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脏】
站在原地,季书意思考了十几秒,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她脸上带笑,双手背在身后,缓缓朝沈佑宁的方向走去。
佑宁,你不脏啊。
你躺在床上,怎么会脏。
膝盖压在病床上,季书意鼻尖凑到沈佑宁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
佑宁,你是香香的。
这样近距离的靠近。
沈佑宁还是第一次遇到。
她的心跳的极快,扑通、扑通的。
季书意说的,沈佑宁不太相信。
从她们领证结婚开始,季书意就一直在骗她,每次约她吃饭又把她一个人丢在餐厅里。
从早等到晚。
从晴天等到雨天,又等到雨过天晴。
就算季书意偶尔有给她好脸色的时候,那也只是问她要零花钱。
上一次是保时捷,上上次是海景别墅。
沈佑宁从抱有期待,到后来再也不关心她的任何。
她累到极致,提出想离婚。
是给两个人的解脱。
所有的罪名,她来承担就好。
这样欠她的恩情,她是不是就能还清了?
原本想卷着被子去小床上睡的季书意见到沈佑宁惆怅的神情。
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挤就挤吧。
睡相不好就睡相不好!
再怎么样,她也不能让沈佑宁误会她嫌她。
那样,她好不容易拉的一丢丢距离岂不是又一朝回到解放前?
我睡上来喽?
掀开被子,季书意霸道的睡了上去,压根就不给沈佑宁反应的时间。
佑宁,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跟我说,我这个人睡姿不太好。
但你叫我,我会听劝的。
将被子盖好。
季书意被浓厚的药味裹挟。
原本困顿的睡意一下子就被驱退。
季书意:
要不她还是讲两集单口相声再睡吧!
心里辗转反侧。
睡在病床上的季书意却不敢翻身,她怕她的动作惊醒沈佑宁。
闭着眼睛,不知道睡没睡的沈佑宁看得季书意心里浮想联翩。
这样的病弱美人,季书意真怕自己伸手一捏,沈佑宁就像破碎瓷盏一样碎开。
晚安,佑宁。
明天见。
刘备文学在脑海中泛滥,季书意唾弃自己这么不堪,她强迫自己闭眼,顺带凑到老婆的耳边,轻声道晚安。
死脑子!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赶紧睡!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沈佑宁从噩梦中惊醒,她伸手摸着额头起的一层薄汗打湿发丝心有余悸的朝枕头边看去。
季书意还睡在她枕边。
和梦是相反的。
季书意没有再冷落她,也没有歇斯底里的打骂她。
不只是庆幸,还是欢喜。
沈佑宁长舒一口气,艰难起身,她摸到床边的保温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忽然。
季书意搁置在床头的手机亮了起来,因为开了静音,沈佑宁只能瞥见季书意的手机一闪一闪的。
手机太亮是不是会影响睡眠?
刚想将季书意的手机倒扣,沈佑宁就看到一条消息。
【书意,我知道你嫁给这个哑巴有多委屈,你平时不是最想向我倾诉了吗?】
【为什么现在不理我?】
【季书意,你回一下我的消息好不好?】
【季书意!!!】
对方还在歇斯底里,不停的发消息过来骚扰季书意。
沈佑宁看到这里,沉下脸色。
对面的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备注会是一坨答辩?
不用谢谢,我是你妻子
沈云裳靠在沙发上。
她手中拿着一支女士香烟,淡淡的薄荷味,也不能消散她心中的郁闷。
季书意这是怎么了?
以前只要她招招手,季书意就巴不得来到她跟前。
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现在,季书意居然说她要去陪沈佑宁那个哑巴,那个没用的残疾人。
怎么?
沈佑宁为了留住她,又往她卡里打钱了吗?
所以季书意这个见钱眼开的女人,才不去骚扰自己,转而陪沈佑宁?
她还真是不要个逼脸。
上赶着去当保姆。
看着自己一条一条发过去的绿色消息,石沉大海。
沈云裳又只能耐着性子,继续讨好季书意。
【书意,只有我知道你的委屈,沈佑宁她不知道,她甚至连话都不能跟你说】
后面的消息,沈佑宁没有看到。
但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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