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与某些新政并行,转移视线,将反对声音与顽固旧臣捆绑……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陛下您的毒得先稳住,龙体安康才是根本!”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顾北辰的神色,见对方听得认真,甚至偶尔点头,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完了,好像……演过头了?
良久,顾北辰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苏卿思虑之周详,令朕刮目相看。”
他向前一步,几乎与苏清宴鼻尖相触,气息交融,“所以,在你这‘皇后’名分定下之前,朕是不是都该……恪守礼节,不能唐突了未来的中宫?”
苏清宴心中狂喜,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一本正经地点头:“陛下圣明。正是此理,名不正则言不顺,名正自然言也顺。”
顾北辰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笑意,终于退开一步,负手而立,恢复了平日里那副高深莫测的帝王模样:“也罢。朕便给你时间,去筹划你这奇策。不过苏卿,”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若让朕发现你只是虚与委蛇,拖延时间……呵,朕有的法子让你乖乖就范。记住,你已是朕看中的人,休想逃。”
苏清宴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连忙躬身:“属下不敢,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心里却想: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调职申请我今晚就写!
“很好。”顾北辰满意地颔首,“那便先退下吧。今日……朕暂且放过你。”
他挥了挥手,仿佛打发一只终于逗弄够了的小宠物。
苏清宴如蒙大赦,几乎是踉跄着逃出了暖阁。直到远离那令人窒息的气息,他才敢靠住宫墙,像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息,这才惊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以色事人?他宁肯立刻去死!
殿内,顾北辰望着他逃也似的背影,摩挲着指尖,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某人肌肤的触感和温度。
他低声自语,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皇后?苏清宴,你还真敢想……”
苏清宴一边快步往自己的值房走去,一边飞速盘算。
“男后……我真是疯了才会说出这种话!”返回的路上,苏清宴懊恼地低语,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清晰的痛感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顾北辰他……他竟然没当场发作,还让我‘筹划’?”
苏清宴的危机雷达疯狂作响。
顾北辰那厮,绝非什么从谏如流的明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分明写着“猎物”两个大字。
不行,调职申请必须立刻写。不,光是调职恐怕不够,得想办法外放,离京城越远越好!至于那劳什子男后计划……
耗,就跟他耗着!待到他自己觉得无趣,或者有新目标出现,自己或许就能安全了。
他打定主意,明天就开始“病遁”,能躲一天是一天。
然而,苏清宴还是低估了顾北辰的行动力,和他的金口玉言。
翌日,他告病的折子刚递上去不久,王川就亲自带着太医和一堆珍稀药材来了,态度恭敬得让人头皮发麻。
“苏大人,陛下听闻您身子不适,担忧不已,特命咱家带着太医正来为您诊治。陛下还说了,让您好生休养,不必忧心公务,一切等您大安了再说。”王川笑眯眯的,话却说得滴水不漏,“陛下还嘱咐,若是您觉得此处养病不便,可移居暖阁,那里清静。”
苏清宴躺在榻上,脸色本就因紧张而发白,这下更是惨无人色。
移居暖阁?那岂不是成了顾北辰的瓮中之鳖?
他连忙挣扎着起身谢恩,表示自己只是偶感风寒,不敢劳师动众,在此静养几日便好。
送走了王公公和太医,看着那堆御赐的药材,苏清宴仰面瘫倒在榻上。
内心在哀嚎:完了,这下是彻底被盯上了!谁来救救我?
作者有话说:
破局无望
苏清宴在值房里如坐针毡, 在床上结结实实“养”了两天“病”,直到腰酸背痛,再也躺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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