忽然间昏昏欲睡,眼皮子也跟着打起架来。
眼看着就要昏睡过去,余辛宸猛地掐了一把大腿,硬生生把自己疼清醒了。
不对,有古怪。
余辛宸目露防备,心知情况不对,却始终找不到源头,心情不由得焦躁起来。
是谁?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防备心不错。
这个声音
余辛宸猛地转过身去,果然见一慵懒闲适的身影坐在那儿,手里拿着一个供果,不住向上抛接。
前辈为何会在这里?
余辛宸下意识想起二哥说的那些话,背后止不住地发凉,难道
元栖尘扯了扯嘴角,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破天荒地解释了一句:本座没事不远千里过来杀你爹作甚。
余辛宸松了口气,心中竟涌出一丝庆幸:仙君也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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