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眸看到影卫,伸出手去搭在对方的腕上,踩上脚踏下车,抬眸看向面前毫不起眼的院门,微眯起眼。
本以为对方想邀,会是在热闹处的某家酒楼,没成想是在如此僻静之地,院子看着也像是私宅。
候在门口的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带着两个小厮迎上来,满面笑容的躬身行礼,“龙公子,我家主子恭候多时了。”
龙煜之扫视院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从上到下打量一般,普普通通的寻常人,不会武功,他收回视线,“带路吧。”
管家再行一礼,恭敬的带着人入了院门。
此处园子与端木敛那处有些相似,只是更大些,修葺也有些不同,没有那般的精细,一看便知主家不常来。
他们穿过回廊拱门,直至后侧的一进院子,院门处守着两名黑衣护卫,看见一行人目不斜视,任他们进院。
管家带着两人至院中待客的厅堂,阶下守着的护卫不再那般随意,伸手将人拦下,瞥一眼随在身后的龙柒,“他不能进。”
唯恐他们动怒,管家回身行礼,“还请公子莫要见怪,我家主子的身份您想必晓得,为了安全着想,望您谅解。”
龙煜之面带浅笑,瞥一眼紧闭的屋门,给了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下马威,他微扬眉,侧过脸,“龙柒,你便在屋外守着吧。”
龙柒躬身应是,看着对方随管家上了台阶被请进屋中去,开门的瞬间,似乎瞥到桌边坐着一位身着暗黄衣衫的男子。
他收回目光,扫一眼面无表情的两名护卫,回身站开两步,微垂下眸等候。
因着今日天气阴沉,屋内燃了不少烛火,将角角落落都照的亮堂,夹杂着熏香味的暖融气息围上来,一扫在门外沾染的寒凉。
身后的屋门关上,整间屋子里只有龙煜之跟坐在桌前的男子,对方正面带笑意,毫无顾忌的打量他。
“只道月隐教主武艺高强,在江湖中已少有敌手,没成想竟还是位风华绝代的美人儿。”
如此语气说来有几分轻挑之意,他似是不觉,在人看过来时示意自己对面的位置,“龙公子请坐。”
龙煜之神色不动,抬手解了狐裘的系带,脱下随手放在一旁椅上,在他所示的位置安然坐下,“殿下好灵通的消息。”
一路上他所用的皆是假名,真正的身份也不过与端木敛他们提过,前日在街上也无人跟踪,昨日请帖上书他大名,此时又道出他来历,怕已是查了仔细。
“本座想要消息,自能寻到卖消息的去处,龙教主过誉了。”端木亓执起酒壶,亲自为他斟了杯酒,“不知龙教主口味,随意布了些菜,莫要见怪。”
龙煜之不置可否的笑笑,买来的消息,他微微扬眉,慕容澈。
他嘴角弧度更浓,执杯抿了口酒,倒是不知这人何时还做起了朝堂的生意,“殿下客气了。”
端木亓既然敢报上真实名姓,便是不惧被他知晓身份,听他唤自己殿下无甚意外,“听闻龙教主一路护持我那八弟回京,想必辛苦,都道江湖素不爱与朝堂来往,教主倒是随性。”
“殿下说笑了,不过是路上结识了端木小友,觉得甚是投缘,故而同行罢了,龙某也是正好想来看一看这京中的繁华。”对方既然要与他虚以委蛇,龙煜之也乐意随他绕绕弯子。
端木敛路上因何被追杀之事他们双方皆是心知肚明,此时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皆有所图,只不过对方图的是野心,他图的是开心。
如此目的,着急的必不会是他自己,总归今日前来就是找个乐子。
见他如此的打太极,端木亓面上笑意果真收了两分,他仰头将杯中酒饮尽,“萍水相逢,便能如此相护,传闻杀人不眨眼的龙教主竟是副菩萨心肠。”
“殿下谬赞,”龙煜之似是听不懂他的话外之音,还有闲心夹口菜放进嘴里,“江湖人嘛,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
见他如此悠然吃菜,端木亓露出冷笑,“龙教主就不怕这酒菜中掺了不该掺的东西?”
龙煜之闻言抬眸,笑意未减,丝毫不惧,“殿下是聪明人,想必惜命。”
人话音未落,端木亓手边的酒盅骤然碎裂,瓷片叮铃桄榔的落在地上,他面色深沉,垂眸看着钉在桌面上的一根银针。
“砰”的一声,门外守卫拔刀而入,警惕的四下打量,龙柒随在他们身后,倒是安然垂手而站,无甚表情。
端木亓抬眸,看向对面依旧神情悠然的人,沉声利喝,“谁让你等进来的,毫无规矩,滚出去!”
护卫们犹犹豫豫收刀入鞘,躬身道了句属下该死,小心的退出门去,顺道合上门板。
“属下无礼,让龙教主见笑了。”端木亓面露笑容,伸手拔下桌上银针,捻在手中转了转,“龙教主身边能人辈出,让我好生羡慕。”
他说话时眼眸微微转动,在屋内几处打量,却未能发现端倪,眸光渐沉,不动声色。
“行走江湖,危机四伏,免不了些保命的手段。”龙煜之拿过桌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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